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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不会容忍你们如此之行径!我会出现在这里,就是因为看不惯你们的所作所为!”
草丛里的芈渡:“......”
不是,大哥。
你这中二病什么时候犯不行?你就非得现在犯?
她沉默地看着剧情开始往不对的地方跑偏,那中年人眼珠子一转,阴森森地问:“这么说,你认识这孩子?”
“岂止是认识,我们是过命的交情!”许安抱臂大声冷哼一声。
趴在地上的少年:“......”
谁塔玛跟你是过命的交情。
少年虚弱地伸手,想要阻止许安突然的发癫,然而为时已晚。
许安继续往下大声说:“我许郎中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昨晚是我跟芈渡上山毁了你们那个破坟地,有种你们就来找我的麻烦!欺负孩子算什么本事!”
说着,他手往后一伸,直接把芈渡的位置给暴露出来了。
众村民跟着他手指的方向探头看去,终于看见了草丛中戴着斗笠、身披黑衣的年轻女子。
站在草丛里无声无息的芈渡:“......”
她盯着一群村民不善的眼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石更了,真的石更了。
拳头石更了。
趴在地上的黑发少年绝望地、深深地低下了头,不敢看芈渡脸上现在的表情。
客栈老板也一脸马上就要撅过去的表情,颤颤巍巍地找了个人扶着。
事已至此,芈渡再在草丛里躲着就不礼貌了。
她整理了一下衣袖,大大方方地走出草丛,站到了许安身边。
“不好意思啊,”芈渡爽朗地哈哈一笑,“我这位同伴脑子不太好使,各位乡亲父老们别跟傻子过不去啊!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许安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芈渡:“姑娘,你怎能如此说话!明明就是他们不对,我早就看他们这些人有猫腻了!”
芈渡:“......”
芈渡:“......兄弟,你再这样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
两人尚在拉拉扯扯,那中年人终于忍受不了被无视的感觉。
他气得太阳穴青筋暴起,一步抢上来,抡圆了胳膊就要揍在许安那张白白嫩嫩的小脸上。
但这一拳还没落下,就被另一只手截在了半路。
芈渡轻飘飘地攥着他的手腕,面上不红不白,气定神闲地承住了中年人拼尽全力的一拳。
她甚至还捏了捏中年人的脉搏。
正如少年口中的那样,中年人没有脉搏,手也冰冷僵硬没有温度。这些刚好是巫蛊傀儡的特征。
这些村民还真是不死不活的活死人,俗称僵尸。
中年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表情十分精彩。
他想用力把手抽回来,却惊诧地发现他面前这姑娘力气大得几乎不科学。
别说抽手,现在他就是动弹一下都动不了。
芈渡静静地望着他,眼神平静,却如同大型猛兽发动攻击前投来的冰冷目光。
不言不语,足以令人脊背发凉。
第19章 报应
双方静默对峙之时,反而是芈渡先松了劲。
她撤手后退一步,那中年人登时被蓦然松懈的力道带得踉跄几下,被身后的村民们扶住。
他对芈渡怒目而视,却也得了教训,不再敢随意动粗。
“这就对了嘛大哥,”芈渡笑容无懈可击,“有什么话好好说,动手干什么。”
她环顾四周敢怒不敢言的人群,转身往许安那边走了几步。
许安这时已经拉起了黑发少年,正一脸崇拜着看着芈渡,其神色如同在膜拜一位金光闪闪的女菩萨。
然后,这位女菩萨伸手直接锤了他后脑勺一拳。
“你他吗到底是不是脑残,”芈渡口中字字简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破地方你还要冲,几条命啊活得这么随性?”
许安不服地表示自己在替天行道,芈渡则表示自己才最应该替天行道灭了你这孽畜。
中间狼狈不堪的少年垂着头,估计不是很想面对这两个人。
两人尚在斗嘴时,那中年人脸色越来越黑,终于重重锤了茅草屋的烂墙一拳。
“够了!”他低声怒吼道。
茅草屋本就不牢固,被他这么一锤登时断了好几根木支架,越发摇晃。
少年隐忍地望了茅草屋一眼,随后低下头去。
中年人的目光在芈渡与许安之间来回转移,喉咙里咕噜咕噜作响,半晌才阴冷道:“两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外人,凭什么干涉我们村子里的事?”
“大哥,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芈渡深深叹了口气,动作轻柔地摸了摸少年的头毛,深情道,“其实这孩子是我大舅妈的侄子的远房三姨夫......辈分捋了你们也听不懂,总之我们之间有很深的血缘关系。”
说到这里,她话锋忽地一转,眼神坚定道:“我大舅妈临终前嘱咐我一定要把他带回来,各位父老乡亲行行好,就让我圆了我大舅妈的这个夙愿吧!”
少年:“......”
许安:“......”
估计是这个理由太扯淡,小茅屋前沸腾的人群再度陷入了冷却般的沉默中。
客栈老板难以置信地指着芈渡:“你把我们都当傻子吗?”
芈渡悲悯地叹了口气。
但她眼神中充满了“对啊我就是把你们都当傻子”的愉快意味。
“信不信由你们,反正我解释完了。”说着,她耸耸肩,扬扬下巴向许安示意。
后者终于难得的上了一次道,伸手把瘦弱的黑发少年抱起来,与芈渡一前一后准备离开。
身后还有想要追上来的村民,却被芈渡冷冷斜睨一眼给吓在了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既然解释完了,我相信大家都能理解,”见人群里传出低低的咒骂声,芈渡笑了笑,眼底却半点笑意都没有,“接下来要是再来找麻烦,就是看我们不顺眼故意找茬了......”
“故意找茬的人,我们也没必要客气,大家说是吧?”
众村民唯唯诺诺,低咒声渐渐消散了下去。
只是在芈渡回身即将离开之际,那为首的中年人忽然开口,阴恻恻地说:“毁了圣台,就是冒犯了乱葬岗的冤魂,你们都会遭报应的。”
“报应......?”
芈渡头也不回地嗤笑了一声:“如果真有报应,那就它尽管来吧。”
*
待少年慢慢醒转时,自己已经躺在客栈干净整洁的床榻上了。
他才刚睁眼,就听见身旁许安惊喜的声音响起:“哎呀,小弟你终于醒啦!”
少年挣扎着直起身子,只感觉浑身痛不欲生,眼前黑成一团,力气一松又摔回了床榻上。
他咬着牙,缓缓开口问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