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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坐回了竹椅,迫不及待地开始看电影。
啊,好像又回到了第一个世界看电影,吃爆米花的日子。
果然,一连三天,楚修再也没来找过他。
第四天,晗月公主入宫。
……
李南蓉被宫女簇拥着走进临华殿,看着巍峨庄重的宫殿,满意地点了点头。
果然比她父君的宫殿气派了太多。
她正想踏进殿门,突然看见左前方有一处更加华丽的宫殿,比临华殿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她微抬下巴,矜持道:“那边的宫殿叫什么。”
“禀贵妃,是未央宫。”
“可有人住?”
“是前贵妃住的,他触怒陛下,便从那里搬去了听雨轩。”
李南蓉脸色蓦地难看,正想让人禀告陛下换到未央宫,身边跟随而来的平儿小声地说:“公主,咱们初来乍到,还是低调为好。”
她瞪了一眼侍女,没声好气。
“要你多嘴。”
她走进殿内,坐在软塌上,另一位陪嫁侍女坠儿自觉跪下来给她垂腿,讨好道:“公主今天走了好多路,腿一定酸了,奴婢给你锤一锤。”
李南蓉哼了一声。
平儿继续讨好:“公主,听闻这大庆的皇帝原是拒绝的,但看了您的画像,便定要将您接进宫,还许了贵妃之位,您花容月貌,还怕陛下不晋您为皇后?”
“贫嘴。”李南蓉觑了平儿一眼,嘴角却微微上扬。
这满宫里,只有她一个妃子,真扫兴,她从母后那学的种种手段,竟然用不上。
但是那位在她之前的贵妃,倒是不容忽视。
来大庆前,她特地命人打探了一番,得到的消息却是陛下对这位贵妃如何的宠爱,中秋宴上共做一席,共用一副碗筷。
幸好触怒陛下失宠,不然定是她的劲敌。
“公主,不如我们歇一歇,便去拜见陛下,陛下一定迫不及待地想要见您呢。”
李南蓉也是这样想的,重新梳妆打扮,挑了最衬她气色的衣裙和首饰,赶去了御书房。
只是没想到,她站在殿外等了半天,等了的却是一句。
陛下没空见你。
李南蓉当场没发作,回去的路上却差点撕碎了手绢,直到平儿赌咒发誓说肯定是陛下有要务,才脸色稍缓。
回到宫里,连那几个宫女都使唤不动,她把茶杯摔了踹了平儿几脚,还不够解气,看到窗外的未央宫一角,便让平儿通知那个废妃过来拜见她。
坠儿没过一会便回来,诺诺地说,那位的人都没见着。
李南蓉气急,倏地站起,恨声道:“她不见我,本宫便去见她。”
她一路走到听雨轩,瞧见这院子的破败模样,更加笃信这位失了宠,院子里,一位穿着青色衣衫的青年刚好推开里室的门,走了出来。
青年容貌秀美,身骨纤细,似乎并不想搭理她,转身又走进内室。
“你给本宫站住!”李南蓉跺脚,也跟了进去。
内室与外面一样破败不堪,她嫌弃的望了一圈,除了这位青年,一个人影都没有。
那个贱人去哪了。
突然她猛地意识到,这个青年有可能就是那废妃!
下一秒,李南蓉轻蔑的笑出了声。
怪不得宫外没有一点关于这位贵妃的消息,遮遮掩掩,原来啊,是个男子。
亏得她多忌惮呢,男人而已,陈国的王室又不是没养过男宠,喜欢的时候可以视若珍宝,但终归生不了孩子,什么时候厌弃了随手杀掉便是。
眼前这个人,就算给过妃位又如何,不就是因为触怒陛下,废位又被发配到这种破烂地。
“看见本宫为何不跪。”李南蓉冷哼一声,“你不会还以为自己是陛下的宠妃?”
柯伊收拾桌上的书籍,淡声道:“我不是嫔妃,不是宫女内侍,自然无须跪你。”
“放肆!”
李南蓉厉喝。
今天的糟心事已经够多了,一个被废的男宠居然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平儿坠儿,抓住他,本宫今天一定要让他跪下来!”
她的陪嫁侍女得了令,便扑上去青年的手臂,青年躲闪不及,被两人按着往下压。
柯伊咬着牙,奋力挣扎,手臂被扭得剧痛,关节处咔的发出声响。
李南蓉见这个人看上去病恹恹的,没想到还有这么大的力气,不禁勃然大怒,解开腕间的细鞭,啪的甩在地上。
她这鞭子在大庆的皇宫还没见过血,今天,她就要抽花这个人的脸!
看他怎么用这张脸狐媚惑主!
她正想挥动鞭子,身后突然传来了内侍声音。
“哟,公主殿下,您这是要做什么?”
李南蓉回头,却见是楚修身边的内侍总管,忍了忍回道:“这人不把本宫放在眼里,本宫只是略施小戒罢了。”
要不是怕这人告状,破坏她在陛下心中形象,这一鞭子,如何都要抽下去。
总管看了一眼被压得满头虚汗的青年,面不改色道:“晗月公主,陛下召您晚上侍寝,还不去准备着。”
李南蓉一怔,心中涌现狂喜,就说陛下方才是没空见她,不然怎么可能把她拒之门外。
她望着面色苍白的青年,手腕还是痒痒的,但鉴于内侍总管在,只好恨恨地扔下一句话,“算你今天走运。”
然后便带着两位侍女急匆匆的走了。
柯伊扶着桌子,急促地喘气,脸颊染上不正常的薄红,手臂被扭得生疼。
总管不卑不亢地说:“公子,陛下有两道旨意,公子可任选其一。”
“其一是公子向陛下认个错,陛下便不计前嫌,那位公主冒犯您,您想怎么处置……”
“我选第二种。”他轻声道。
总管一愣,“公子可得想仔细了。”
“我想的很仔细。”
“第二道旨意便是。”总管说,“晗月公主侍寝,您得在殿外跪着,什么时候侍寝完了,您什么时候跪完,若是日日侍寝,您便日日跪着。”
暴君的深宫宠妃(9)
十月中旬的皇城,白天虽暑热未消,夜晚的温度便随着太阳的落山骤降。
天泽宫殿前,站着一排等候吩咐的宫女内侍和带刀侍卫。
柯伊跪在殿前的空地,低着头,寒风撩动单薄的衣袍,无情地侵入肌肤骨髓,膝下的黑晧石冰冷僵硬,跪了小半个时辰的小腿酸痛不已。
“他怎么在这里。”
李南蓉一踏进天泽宫宫门,一眼就看见跪在殿前的青年,原本喜悦的心情一下子被破坏了。
她走上台阶,指着青年冲内侍总管不悦道:“赶紧让他滚啊,跪在这里晦气死了。”
“贵妃娘娘,这是陛下的旨意。”
李南蓉蹙起的眉头舒缓下来,望着脸色苍白的青年,笑了一声,“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