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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那不就是明年。
若是从前,他是不怕死的,他们贺家的男人,自上战场那一天起,就已经做好了战死的准备,但现在他却忍不住退缩了,因为他有江婷了。
她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亲人,没有归宿,又有四皇子那个仇敌虎视眈眈,若是他死了,留她一个人该怎么办。
他微微垂头。
但不对,若是历史上他注定要死,四皇子又何必要费尽心思杀他呢?
似电光火石之间,他想通了什么。
他轻声问道:“所以,你是上天派来救我的吗?”
江婷抬眸,眸子里氤氲着雾气。
不等她回答,贺云琛又道:“他想杀我,像历史演进的那样,但你想救我,是吗?所以他才会策划了北戎来烧我们的粮草。”
他突然笑起来,很开怀的笑,眉目流转,煞是好看,江婷有点懵懵的,道:“你还笑得出来。”
贺云琛语气轻快道:“可是你已经阻止了他一次了,我们的粮草不是还好好的吗?我也不是那任人宰割的,他想杀我,不是容易的事。”
他伸手抓起江婷的手握在手里,诚挚道:“所以我不怕,因为你就是上天派来救我的,如今我们知道了他的意图,就可以早做部署,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江婷闷闷道:“可是他真的很厉害,我前几天又被他摆了一道。”
她便把四皇子是如何试探她的态度,如何降低她的警惕,如何在江家对她下手,又如何设计了偷袭的过程说了。
“如果不是你派了人跟着我,我就已经死了,如果不是秦玦反水,粮草就被烧了。”
江婷捏紧拳头狠狠一捶桌子,“他已经没了前世的身手,却还能把我逼迫至此,实在可恨!”
贺云琛也蹙起眉头来,他没想到这中间的过程如此惊心动魄,想到江婷在兴州受的伤,他就感觉一阵后怕,心里已经恨不得把四皇子捅死。
他伸手把江婷搂在怀里安抚道:“好在上天垂怜我们。”
江婷道:“所以我让秦玦假死遁走,替我去北戎查探我这身体的生父的情况了。”
“北戎左贤王。”贺云琛沉吟道,“我有些印象,他哥哥当时在位时,北戎与大郢虽偶有战事,但两国百姓还算交好,如今的可汗上位后,两国便开始一直打仗。”
江婷灵机一动道:“所以有没有可能,北戎也有很多人反对他们现在的王庭?”
这是肯定的,无论哪个国家,打仗受苦的都是百姓,如今的北戎可汗穷兵黩武,把周围的国家得罪了个遍,叫北戎百姓的日子也越发艰难,他们的反对者不会少。
贺云琛点头,“对。”
江婷眯眼道:“北戎王庭杀了你的父兄,四皇子想杀你,如今他们勾结,那我们一个也不必手软了,全给它灭了!”
她一拍桌子,只觉得浑身战意沸腾,前世输给四皇子,今生却未必,她如今有了自己想守护的人,她还有了左贤王之女这个身份,焉知不是上天的旨意?
贺云琛被江婷的气势一震,道:“你当如何?”
江婷冷笑一声,“把四皇子的皇帝梦给它捣碎,把北戎王庭给它踏平,这两个位置,换你我二人来坐!”
【?作者有话说】
嘿嘿嘿,结局疯狂暗示。
第99章 新兵入营
◎你我何时成亲◎
虽然江婷说起什么干倒四皇子, 踏平北戎王庭时候雄赳赳气昂昂的,但若要真的实现起来,是很难的, 她还没什么头绪。
但这个念头一出就收不住了。
一个人想杀你,你逃是没用的, 最好的就是把对方干掉。
具体怎么操作, 她还需要好好琢磨下,北戎王庭不是吃素的, 四皇子更不是好对付的。
她说完这话,见贺云琛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她尬笑一声, “我说点话鼓舞一下斗志,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贺云琛眨了下眼, 似乎在认真思考她的话。
弄死王庭那群与他有血海深仇的人, 他肯定是万分支持的, 但什么皇位换我来坐这种话, 对他的冲击力还是不小。
大郢朝已经延续两百多年, 贺家自开国起, 便是在马背上随着高祖皇帝打天下的,数倍人遗传下来的思想就是忠君爱国, 镇守疆土, 他们自小受到的教育也是如此。
换皇帝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也就只能江婷敢明目张胆地说出来了。
但贺云琛现在正努力适应着自己和江婷之间的言语和思想差异,是以也没觉得她不该说这话, 反而思考了一下觉得甚是有理。
若要四皇子这种人当上皇帝了, 别说是他和江婷难得安宁, 就算是对天下百姓来说, 也不会是件好事情。
贺云琛在最初的震惊后,很快反应过来,道:“你说的很有理。”
江婷眼睛一亮,“是吗?你也这么想吗?”
贺云琛却摇了摇头,目光柔和地看着她,伸手把她拉着坐下来,道:“不,我并不想争那个位置。”
他没那个野心,更没那个精力,对朝堂之事更是避之不及。
如果可以,他愿意一辈子留在边关,况且他的祖父祖母甚至他死去的父兄等人,也不会容许他做出这种事来。
皇帝虽昏庸,但这个王朝还没到推翻的那一步,如今谁起兵,谁就是乱臣贼子,遗臭万年。
江婷想起历史上那些皇帝的生活,肃着脸点点头,“确实,当皇帝很累,容易早死,不自由,还要当种马努力播种。”
贺云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播种?”
“咳,没什么。”
贺云琛道:“况且,若是我们一个在王庭,一个在京城,我若想你,需骑马十余天才能见到。”
那他还不如到王庭贩马去,那还能离江婷近点。
江婷深以为然,“也是,见不到你,当皇帝也没滋没味,那就以后再说吧,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先把你明年那场死劫躲过去……”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江婷被贺云琛勒令待在营帐里好好养病,贺云琛还派了李泽和肖丞来盯着她,但他自己却很忙,时常只有晚上才会来陪她吃个晚饭。
江婷感觉自己要闲出屁了,尤其是现在天儿热起来了,刀口恢复期间痒得很,她坐立难安,只能靠指点下李泽练武打发时间。
李泽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师父心情有多郁闷,他只觉得能天天跟在江婷屁股后面的日子太幸福了。
“师父,我方才那套拳法练得如何?师父……?”
李泽满头大汗地跑回来,一边擦汗一边把手伸在江婷面前晃了晃,嘴角一抽,“我方才表现得很不好吗?”
咋还打起瞌睡了?
江婷睁开昏昏欲睡的眼睛,醒过神来,敷衍道:“不错不错。”
李泽委屈道:“你到底瞧了没?”
江婷抬眼看了他一眼,“有啥瞧的,你前日不是才练过这拳法?指点了一次就成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