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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小可。等明日药宗使团前来,我会一一问明。就算直接找到楚凄然那里,也?必须把封印之事确认清楚。”
芈渡点点头,两人由以此事交谈了几句,她忽然问及另一件事:“前些天,玄蝎来蓬莱宗了?”
她师弟似有些意?外,却?还?是道了实?话:“嗯,又来找沉烟认祖归宗,正赶上师兄回来,解了围。师姐是如何知晓的?”
“魔修黑焰的那股味,隔着十里地我都能闻到,”芈渡冷冷嗤笑一声,“在魔城这几年真是把他憋傻了,都不记得修仙界谁是大小王,还?敢来蓬莱宗作乱。改日,我必把这仇替沉烟讨回来。”
叶醇:“......”
他看着师姐跃跃欲试的模样?,欲言又止片刻,最终还?是给?她倒了杯茶。
“我藏库里有一包茶,清热降燥的,改日叫人给?师姐送去吧,”叶宗主真诚道,“也?好给?师姐降降燥意?,安分心神。”
可别到处找架打了。
*
两人你说一句我扯一句,叶醇见芈渡显出疲色,便叫她回一念峰好生歇息。
然后?,两人就不得不面临一个崭新的问题。
怎么跟师兄交代。
叶醇深明大义,表示师姐尽管回去实?话实?说,他会主动承担责任跟师兄解释清楚。
芈渡则表示那都不用,她山人自有妙计。
叶醇:“师姐你认真的吗,上一个欺瞒天道的坟头草都三米高了。”
芈渡摆摆手,充满了英勇就义般的自信,叫师弟尽管放宽心,师兄肯定不带说她什么的。
叶宗主将信将疑,但看芈渡一副得意?肯定的样?子,忽然觉得师姐被人骂一顿也?不算坏事。
他最终还?是点头,把他师姐给?送出了殿外。
一念峰离宗主殿算不上远,芈渡一路上都信心满满觉得自己?能蒙混过关?,甚至到了一念峰门口仍旧保持着这份珍贵的自信。
再然后?,这份自信就被迅速击垮了。
因为芈渡看见,自己?那白衣翩翩的病美人师兄正穿戴整齐,坐在昨晚放莲花灯的湖泊旁钓鱼。
似乎是听见了芈渡衣物?摩擦时的声响,谢授衣回过头,阳光下苍白的皮肤带着近乎瓷器般的光泽。
他冲芈渡温柔地一笑,轻声道:“阿渡,你回来了。”
那一刻,芈渡忽然有种夜半应酬归家看见美女老婆正点灯等自己?的心虚感。
这股忽如其来的心虚感让她都不好意?思直视谢授衣的眼睛。
她轻咳一声,小步挪到师兄身旁,尽可能自然地跟谢授衣打招呼:“师兄好早啊,在钓鱼吗?”
“已经正午了,阿渡,”谢授衣含笑望着她,“不早了。”
芈渡:“......”
她大早上才?出去,回来时竟然已经中午了吗!!
谢授衣似乎倒也?没在意?她言语中的漏洞,手中纤长的鱼竿抖动几下,他便将鱼线扯来,钓饵上赫然垂着一只肥美的灰色大鱼。
这鱼口中密密麻麻生着利齿,拼命摆动尾鳍似想挣脱谢授衣的束缚,却?无济于事。
她娇美病弱的师兄低头端详那怪鱼半晌,笑着将其扔到了鱼篓里:“今天中午给?你炖鱼汤好不好?”
芈渡:“......”如果她没看错,那好像是以血肉为生的血食鱼。
味道鲜美,但利齿有毒,三口能咬死个普通人。
她蹲着看了会谢授衣的鱼篓,好奇道:“师兄今日怎么有闲心下厨?你平时不是鲜少开火吗?”
谢授衣将鱼钩丢回水中,眼底波澜不惊,唇边甚至还?带着柔和的笑意?。
他淡淡地说:“你刀意?骤现?,身体温度定然承受不住,喝点热汤能舒服些。”
芈渡抿了抿唇,摸了摸小臂上费尽心力?用衣袖掩盖的冰霜,欲言又止,复归沉默。
此话一出,她就知道,刚刚一路上编出的百八十个借口都用不着了。
不过也?是,她又怎么能骗得过师兄,骗得过与她相识百年的谢授衣呢?
半晌,芈渡才?讷讷道:“师兄.....你应该没生气吧?”
“我若生气了,你下次会改吗?”谢授衣好笑似地侧头看她,眉眼依旧如画般美丽温和,“你从?小便是如此,旁人好话赖话说尽了也?不听。要是每次惹祸都生气,我怕是也?活不到现?在,早就被你们师姐弟三个气死了。”
说着,他以下巴点了点身侧空位:“别在那里呆站着了,坐过来。这边有阳光,会暖和些。”
第35章 温槐
闻言, 芈渡只得挨挨擦擦地蹭过去,坐到师兄旁边看他钓鱼。
其实,无论是在现代?世?界,还是在修仙界, 她都不是很能理解钓鱼这?项活动。
就这么干坐坐一天, 有什?么乐趣。
师兄要?是想要?鱼, 她下水一炸就能飞上来一群。
不过看着师兄云淡风轻甚至还有些?悠然自得的神情,芈渡忽然感觉,要?是能?陪师兄钓上一天的鱼, 也未必不是一件值得欣喜的事情。
“你去剑冢了。”谢授衣开口时的语气并非询问, 而是肯定。
芈渡本来还想寻个?其他借口解释那刀意的由来,真相却再次被师兄无情揭穿。她有点遗憾地坐在地上拔了几根草:“师兄是怎么知道的?你的全?知能?力不是已被限制了吗?”
“不难猜, ”谢授衣摇摇头, 眼神略带了些?无奈, “放眼整个?蓬莱宗, 能?把你逼出撼天刀意的怕也只?有剑冢里的那位了。而且......”
芈渡还等着他下文呢,却见?师兄只?是淡淡微笑一下, 再未说什?么, 只?是轻声道:“把手伸过来,给我看看。”
芈渡犹豫了一下, 才把撤到身?后的手臂伸出来。那段白皙小臂上附着的冰寒霜纹盘旋而上,带着透骨的凉意, 仿佛易碎的冰霜。
只?需轻轻触碰, 便会泛起?血肉剥离般的痛楚。
谢授衣伸手似要?轻抚那层冰霜, 最后却还是放下了手, 垂下眼帘。
“下次,莫要?再去剑冢了。”
“剑冢里那老怪物脾气虽然古怪, 但人并无恶意,只?是憋了太长时间,”芈渡把袖子往下拉了拉,似毫无痛楚般笑了笑,“我知道师兄心疼我,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说着,她站起?来,顺手拍了拍身?上尘土,笑道:“说起?来也到午膳时间了,师兄,我饿了,什?么时候给我煮鱼汤?”
谢授衣似笑非笑地斜睨她一眼,不再多言,只?是晃了晃鱼篓里的怪鱼:“差不多了,这?就回去吧。”
两人并肩行向一念峰前那恢弘的居所,一路走,随风还飘来交谈之音。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