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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伊做的,已经大大超出了预期。

“殿下……”

极其轻微的呢喃拉住了步伐,楚修眸子一瞬间的幽暗,转身望向蜷缩成一团的青年。

已经很久没有人叫他殿下,这个称呼,好像永远和不堪的年少缠绕在一起。

欺压,白眼,孱弱……

但,那个围着他的少年,也在记忆的尘封之处鲜活起来。

楚修闭了闭眼睛,缓缓吐出一口气,脱了外袍和靴子,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青年立刻抱住了他的腰,滚烫的身体贴了上来。

楚修嗤笑,真把他当冰块降温了。

虽然这样想着,他还是任由柯伊抱着,甚至换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

烛光跳动,寂静无声,楚修的指尖拂过柯伊刷子一样的睫毛,轻轻地说了一句:“你说有人要取我性命,是随便找的借口吧。”

柯伊往他的胸口凑了凑,躲避指尖。

“在天牢。”他顿了顿,语气狠戾起来,“我就该掐死你,死了就没那么多事了。”

柯伊把额头的汗蹭到了他的袖子上,唇瓣微张,说出含糊不清的梦话。

……

清晨,柯伊睁开了眸子,发现自己回到了未央宫。

【33,我怎么回来了。】柯伊看了一眼身上崭新的亵衣,掀开被子,晕乎乎地坐了起来。

【楚修把你抱回来的。】33平铺直叙道,【准确来说,是你死死贴着他,硬是不肯撒手。】

柯伊:【!!!我就说,我怎么会梦到了大冰坨子!他居然没把我丢下床!】

【没有,他帮你灌了药,换了衣服,你半夜热度又起来,又灌了一次。】

柯伊咽了一口口水,怪不得总觉得嘴里苦苦的。

记忆断点在晕倒的那一刻,他回想了一下,踌躇道:【33,我没说什么奇奇怪怪的梦话吧。】

【没。】33冷笑,【你要是说了,楚修现在应该是跪在你的床前,千呼万唤地等你醒过来。】

柯伊想象了一下画面,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头晕的不行,索性躺了回去。

听雨轩的床和未央宫的,确实没法比,那张床睡的他浑身都疼,不像身下这张,垫子铺的又软又厚。

但如果让他选,是在硬邦邦的床上安稳地睡一整夜,还是在软绵绵的床上被楚修那啥一整夜,他果断选择前者。

“公子,您醒了?”

未央宫的宫女端来茶杯,笑眼盈盈道,“公子,陛下虽未复您位分,但您不必住听雨轩了。”

柯伊接过,喝了一口润润嗓子,去掉嘴里的苦味。

“公子,您何必与陛下置气呢。”宫女劝道,“奴婢入宫几年,就没看到过陛下这么宠爱照顾过一个人。”

宫女顿了顿,压低了声音,“临华殿那位,摔了不少东西,瞧她那耀武扬威的劲,这几日连宫门都不敢出。”

柯伊嗯了一声,转头和33说,【楚修也够损的,让人家每天喊了一个多时辰,啧啧啧,我都没想到她有这么多词可以喊。】

跪在殿外,全靠这位晗月公主的叫喊声解闷。

只是第一天还喊着中气十足,后几天,越喊越哀怨,和叫魂一样。

午后,太医又来了一趟,给他诊脉开药,热度虽然还有一点,但总归是退下去了。

内侍送来了许多珍贵的补药,楚修没有来,仿佛忘了有他这个人一样,

直到回到未央宫的第二天,柯伊服了药,在桌上看了一会书,困意上涌,便早早的睡下了。

朦胧之间,有人躺在了他的身侧,抱住了他,他正要醒来,颈间被人掐了掐,睫毛一颤,又陷入了黑暗。

怀抱很凉,他不适的蹙了蹙眉,想要挣脱开去,却被一把扣住了腰。

“发烧的时候抱得不放,烧退了就躲到一边。”那人的声音低沉,“柯伊,你的良心呢?”

……

另一边,临华殿内,李南蓉一鞭子抽到跪着的平儿背上,气得胸口起伏。

平儿疼得脸色发白,却不敢叫出声,只能疯狂磕头,“公主殿下息怒,息怒啊!”

“你让本宫怎么息怒!他就这么轻易的复宠了!”

李南蓉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她担惊受怕了好几天,以为那人复宠,肯定要对付自己,楚修一定不会放过她,但还好,他多多少少,还是忌惮自己公主的身份。

也跪在一边的坠儿,看到公主阴沉沉的望向自己,赶紧道:“公主殿下,奴婢听说了,过两日陛下要去兽院,如果陛下带着那个人去,您不是有吸引野兽的药粉么,到时候……”

李南蓉楞了楞,随即讥讽地笑了。

对啊,她怎么忘了这种好东西呢,那药粉洒在身上,过不了多久,便会吸引猛兽。

葬身兽口,这个结局,她很喜欢。

暴君的深宫宠妃(11)

柯伊服药几天,热度反复了两次,总算控制下来,太医也治了他腿上的淤青,用药液热敷,淤青渐渐褪了下去。

只有他自己知道,身体的好转都是假象,寒毒,迟早有一天会爆发。

有一件事情柯伊很疑惑,他总觉得晚上似乎有人躺在身边,抱着他一起睡觉,但每次他都醒不过来,醒来后身边又没有人。

问宫女,宫女们都说没人进他的卧房,问他是不是又梦魇了。

柯伊只好作罢。

楚修没有来过,只是派太医按时给他诊脉。

他望了临华殿一眼,眸光黯淡。

那位公主,应该很受宠吧,他跪在殿外的那几日,听她在里面笑得很高兴。

大概,会如他祝愿的,为楚修开枝散叶吧。

柯伊坐下,揉了揉太阳穴,太阳暖融融的,今日他醒的太早,便脱了外衣,打算睡个午觉。

困意上涌,他闭上眼睛,突然感觉到他亵衣的带子被轻轻拉扯了一下,登时惊醒。

楚修坐在他的床边,眸子狭长,眸光晦暗不明,他的瞌睡被吓醒了,不顾什么礼法,缩了缩身体往里面挪去,嗫嚅道:“陛下,臣的身体还没好全,不便侍寝,怕过了病气给您……”

有一次便是午后,他睡得正熟,楚修突然进来,扯开他的亵衣,直接……

他哭得嗓子都哑了,双腿颤抖着爬下床,楚修也没有放过他,又把他拖了回去。

而且他越是抗拒,楚修便越是用力。

柯伊望着楚修蓦地黑沉下来的脸色,心里咯噔一下,便知触了他的雷点,咬了咬牙,跪爬回去,低头颤抖着头,去解亵衣的带子。

他根本拒绝不了,至少,如果主动一点,楚修便会轻一点。

手忽然被按住,他一怔,抬起头,对上楚修讥讽的双眸。

“你觉得朕会对一个病秧子感兴趣?”

柯伊的脸颊仿佛被扇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疼。

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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