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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切,都只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作者有话说】

1.今天是被拖走的龙龙qwq

2.一些落宝拒绝pua反斯德哥尔摩的经典言论

3.师兄:她怎么一丁点都不感动?(翻书)《如何才能让她更讨厌》

第189章 第189章

◎“停下来!”(二更)◎

无比恶心。

她竟然这样形容对他的感受。

岑如默注视着她的面容, 上面写满了坚毅不屈,或许还潜藏着对于慕星衍的担忧眷恋,而这种温暖的情感, 却独独没有半分与他相关。

他忽而诡异地扯了扯嘴角,语气森然。

“你很关心慕星衍是吗?那想不想看看, 他现在的样子?”

人在面对恐惧时, 是会下意识逃避的。

司云落咬着唇,正要想个什么办法, 让自己的关心显得不那么刻意,岑如默就已经挥袖化出水镜, 让她得以同步观看慕星衍那边的情况。

少年被一路拖行至暗室之中, 弃置于地的样子,像一条无用的死狗。

室内光线昏暗, 似在地下某处, 只有最高处开了一扇小窗, 外头明媚的日光透进来, 到了这里也变成了压抑的惨白。

窗棂投下一条条的影子, 映在慕星衍微微起伏的身体上, 似是刑罚到来前的宣判。

只消一眼,司云落便暂时放下心来。

他还活着, 还有呼吸。

伤口是旧的, 身上没添明显的新伤, 不过以他的自愈能力,也需要一段时日才能恢复。

但他所在的这间囚室……她从未见过。

玄灵宗还有这样的地方?

仿佛看出了她的疑惑, 岑如默慷慨地向她解释, 暧昧的吐息迫近她的耳侧。

“想来你还不知道, 玄灵宗惩罚犯错的弟子, 并不只有思过崖这一个去处。”

“师尊仁慈,这间暴室已经数百年未曾启用,听说人在里面惨叫,外面的人也决计不会听到,今日便让我们试上一试。”

“什……么?”

司云落还未能理解他话中之意,画面中又多了两个人,正是方才拖着慕星衍离开的闻既白和卜随云。

而闻既白的手中,还握着那把锋利短匕。

他甚至还谦让了一下,将短匕往卜随云的方向递,似是请她率先尝试。

卜随云似乎有些怕,脸上有着毫不掩饰的嫌恶,将身子向一旁靠了靠,故意拉远一段距离。

闻既白对她的反应早有预料,回到慕星衍身边蹲下,短匕的雪亮刀锋映着幽暗光芒,贴着他染血的脸颊滑过。

“等等。”卜随云突然出声,“别伤他的脸,其余随你。”

“我懂得。”闻既白粲然一笑,“没了这张皮相,便会扫了师妹的兴致。”

“只是我也不知,他能不能扛过今日。”他眼中流露出遗憾神色,“若是我不小心下手重了,便将他的这身皮子完完整整剥下来,给师妹做个人皮灯笼。”

卜随云明显抖了一下,催促道:“快开始吧。”

司云落隔着画面,似乎都能闻到阴暗潮湿的霉味,想必慕星衍更加不能忍受。

可她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闻既白的刀锋一路向下游走,停在了胸腹的某一处。

然后——

他没有丝毫停顿,一刀捅了进去。

画面定格在慕星衍因疼痛而扭曲的面容之上,突如其来的剧痛令他倏然瞪大了眼睛,却死死咬着唇,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苍白皲裂的唇瓣刚刚被血浸润,就被他咬得残破不堪,鲜血淋漓。

似乎是找准了正确的位置,龙尾凭空出现,碧绿色的鳞片失了光泽,同它的主人一样,生命力正在缓慢流逝。

刀锋继续向下划去,直到鳞片所在的位置,终于受到阻碍,难以寸进。

闻既白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拔出满是鲜血的短匕,再次插入了鳞片的缝隙间,硬生生将龙鳞一片片撬了起来。

巨大的冲击令司云落头晕目眩,她强忍着想要干呕的冲动,浑身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停下来……停下来!”

无人回应。

闻既白听不到她的声音,自然也不会停下手上的动作。

她心头漫上不可名状的恐慌,这恐慌来源于,她怕慕星衍这一次真的挺不过去。

他会死。

司云落红着眼眶,仿佛刚刚意识到身边岑如默的存在,只能把他当作唯一的救命稻草,主动扯着他的衣袖哀求。

“我知道你有办法,你说句话,只要你一句话,你让小白停下来……”

“我、我求你,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放过他,放过他……”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看上去多么无措可怜,方才的义正辞严在血肉模糊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岑如默似乎相当欣赏她这样的表情,用指腹抹过她眼尾摇摇欲坠的泪珠,看似温柔的举动,下一刻却强行掰过她的脸,迫使她继续直视已经目不忍视的画面。

他的尾音甜蜜,淬着沾之即死的剧毒。

“落落乖,睁大眼睛看清楚,我要你永远记得,他此刻不人不鬼的模样。”

感受到她不肯放弃挣扎,仍要继续哭求,他又道:

“如果你不听话,我会让他的下场,比这还要凄惨百倍。”

于是司云落被迫看着,伤口附近的龙鳞被连根拔起,弃至一旁。

闻既白下手其实又快又稳,不见多少流血,但裸露的皮肉依然十分显眼,就连卜随云也背过身去,不敢再看。

明明只是一盏茶不到的时间,于司云落而言,却像永远那般漫长。

折磨的酷刑不会结束,一遍遍刺着她的心,凌迟一般的剧痛。

直到打开了足够大的伤口,闻既白竟然弃了短匕,将整只手伸了进去,用力而缓慢地,将一根柔软的长筋硬生生拉了出来。

而慕星衍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凄厉的痛呼霎时填满了整间暗室,让这肮脏血腥之地越发显得狰狞可怖。

慕星衍不是惜命的人,为人又疯,从小到大新伤旧伤不计其数,但哪怕浑身浴血、遍体鳞伤,他也从未在她面前如此失态过。

原来,他也是会疼的……

司云落满脸泪水,拼命摇着头,试图用颤个不停的双手捂住耳朵,却发现岑如默早已将她的双手锁住,剥夺了她行动的自由。

“哎呀,看起来是很痛。你还不知道吧?即使是为你挖去护心鳞,他也没有吭一声。想来抽筋扒皮的程度,的确是不能同日而语。”

“暴室的隔音效果还真不错,你要不要猜猜,他现在在什么位置?”

答案就在司云落心头呼之欲出,她试图否认,却被岑如默冷酷地打破了幻想。

“他就在这里啊,在你这间偏殿的地下。怎么样?你是不是一点也没发现?”

司云落的心头忽而涌起深深的无力感。

她只能听着慕星衍绝望的声音,却在他的头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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