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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的是一辆很威风的吉普。
顾倚风似乎并不意外,攥着米白色的围巾让他赶紧开车门?。
“我们去哪里儿?”他问。
点开某地图APP,顾倚风把调好的导航给他看,指着上?面的目的地,眼睛亮晶晶的:“九点多开始会?有?烟花,从这个地方看视野最好。”
简单看了下路线,时绰颔首:“好。”
顾倚风给出的地址在?魔都的市郊,是片开发度不高的小山头。
因为近年登山团建盛行,原本荒草丛生的青石板山路也被?一次又一次的修葺,哪怕是夜晚上?山也一路直通。
借着手机手电筒的光,顾倚风准确无误地找到了每年都会?来地方。
看到之前留下的标记,她兴冲冲地扭头,看向一直护在?自己身侧的男人:“我们到的还挺早,看烟花还得?等十五分?钟。”
说着,她在?一块形状不规则的大石头上?坐下,又用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时绰没着急落座,而是先冲四处的环境扫了圈,这才不疾不徐道:“你对这儿,很熟?”
“每年都会?来这儿看烟花,好像从六七岁就开始了。”
她是魔都人,方言里没有?儿化?音这个特色。
应是在?京市待了太多年,才让她原本的语调染上?一层独有?的意味,二?者融合得?相得?益彰,柔美的强调中,混着些许接地气的烟火气。
不自觉的,他喉间散出一声气音。
很短,很低。
但的确是在?笑。
顾倚风也听?出来了,耳根一热,囫囵吞枣道:“笑什么笑,平时也没见你这么笑!”
“我平时对你笑得?少?”时绰反问,眼神里多了几分?慵懒的矜雅,像是餍足的布偶猫。
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顾倚风转移话题:“这里可是只有?像我这种本地人才知道的秘密场所,能带你来你就偷着乐吧!”
时绰忍俊不禁,在?她身旁落座:“小顾女士说的对,这是我的荣幸。”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窄很窄,只能放下一只手。
出门?前她习惯性地在?衣服上?喷了几下香水,前调温雅,中调猛烈,后调又舒缓,像是一位令人难以忘怀的顶尖舞者。
不需要?多费力,时绰就能嗅到来自她领口、袖口处的甜香。
香气萦绕在?他鼻尖久久不散,周遭是泥土混着枯叶的自然气息,几番融合后,他的眼神也变得?不再?清明。
“你……”
他想说什么,可刚扭过头,未出口的话就堵在?嘴边。
顾倚风抬头,掌心的手机散着青白色的光,将她的五官轮廓照得?清晰,在?厚重的夜色中别有?一番美感。
眼尾上?挑,唇瓣殷红。
像是一位来自欧洲中世纪的女吸血鬼。
优雅,妩而不自知。
她歪头:“嗯?什么?”
时绰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以一种镜像的方式提醒她:“这里,受伤了。”
顾倚风一愣,连忙摸过去,可伤口实在?太细,皮肤的触感让她察觉不到什么,只好又调出来手机的前置摄像头充当镜子。
天色太暗,他们的身边只有?年迈枯槁的树干,连月色都吝啬地藏在?云里,窥不见真容。
时绰划开手电筒,强而有?力的光线斜斜地打过来,让她可以看得?更仔细。
男人的眉微不可察地皱起:“应该是来的路上?被?树枝划伤了。”
看着屏幕里的伤口,顾倚风无奈地笑出声。
她起初还以为是多血淋淋的伤,连心脏都被?提到了天花板上?,可现在?一看,也难怪摸不出来了。
虽然是一道半个手指长?的划痕,可实在?太细了,连皮都没破,顶多只是对比她原本的白皙肤色,衬得?有?些突出。
她朝他看过去,欣赏着男人眼中的认真,憋笑道:“这也算伤啊?待会?儿到家都愈合了。”
“别对自己这么不上?心。”时绰无奈道。
脑海中浮现她上?次低血糖晕倒一事,当时候好像也是这幅样子,懒懒散散,漫不经?心,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不是她自己的身体。
他一字一句道:“伤在?脸上?,还是小心一些。”
顾倚风眯着眼睛,似乎在?笑。
她故意仰头,让两个人的距离更近一些,在?男人浅色的瞳孔中看清了自己此刻的表情。
好像,是有?几分?狡黠。
不对,似乎更有?点类似“坏”。
时绰身形一顿,当意识到是她在?主动靠近时,放弃了将距离拉回去的念头。
他只静静地坐着,任由女孩几乎可以用侵略来形容的目光停在?自己脸上?。
几秒后,顾倚风才懒洋洋地拖着调调道:“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疼,要?不时总给我吹吹?”
话音刚落,天边传来一声声巨响。
接二?连三的五光十色将夜幕点亮,原本的阴沉漆黑在?此刻变得?梦幻,大片的绚烂花束在?同一时间轰然绽放。
电影《万物理论》中的经?典一幕在?此刻变为真实。
震耳欲聋的烟火声并没有?吸引顾倚风的注意力,她依旧看着他。
男人逆光而坐,眼神深邃,面部轮廓紧绷且流畅,在?五彩斑斓的映照下,不沦世俗的禁欲气质达到了顶峰。
明明耳朵都被?吵得?发颤,顾倚风却鬼使神差得?又觉得?安静。
静到,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脏在?悦动。
猛烈,虚缈,又无比疯狂。
时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男人只轻哂一声,刹那间,原本温和的目光也变得?滚烫,像一把把烙铁的小锤子,敲在?她的肌肤上?。
他的掌心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到了她肩头,导致她整个人都被?这股力量推过去。
他启唇:“我敢吹,你敢接吗?”
好胜心被?拽起来,顾倚风硬撑道:“有?什么不敢的。”
“好啊,那我们试试。”
他兀得?笑出来,丝丝缕缕的热气被?送至她软颊一侧,男人的脸在?眼前陡然放大。
一时间,顾倚风的呼吸都紧跟着停滞。
下意识闭上?眼,心底的小鹿开始躁动,甚至不断跳起啦啦操,可也不知道究竟是在?给谁呐喊助威。
猛吸一口气,顾倚风还是别开了脸,跟他错开了距离。
她承认,自己还是没做好准备。
啊啊啊顾倚风你就是个废物!怎么只会?口嗨啊!
她咬着下唇,不断地在?心底鞭策自己,挣扎地睁开眼,发现男人正好整以暇地盯着自己。
顿时,脸上?的热气更足了。
与?那道伤口无关。
她心虚道:“我、我不疼了,不用你吹了。”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