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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爹爹常存敬仰之心,此前不过是受了小人的蒙骗。只要今日弃暗投明,我陆氏可以既往不咎!”

话说到这份上,于情于理,人都会做出趋利避害的选择。

再加之被雪霁门的高手们围着,人心涣散,乔如默的人当即就有一多半倒戈,放弃了抵抗。

至于剩下负隅顽抗的,不过是少数而已,稍后派人解决了就是。

形势顷刻反转,乔如默见大势已去,而陆星衍还沉浸在震惊之中,便意欲挟持司云落。

毕竟,正如他先前所说的那样,江云落并不会武。

可他才运功提气,刚刚腾空跃起,就重重摔在地上,五指还维持着出招的姿势,却连剑都拿不稳,落在离他手边数寸的地方。

他难以置信,但依然不肯放弃,试图伸手去够那把剑,终于堪堪碰到时,眼前出现一只绣着戏水鸳鸯的红色绣鞋,鞋尖轻轻巧巧地一踢,便将长剑踢到了他无法触及之处。

司云落笑眯眯的,蹲下身来拍了拍他的脸。

“默哥哥,是不是很惊讶?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于你而言也是久违了吧?”

乔如默只能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

“七步……引……”

司云落拍手笑道:“不错,答对了!其实我原也不清楚,七步引解毒之后,中毒者的功力能够恢复几成。但既然我们都不是你的对手,保险起见,还是彻底废去你的功力为好。”

“办法也简单,毒下在金钗之上,只要你拿起那断成两截的金钗,就会无形中毒,只是见效慢些,要花上几个时辰。不过多亏了你们方才争斗一番,加速了毒入肺腑,这还要多谢哥哥呢。”

陆星衍似乎听不得“哥哥”这样亲昵的称呼,不自然地别过脸去,却终究什么话都没有说。

司云落也不在意,只笑吟吟地看着目眦欲裂的乔如默。

“默哥哥,你怕是要成个废人了。毕竟天下间,可没有第二只天山雪蟾来解你的毒了。像我一样,不能动武的滋味如何?”

而唯一的那一只,已经被她送给了陆星衍。

是死是活尚且不论,陆星衍不可能交出来,雪蟾也需要数十年时间才能恢复如初,再行解毒之能。

“我不会杀你。死对你来说太容易了。可怜我爹爹精心栽培了你这么多年,竟然只是养出了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我要你好好活着,看着我坐在你的位子上,重新将别雁楼发扬光大。”

秋风乍起,忽而有片落叶打着旋儿落到司云落手里,竟然也是青黄的颜色了。

“这样吧,你不如做个洒扫仆役,每日扫扫这落叶——这可不是我苛待你,你如今能为楼里做的,也就只有这些粗使杂活了。”

曾经的楼主一朝失势,暗处不一定会被人如何磋磨。

醉心权势者,便叫他跌入尘泥,永世不得翻身。

那耽于情爱者呢?

自然是,让他穷尽一生都求而不得,生不如死。

【?作者有话说】

1.今天是被老婆骗得团团转的龙龙

2.老婆会骗他一辈子,放心好了

3.想看虐龙的,请结合下一章一起食用,一定要点开!不然亏死

4.之所以分上下是因为我0点前写不完了呜呜呜果咩!十一就是特种兵+各种吃席

第117章 第117章

◎怨憎会if线结局:兄妹情深(下)◎

半年后, 潭州城外,平津渡。

司云落裹紧了身上的狐裘,狐狸是陆星衍给她新猎的, 洁白胜雪的毛色。

她是前来送行的。

一切尘埃落定,她顺理成章成为了别雁楼的楼主, 可雪霁门还群龙无首, 是时候该还给小白了。

乔如默那一剑捅得毫不留情,伤到了方既白的心脉。

所幸雪霁门来的人中, 有良医亦有灵药,才将将保下他一条性命。

只是身子坏了根基, 到底不比从前, 亦是不能再动武了。

有的时候,司云落觉得这也不是坏事。

侠以武犯禁, 江湖人擅用刀剑, 也终将死于刀剑, 天理循环罢了。

但不能动武, 或可换得一生顺遂平安。她想, 这也是老门主心中所愿。

司云落怕他受不住塞北苦寒, 特意留他在别雁楼中继续养伤,至此已是半年过去。

方既白身子好了许多, 但他毕竟是仇家之子, 身份尴尬, 即使司云落并不在意,他还是坚持离开, 主动告辞。

大病初愈, 也不好经受马车颠簸, 他听从司云落的建议, 走水路北上,即使这样会多费一个月时间。

在许多事上,方既白还是很听她的话,就仿佛他们之间还如从前一般。

而今他立于船头,看着司云落掩在狐裘之下的明艳小脸,似乎想说些什么,犹豫半晌,却又把话咽了回去。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司云落踮起脚尖,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你我之间,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她想了想,半开玩笑吓唬他。

“不及时说出口的话,可就再没机会了哦?”

这话说动了方既白,他终于鼓起勇气,再次向司云落道歉。

“对不起……”

因着老门主行差踏错,两家险些从世交化为世仇。

对于师父的死,方既白总是觉得过意不去,觉得应该向司云落诚心道歉。

在他看来,即使如此,也无法弥补司云落丧父之痛的万分之一。

何况她如今没了生父,养父业已不在。所幸在这世上还有唯一一个至亲之人,不至于让她孤苦伶仃。

司云落可不需要他替父辈犯下的罪过忏悔,摆摆手示意不用。

“都过去了。何况你当时并不知情,罪不在你。我可不是陆星衍,搞父债子偿那一套。”

当然,这也多亏现在是她来执掌别雁楼,不然就陆星衍那个偏激的性格,难保不会对小白下手,她可劝不住。

由此可见,权力可比讲道理要有用多了。

说起“父债子偿”,方既白神色中有几分古怪,问出了一直盘桓心头的那个问题。

“大哥……乔如默说,二哥已经伤害了你?”他忽而急切起来,“他对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吗?你要不要……”

提起这事,司云落就心虚得很,总不能和小白说实话,她面皮薄,丢不起这人。

于是她敷衍道:“……也没什么,说了些刺心的话罢了。他毕竟是我血浓于水的亲哥哥,又能对我怎么样呢?”

况且究竟是谁不肯放过谁,可还不一定呢。

方既白点了点头,似乎还真就相信了这番说辞。

“那就好。”

他表情有些局促,嗫嚅着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我们的婚约……你要不要跟我走?”

在方既白看来,司云落随他离开没有什么不好,她完全可以将别雁楼留给陆星衍打理,忘记在潭州城的这些经历,回到熟悉的塞北,可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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