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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知?,南宫梼手中有另外半颗核心。.”

“我能给你的筹码......就只有这?些了。”

说完,它似自?嘲轻笑一声,最?后吐出?一口长长的气息:“这?贼老?天,下辈子我还来修仙界,跟那天道再周旋千年。”

穷奇努力大睁着双眼,看着荒原苍茫的天空。

鲜血流干,它眼中最?后的光,也渐渐熄灭了。

芈渡按着胸口那团暖融融的光芒,望着穷奇的气息彻底断绝,庞大的兽躯丧失了鲜活的温度。

她?张了张唇,最?后却没能从那沙哑的嗓子里,吐出?来半句话来。

荒原上?昔日妖王的尸体矗立,金色巨剑烁烁。

万妖蛰伏在她?脚下,与她?一同目睹了最?后一只凶兽的陨落。

这?场惨烈到极点?的血战,最?终以镇魔尊者?的胜利而告终。

第79章 柳成霜

穷奇已死, 胜负已分。

活到最后的胜利者遍体鳞伤,立在苍茫荒原之上。

远处,南宫梼垂着眼帘,久久没有说话。

他看见了惜伤君的断剑重见天日, 看见了穷奇当场被那把金色巨剑贯穿, 看见芈渡独立于荒原之上, 静望最后的妖王断气。

自然?,他也看见了穷奇吐出?的那团光,那半颗天道核心。

看到天道核心的时候, 他太阳穴狠狠一跳, 扶着树干的手不自觉深陷入了粗糙树皮之中。

穷奇到底是对他留了后手,它从未告知过他, 这半颗天道核心的事?情。

此刻, 荒原上双方?两败俱伤。

唯一的胜者身体摇摇欲坠, 显然?气血透支, 再也撑不了几时。若论抢夺天道核心,此刻当?然?是最好的机会。

可南宫梼迟疑几秒, 到底还是没动弹。

他只是在远处静静地望着那少女模样的尊者喘息着, 丢下所?有对她膜拜的妖族,一飞冲上了云霄。

云霄之上, 应当?是在等待她的人。

是能舍下自己性命不要,也宁愿陪她赴这场荒原血战的天道化身。

这倒是奇怪, 据他所?知, 天道最无情无义也最公平公正, 作为秩序维护者的祂从无太多感情, 绝大多数时候都在苍穹之上冷冷俯瞰人世?间。

难不成这一次渡人间红尘劫,能把天道的性子扭成这样?

直到芈渡的身影消失在云层之中, 南宫梼都保持着沉默和安静,并?未出?手争夺。

那是对血战胜利者,最诚挚的尊敬。

即便是身在敌对阵营,他也不得不承认,芈渡确实是个很称职的对手,很值得尊重的敌人。

棋局之上,有胜有败。

“既然?那半颗天道核心现世?了......在蓬莱宗埋的暗线,应当?也该收网了......”

南宫梼轻声喃喃,终于转身似要离开?。

可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忽然?感觉腰间传来一阵剧烈的灼烫感,好似揣了朵烧着的炭火。南宫梼蹙起眉,伸手从腰间摸出?一块常佩着的玉佩。

那块玉佩颜色灰暗,是他千年前逝世?时一并?葬进坟墓的遗物?。

可此刻,它忽明忽暗地亮着红光,温度陡然?蹿高,好像在提醒着他什么。

南宫梼沉默半晌,似乎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眉间立即蹙起。

他回头?,望向了蛊城的方?向。

*

温槐知道,南宫梼此时不在蛊城。

他独自一人坐在室内,默默地将药箱里?的材料整理又整理,几乎形成了下意识的习惯。

南宫梼并?无折辱他的意思,甚至为他分配了一间卧房。在不为南宫梼治疗的时候,温槐就会被独自被关在这间卧房内,门口有不少巫蛊傀儡死死把守,压根没有逃脱的可能。

就算逃脱了,又能如何呢?

整个蛊城都是南宫梼制作的傀儡在四?处游荡,连只活鸟都飞不进来。

这里?本就地形复杂,每条街道都塞满了僵尸般浑浑噩噩游荡的尸体与怪物?,情况比之前的长?明城还要凶险。

温槐本就不是善于打架的修士,心中自知,跑出?去了也只是送菜。

所?以,挣扎或是不挣扎,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下意识碾着一把苦涩细碎的药物?颗粒,就好像手中颗粒感十足、硌得连掌心都出?现凹痕的药物?,才能让他维持最后的理智,让他保持冷静与活下去的意志。

但,温槐的第六感告诉他,今天似乎有什么在发生变化。

有什么东西,似乎不一样了。

风声?空气的味道?还是蛊城漂浮的雾气?

温槐只感觉心神不定,这间近乎密闭的房室不容许他探查外界的动静,显得他更像是囚徒。

瘦削许多的青年抬起头?,轻轻嗅闻室内的味道,左眼皮忽然?跳了一下。

——就好像是专门为了回应他的预感,卧房门外猛然?爆裂开?一声极大的响动。

“轰!”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被炮弹击中炸裂开?来,震得这间房间好像都震动几下。

温槐听?见门外走廊内响起阵阵巫蛊傀儡的吼叫声,这些活死人似乎遇到了袭击者,纷纷进入了战斗状态,呼啸着四?肢并?用冲向走廊里?不知名的敌人。

紧接着,走廊内那交叠吼叫声中有了凄惨痛呼,还有了肢体或者头?颅滚落在地上的闷响。

听?得出?,走廊里?未知的袭击者似乎很擅长?战斗,每一次出?招连半点犹豫都没有,速度快得精锐。

温槐知道,那条走廊里?至少守卫着四?五十个傀儡,一旦激怒便会群起而攻之,危险性不言而喻。可此刻,门外走廊内的吼叫声分明越来越弱,到最后一声闷响响起,廊内只剩下了脚步声。

那是踏在粘腻血液上的脚步声,很急促,也很坚定。

脚步声在朝着这间房门靠近。

温槐闭了闭眼,却依旧坐在原地,全无反抗的心思。

他的动作,甚至都没有变过。

应当?是南宫梼的仇家吧,那家伙做事?阴损,会招惹仇家前来掀场子也正常。

反正他也只剩下一条命吊着,无所?谓了,要杀便杀吧。

只是......温槐神情似乎迟疑了一下,那双眼眸里?旋即黯淡下来。只是他实在对不起师尊。这份恩情,下辈子再还算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彻底停在了这间房门外。

在温槐破罐子破摔的目光中,那扇紧锁的门直接被人以极端的暴力给踹开?了。

木板翻飞,啪叽一下摔在了温槐面前,看起来有些可怜兮兮。

门外,短发的少女将滴滴答答黑血的长?剑横在身前,一袭飒沓白衣飞溅得全都是肮脏血迹,身后那条走廊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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