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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永远和江婷做朋友就好了,能永远陪伴着她就好了。
再后来他觉得,当下能在一起就很幸福了,能亲吻和拥抱江婷就是世上最美好的事情了。
而现在,江婷亲口告诉他,他们可以成亲,他们可以永远在一起。
江婷为什么这么好?
她为什么这么让人着迷?
当朋友时,她拒绝他的话那么坚决,互通心意后,她又把所有的一切美好的东西都捧到了他面前。
他一直觉得,不是他对江婷好,而是她一直在包容着他。
她敢爱敢恨,她对别人狠辣无情,对他却这么好,这么温柔,这么叫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这几步路他走得很艰难,差点一下跪了下去。
江婷始终保持笑意,伸手弹了弹他的额头,“傻了吧唧的,这就吓傻了?”
贺云琛双手握拳,全身绷紧,心脏一下一下沉重地敲击着。
江婷道:“拿着,怎么,不想收啊?”
贺云琛闻言赶紧接过了那捧花,小心翼翼地捧在怀里,他垂下头,微眯眼眸,用嘴唇轻碰花朵,像在亲吻他的挚爱。
江婷嘿嘿一笑,摊开掌心,露出两个用草编的戒指,“在我们的世界里,求婚还需要戒指,戴上它,我们一辈子就要套在一起了。”
贺云琛抬起头来,竟有些不敢看江婷。
江婷凑过去,从底下往上看,“嗯?感动哭了?我瞧瞧。”
贺云琛连忙撇过头去,闷声道:“风把眼睛迷了。”
江婷嚯嚯直笑,“手伸出来。”
贺云琛依言照做,下一瞬江婷就抓住了他的大手,把一个草环戴在了他的中指上。
“戴这根手指,表示你是有主的人了,别人见了就不能再觊觎你了,等成亲了就戴在下一根手指上,表情你已经有媳妇了。”
她伸出手来,晃了晃,“给我戴上。”
贺云琛闻言哑声道:“好。”
他手有些颤抖地把另一个草环套上江婷的中指。
他抓着江婷的手,久久不愿意松开,而后一把把她搂进了怀里,深深嵌入胸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意,他只觉得如梦似幻,周围的碧水蓝天和大草原,都变得飘忽起来。
贺云琛搂着江婷和花,像拥抱了全世界。
江婷笑眯眯地搂住他的腰,道:“你心跳得好快。”
“嗯。”
“这个时候不是该亲亲嘴什么的吗?以后我说老夫老妻你不会反对了吧,我说你以后别老这么闷骚诶,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实则心里在想什么?”
她伸手掐了一把贺云琛的屁股,“说你呢,想什么呢,想着成亲呢,不老实……”
她越说越嗨,但贺云琛却不给她发言的机会了,他低头含住她的唇,搂住她的身子,微眯着眼,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呼吸微重地在她唇上辗转着。
江婷伸手捶了捶他,含糊道:“你松开点,花被你挤瘪了!”
“等会我赔你……”
于是当江婷一脸满足美滋滋地骑上马后,贺云琛只能蹲在地上任劳任怨地给她摘花。
她指指点点道:“要大朵的,开得正好的,卷边的不要,被虫啃了的不要,太小的不要,要系成蝴蝶结,不对称不要……”
贺云琛:“……”
两个人磨磨蹭蹭着,往日只需骑马半天就能到的路程,他们从天亮走到了天黑,在关城门之前才进了边城。
当天晚上住在贺家别院,管家给他们准备了丰盛的晚饭和舒适的屋子。
贺云琛摘的花被插在桌上的花瓶里,江婷舒服地洗了澡躺在床上,翘着腿认真研读着一本书。
只见上面的小人儿白花花的,惟妙惟肖地模仿着一些人类的原始运动,姿态千奇百怪,花样百出。
江婷一边看一边摸下巴,思考道:“假的吧?这动作能行?”
“这怎么做到的,这男的力气这么大?”
“这女的的腰怎么长的,不会断吗?”
“这地方都能搞,不会被人瞧见?”
“古代人真会玩儿。”
她看得乐不可支,在床上哈哈大笑,把一堆避火图看出了漫画的感觉。
有些避火图还画得挺好,有肉有剧情,什么妖精和书生,什么嫂子和小叔,什么大侠和尼姑……
贺云琛来给江婷送膏药的时候就听见江婷的笑声。
他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江婷随口应道的声音,“进!”
贺云琛推开门,就见江婷在床上捧着一本册子笑着扭来扭去的样子。
他关上门拿着药膏走过去,“起来擦擦,免得被咬的地方散毒了。”
江婷今天下午在草原上不知道被什么毒虫咬了,腿上起了又疼又痒的硬疙瘩。
她闻言收起册子坐起身来,见贺云琛坐在床边低头打开药罐子的盖子。
她眉眼含笑,脑子里还在回想方才的剧情,冷不丁道:“你是妖精变的吗?”
贺云琛一愣,“什么?”
他方才刚沐浴完,头发披散着还有几分湿润,撤了玉冠的他显得面部柔和许多,也更年轻几分,正气淡去,美色上升,兴许是今天心情好的缘故,他眉目舒展,眸子温润,气色极好,脸颊红润有光泽,叫江婷看得眨不开眼。
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俊呢,实在是造物主鬼斧神工之作。
江婷盯着他怎么也看不够,恨不得把眼睛黏上去。
“贺妖精,你又来勾引我了。”
贺云琛:“……”
江婷学着那避火图中的书生的语气道:“我虽知你是妖精变的,但却也为你着迷得很,日日盼着你来瞧我,你不来我便日思夜想茶饭不思,你来了我便欢喜快活得很。”
贺云琛:“……”
他眼神一扫,伸手一下把江婷藏在屁股后面的罪魁祸首揪了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
江婷咯咯笑道:“你自己翻开看看啊。”
贺云琛打开那封皮上什么也没写的书,本来以为是什么话本子,待仔细一瞧里面的插图。
“……”
他手中的药罐差点滚落在地,还好他手快捞了回来。
他啪地一下合上书,咽了咽口水,假装镇定道:“哪儿来的,少看这些,先来涂药。”
江婷揶揄地看着他,大咧咧地一抬腿,把自己纤细的腿和白嫩的脚搁他大腿上,“你给我涂,我是废物不想动。”
贺云琛轻笑一声,“惯的你。”
他把她的裤腿往上拉了拉,用手指抠了点药膏涂在她小腿上被毒虫咬了的地方。
他发誓自己真的是很认真地在给江婷涂药,偏江婷放在他腿上的脚不安分地轻轻动着。
他捏住她的脚踝,低斥着,“别动。”
江婷哼哼道:“你碰得我痒。”
“忍忍。”
贺云琛继续给另一个起红疹的地方涂药,他的手指微凉,指腹上的疤痕摸索得江婷直想笑,简直跟受刑一样。
待贺云琛涂好药,江婷坏心一起,道:“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