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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掂了掂手中的剑,找了个攥着更舒服的方式。
他没有看楚凄然,只是低垂着目光,轻声?说:“药圣阁下,请再等等我。”
“就像十多年前,你?带我回到长明城那样......我也能,我也能带你?回家。”
“再等等我,等等我就好。”
第58章 气运之子
众所周知, 药宗全员差不多都是脆皮。
毕竟药宗主要负责医疗与增益,你?不能指望奶妈和辅助上前线揍人。
也正因如此,温槐虽也接触过剑术刀法,但更多只是?为了防身。
他并没有学过太多近战方面的技巧。
可此时, 这竟成了最无关紧要的事?。
他站在那里, 拿剑的手法尚且还生疏, 最终却颤抖着发出一声喊叫,提剑猛然间冲了出去。温槐的剑尖直直地指着南宫梼的脖颈,冲上前时被?对方轻而易举地躲了过去。
南宫梼甚至不需要多费心, 连躲闪的姿态看起来都相当随意, 自始至终连武器都没有露出过哪怕一秒。
温槐并不在意,只是?双手握着剑, 再?度攻了上去。
两人很快就过了几招。
观战的任何人都知道, 这是?场实力相差悬殊的、结局注定的战斗, 可提剑的青年就好?像不知道这件事?一样。
那几招甚至不能称之为过招, 那只能称之为玩闹。
用力的只有温槐一个,而南宫梼就好?像玩弄老鼠的猫, 像任人追逐的风。
在年少一辈众赞誉满身, 受同门弟子追捧与热爱的槐公子,在这里微不足道得?好?像蝼蚁, 他的每一次剑招都那么用力地挥出去,却哪怕连一片衣角都碰不到。
“就这么慢吗, ”黑衣的巫蛊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温槐身后, 语气略有遗憾, “药圣的亲传弟子, 速度就这么慢吗?你?的师尊就教了你?这些......?”
回答他的,是?迎面而来的一道剑风。
这一剑用了温槐十成十的力道, 剑刃里带着灵力灌注的光,劈砍下去时却只劈中?了一团雾气。
虚无缥缈的雾气被?灵力驱散,温槐的力道没有击中?实处,被?惯性带得?往前踉跄两步,
南宫梼的身影站在原地,静静地转身看着青年往前踉跄险些摔倒在地,眼神是?近乎残忍的傲慢。
他甚至,连借此机会杀死温槐的意思?都没有,只是?站在那里等温槐站起来,站稳。
在一对一的战场上,这已?经算是?羞辱了。
青年闭了闭眼,额角细细密密的汗珠滚落下来,攥着剑的手掌出了汗。
他睁开眼,转过身,喘息着再?次把剑举在身前,眼里是?少年人才有的、近乎偏执的执拗。
下一次攻势还未开始,楚凄然终于再?次出声了。
她坐在冰冷的石板上,垂着头,漆黑而被?鲜血粘腻住的长发垂下来,看不清她的表情。
“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给你?,”楚凄然低声说,“结束吧。”
南宫梼转头看着她,半晌才点点头,语气依旧是?很平静的:“这么一说,我确实有一件事?情很想知道,你?应该能解答我的疑惑吧。”
说着,他微微停顿了一下,似乎想给楚凄然反应的时间。
“天道的转世,在哪里?”
楚凄然骤然抬起头。
她金红眼底升起明显的疑惑与惊异,似乎连心跳都停了半拍。
“你?......”
“天道的转世,在哪里?”
药圣指甲猛然间攥进了掌心里,硬生生把皮肉刺出了血。她冷冷地眯起眼睛看着缠满绷带的巫蛊族,胸膛却克制不住地剧烈起伏几下:“你?到底是?谁?”
“你?说了,我就把他放出去,”南宫梼置若罔闻,只是?伸手指了指温槐,“我不食言。”
楚凄然唇瓣颤动?着,目光从南宫梼身上转移到了温槐身上,身躯终于有些绝望地颤抖起来。
她连眼睛都有些发红,终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装镇定道:“我不能说。”
“看来,是?对你?很重?要的人吧。”
南宫梼了然地点了点头,并未多说什么。
只是?在温槐又一次大?喊着冲上来之时,他身形鬼魅般一晃,伸手便掐住了青年的脖颈。
南宫梼很用力,温槐的脖颈都被?掐出了一道深痕,声音陡然就被?摁在了喉咙里发不出来,只能发出类似咳嗽的赫赫声。青年被?对方掐着脖子拎了起来,就好?像在拎一只轻飘飘的小鸡仔,连双脚都悬空着。
修士的听觉很敏锐,随着南宫梼的动?作渐渐收紧,楚凄然甚至能听见温槐脖颈处的骨节,发出的咔擦声。
楚凄然指甲深深陷进血肉模糊的掌心,她身后,是?嘻嘻笑着看热闹的穷奇。
“他会死的哦,他真的会死哦。”
穷奇看热闹不嫌事?大?,添油加醋地蛊惑:“那个无情无义、连爱恨都不会的天道有什么好?的,比与你?朝夕相处的徒弟还重?要?你?怎么这么护着那东西?”
“快说出来啊——不然那个孩子,可就真的没命了哦。”
*
另一边。
长明城,广场。
风临深脸上带着血,那滴泪染了鲜血滑下来,一直滑到了他尖窄的下巴。他神态淡漠冰冷,眼中?带着浓浓的杀意,一时间显得?那滴泪无比诡异,诡异得?好?像不该由他的眼中?滴落。
那杀意太?浓,不像是?在开玩笑。
风临深,就是?要杀了柳成霜。
少女嘴唇动?了动?,眼神一时间无比惊愕。那把长剑的剑锋就在她脖颈处悬着,稍稍用力就会淌出鲜血来,以?风临深的实力,瞬息之间就能斩下她的头颅,甚至容不得?她过多挣扎。
柳成霜甚至以?为,风临深还在幻境里没回过神来。
“剑尊阁下......是?我,我是?......”
“我知道你?是?谁。”
风临深淡淡地打断了她的话:“我现在,很清醒。”
柳成霜:......但你?现在看着也不像清醒的样子吧?!
她艰难地咽了口口水,顶着风临深那身凛冽威压开口:“剑尊阁下......这是?何意?”
风临深那双冰寒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声音很冷,甚至含着一丝潜藏了无数时光的颤抖。
落到柳成霜耳畔时,他话中?甚至带着近乎崩碎的绝望“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想打破命运吗——气,运,之,子?”
最后四个字似乎是?从他齿间硬生生挤出来的,说得?柳成霜简直有些猝不及防。
她想辩驳自己的身份,却又忽然想到刚刚迷雾中?的声音所说所做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