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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你这样的败类。”

最后一个字落地,王丘浑身一震,陡然感受到了几道修为远比自己高的气息。

几名穿着宗门校服的人落地。

他像是见到了希望,大声喊了起来:“救命,这里有人草菅人命啊。”

谁知下一秒,那些人齐齐露出尊崇的神情,躬下身行礼道:“玄光宗弟子拜见仙尊。”

王丘的下巴掉在了地上。

柯伊瞳孔一凝,便见一粉装女子落地,冲了上来抱住了自己。

“师弟!终于找到你了。”

“师姐。”

“那魔头重伤下落不明,现在有专门的人去追捕了。”曲揽月柔声道,又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放心,他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柯伊垂下眸子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他轻声道:“师兄呢。”

“你师兄受了伤,现在正在闭关调息,别担心不是重伤,其他人你也不必担忧。”

柯伊叹了一口气,心底涌上一阵疲惫之意,捏了捏眉心。

师兄为了自己受了多少次伤。

是自己欠他的。

“这个人强娶民女,还说是玄光宗的弟子。”他瞥了一眼王丘,淡淡道,“既然如此,就按宗门的规矩办吧。”

“不,我不是啊啊啊!”

王丘惊恐地瞪大眼睛,却被两名弟子按住了手臂,拖了出去。

一声惨叫声。

“你做主便是。”

曲揽月正想说些什么,却见柯伊捂着胸口脸色白了白,赶紧抓起他的手腕。

师弟不会也受伤了吧。

指尖刚刚接触脉搏,脸色陡然变得煞白,整个人颤抖了起来。

“师弟,你你你……”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师姐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柯伊呼吸一顿,略带着几分自嘲说道:“说吧,师姐,没有什么是我经受不住的。”

容钰说他灵脉堵塞,其实他早就做好了不能再修炼的准备。

又或者是鼎奴印记的事情。

曲揽月握住柯伊的手臂,指尖越来越用力,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

迎着柯伊疑惑的目光,她艰难地张了张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师姐,您别瞒我。”

曲揽月长呼一口气,最终选择了传音的方式。

“师弟你……”

“你……”

“你怀孕了。”

魔尊的清冷美人(17)

清云峰,曲揽月刚想要叩击殿门,犹豫了一会又放下手,旋即重重叹了一口气。

师弟,他……

他三天前听闻了那个消息,回到宗门便一言不发,把自己关进了殿内,把所有人挡在了殿外,谁都不肯见,包括她和师兄。

被魔修掳去,百般羞辱还用秘术怀上了那个人的孩子,这种事情放在任何男子身上,都是前所未有的打击,更何况心气向来高傲的师弟。

她担忧师弟的身体,但又不敢用灵识探听,一时间进退两难。

“师姐,你进来吧。”

清悦略带沙哑的声音骤然响起,曲揽月当即一喜,推门进入。

她走到后山,那里有一处水榭,池里的银色莲花轻轻摇曳,看到亭中白色的背影,竟然给她一种比莲花还要伶仃纤弱的感觉。

曲揽月眼眶一红,站在原地仔细遮掩了一下情绪,才缓缓在柯伊面前坐下,还没等她想好用什么说辞便看到柯伊抬起眼皮,单刀直入道:

“我要打掉他。”

语气冷淡到好像在说丢掉什么不称心的东西。

她反而被吓了一跳,连忙伸手盖住柯伊的手背,“我知道,我知道,但这件事得徐徐图之,贸然……必然会伤到你的根基。”

而且,她探查柯伊的灵脉发现异常,连夜翻查,得出了一个令她心痛不已的答案。

师弟怕是被做成了鼎奴。

鼎奴孕育孩子与心脉联结,要打掉的话,孕主九死一生。

但这些话,她不敢对师弟说。

“根基?”柯伊轻笑一声,长长的羽睫下带着嘲讽,“我还有根基可言?”

他疲惫地闭了闭眼睛,视线却不可控制飘到自己的小腹处。

这里居然有个孩子。

搭在石桌上的五指骤然握紧。

太荒谬了。

他以为容钰说想要他生个孩子,不过是床榻上用来折辱自己的话,即便最近几日提的多了,也当是容钰随口说的荒唐话。

没想到他居然真的……

柯伊听说过生子丹,但容钰究竟是什么时候给自己喂的。

黑玉一般的眸子闪过怒意,又很快消散了。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都可以。

但愤怒过后,柯伊想到自己的肚子里有一个生命,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便涌了上来。

不是羞耻也不是嫉恨,像羽毛轻轻的撩拨了一下。

脑海里,柯伊打了个寒颤,哆嗦道:【我不生,打死我都不生,我没有生孩子这项业务。】

天知道他知道自己怀了孩子,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忍住一声卧槽出口。

容钰,你真行啊。

柯伊暗暗的咬了咬牙。

【客户要你生。】33悠悠道,【放心,我替你看了很多师尊文,生孩子的又不只你一个,说不定等你生了,容钰的怨气也就消了。】

嘶——

柯伊冷不防的咬到舌尖,痛的抽了一口气,曲揽月马上睁圆了眼睛看过来,一脸的担忧,大有再次为他查一次灵脉的意思。

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柯伊开口问道:“盐城的战况,如何?”

此话一出,曲揽月的表情凝重了几分,从储物囊里掏出一面铜虚镜,注入灵力,铜镜散发出盈盈的白光,悬浮起来。

里面映照出了盐城的景象。

一片焦土和废墟。

地面被破开深壑,没有云雾,天空血红,不远处不知名的山被削去一半,格外瘦弱。

柯伊瞳孔一缩,甚至看到了地上随处可见的厚厚废灵器堆,足以显示大战的激烈。

一名玄光宗的弟子对着铜虚镜行一礼,匆匆走过。

他认得出自家宗门的铜虚镜,这样的镜子在盐城布了不止一处。

虚镜发光,自然是另一端有人在查看。

脚下的焦土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想起那场大战,他的肩膀抖了抖,从骨头缝里渗出极致的寒意。

那时自己在附近执行宗门任务,被紧急召了过来的时候大战已在尾声,他刚补上空位,为围杀阵注入灵力,阵法便被那魔头打散了。

他一辈子都记得那个场景。

与魔头交手的大修,每一个都他站在难以企及的高度,元婴期的修士都只配站在外围策应。

然而就算如此,那个魔头还是逃了。

不,也不能说逃。

因为等一切尘埃落定,举目望去,天地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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