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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巴结时家。”

听着他轻车熟路地介绍,顾倚风笑得自在:“你身在魔都,倒是对京市的事听熟悉。”

“你以为我想啊,”顾倚霜没好气地说:“要不是你跟姓时的人领了证,我对他们家的事才没兴趣呢。不过说来也挺巧,初恋男友跟丈夫是堂兄弟,什么感觉?”

顾倚风咬了口肉,干巴巴地说:“……没啥感觉,尴尬,太尴尬了。”

放肆地笑出声,顾倚霜想了想,还是道:“姐,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

“嗯?”

“我总觉得,时绰跟你结婚,不是巧合。”

说着,他眯了眯眼睛,锐利的鹰眼盈着锋芒:“你跟沈泽分手才半年,时家的人就来说联姻这事,而且据我所知,时绰和沈泽从小就不对付,几乎是比到大。”

停顿一瞬,他继续说:你有没有想过,他跟你结婚也是知道你是沈泽初恋?”

他分析得有理有据,且条理清晰。

但一句句听下来,只会让人觉得这是什么“国产毛利小五郎”。

顾倚风道:“应该不可能,时绰之前都不知道我跟他谈过,而且他对什么都是冷冷淡淡的,不像是会用这么卑劣手段恶心别人的性格。”

打量着她的表情,顾倚霜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啧,他一心只想搞钱的姐姐到底是吃了什么迷魂药,居然开始给一个才认识不到两个月的男人说好话。

这时绰,果然有些手段。

努努嘴,他耸肩摊手:“反正你留个心眼,别太信任他。”

想到好玩的画面,他还特地追加了句:“我可不希望有天你变成恋爱脑,然后跑回家一边诉苦一边哭。”

“我才不会当恋爱脑呢!”

“那最好。”

吃完饭回到酒店已经快八点了。

没有再像往常一样看医疗书籍恶补专业知识,顾倚风洗完澡后直接钻进了被子里。

耳边时不时响起那句“恋爱脑”,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掏出手机,她想玩把游戏分散一下注意力,但偏偏十人的竞技手游匹配到了两对情侣。

看着公屏上的各种发言,从黏糊糊的秀恩爱,再到一方对另一方的PUA(通过言语进行精神控制),她表情绷得更沉重了。

游戏结束,她输了。

一时间不知道是输在了操作和意识,还是小情侣们的宝宝长宝宝短。

她看得出来,这些人正在热恋期。

她也同时害怕,怕自己有天也跌入这种没有自我的情境中。

再次成为幼稚到可笑的无聊戏码的重度玩家。

毕竟,恋爱脑可没有防沉迷系统。

三四秒后,她下定决心,跑到微信发了一段话。

然后点进主页、右上角的三个点,最后是“加入黑名单”。

她承认,那段恋情带给她的PTSD,还没有结束。

她还是不敢迈出那一步。

窗外的月亮依旧明亮。

大片的云围绕在侧,星子却寥寥可数。

与静谧夜色格格不入的,是钢铁森林中的灯红酒绿、觥筹交错。

时绰坐在主位,包厢里的人皆挂着谄媚与虚伪的笑脸,他看得烦闷,随手按开手机,正好看到一条来自置顶好友的消息。

嘴角不自觉地带了点弧度,他点进去。

可随着目光掠到最后一个字,那难以察觉的笑也顿时烟消云散。

【顾倚风:我觉得我现在需要冷静一下,先拉黑你几天】

有些不敢相信,他又多看了两遍,但结果没有任何变化。

皱了皱眉,单手打了个问号过去,界面果不其然弹出一个红色感叹号。

一口气憋在喉间,他哑然。

是被气笑了。

他并不是一个情绪化的人,甚至对待大多数事、大多数人都没什么情绪,这样的习惯有很大的益处,可以让他可以随时保持理智,永远做出对自己有利的选择。

可此刻,当看到那个明晃晃的感叹号和一连串系统提示时,大脑的弦还是不受控制,像是被一只不明的手乱拨一阵,嗡嗡作响。

他甚至想现在就走出去,给始作俑者拨个电话。

这时,旁边有人主动开腔,手里还端了杯酒:“时总,我敬您一杯吧。”

胸口的烦躁不减反增,视线盯着那杯酒,他神色淡漠。

话到嘴边转了个弯,他慢悠悠地启唇:“不必了,我太太不喜欢我身上有酒味。”

说完,他对这次饭局的组织者低语两句话,随即面不改色地起身离开。

有好事者不明所以,一脸震惊:“时总居然结婚了?他这是要去哪儿?”

组织者挑眉:“谁知道呢,回家找老婆热炕头吧。”

第15章 玫瑰夜

从会所出来后,时绰让助理宋温先回去,自己一个人开着车上了立交桥。

现在不是晚高峰,将近半小时的路程又因为他憋着的那口气,被缩短到了十几分钟。

八点半整。

车子稳稳停到酒店楼下。

长指已经摸上车门门把,可突然,他的动作又停了下来。

停得很突兀,亦如他鬼使神差跑到这里来一样。

代表理智的神经终于后知后觉地冒出来,小声地告诉他,她可能已经睡了,而且应该不想看见他,自己现在这么找上去很不礼貌。

刚打算认同,又立马跑出来另一道声音。

可如果不去问清楚,你甘心吗?

如果今天晚上不见她一面,你肯定睡不着吧!

是了,他不甘心。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被她以一句“需要冷静”拖进了黑名单。

深吸一口气,他收回了手,又默默去拿堆在储物盒里的糖。

从水果糖到奶糖。

五颜六色,几乎占据了大半个储物盒。

他不抽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养成了思考事情需要吃糖的习惯。平时看不出来,但当这个事情足够严峻时,就需要一些外在刺激了。

圆滚滚的奶糖被咬进齿间,浓厚的奶香味弥漫开来,混着淡淡的巧克力甜。他偏头,视线顺着耸立的酒店大楼一层层数上去,最后在六楼停下。

看不见光亮,可能真的已经睡了吧。

理性与感性又同时跑出来,一个期期艾艾地说“人家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肯定是认真考虑过的,他应该尊重人家”。

另一个则是一边揪着理性的耳朵一边说“能不能别装模作样,你明明就很想去问”。

被吵得脑袋疼,他开门、下车,朝酒店大门的反方向走去。

漫无目的地走到江边,他站在沉甸甸的铁锁链后面,风裹着尘土的气息,将衣摆吹得乱晃。

附近的小公园周围有一座大学,每到夜晚,除了会聚集一堆翩翩起舞的阿姨,还有青春洋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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