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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紧。
他想要的,是他的爱。
*
温岁从回溯空间里退出来时,膝盖一软。本来就柔弱,此刻还耗费这么大心力,身子都快受不住了。
但他来不及休息。
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
望着周围已经变成废墟的地方,温岁微微喘着气问:“013,沈长景在哪。”
统子好像被屏蔽了。
大概是刚才游戏回溯,产生的空间扭曲感,过重,连013也撑不住了。
世界动荡不堪,随时处于崩塌边缘。
换成任何一个玩家,此刻都恨不得闪现出游戏。
只有温岁在不停地寻找。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
却毫无回应。
温岁想起男人昨天的异样,以及那些奇怪的话语。
……是不是沈长景,早就预料到了什么。
他还能找到他吗。
他心脏越来越急,“沈长景——”
原来担心一个人,是这种感觉,焦虑难受,都混入心跳频率。
直到,温岁看见了一个地方。
明明远处坍陷成了废墟,这里却是一片樱花林,周围还栽着玫瑰。
尽头处,站着一个清瘦颀长的人影。
男人一身西装,气质矜贵,眉目是犹如檐雪般的疏冷,偏偏望向他时,漆黑眸子里,含着春风的笑意。
“岁岁。”
他沙哑唤着他名字。
温岁倏然感觉自己觉得很累,很冷。
这是好事。
因为只有身处避风港时,才能感知冷暖与留恋。
“沈长景。”
他上前。
被一把抱紧了怀里,沈长景胸膛滚烫,很有安全感,将他的身子圈在怀中。
温岁不停地颤抖,眸子里含着眼泪,“先生,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岁岁,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他的瘦长手指陷入他发间。
沈长景低声问:“岁岁之前对我说的,娶你,就怎么样欺负你,都可以,还算数么。”
温岁脖颈微红。
沈长景低声道:“那岁岁今晚,把自己交给我,好么。”
他将少年的身子,抱了起来。
往室内走去。
第一百三十九章 被他欺负了+玫瑰婚礼(二十三)
这一路上周围全都是玫瑰花香。
温岁被沈长景到了室内,看见桌子上的小盒子里,摆着一对戒指。
沈长景帮他戴上,亲吻了少年的手背:“岁岁,我终于等到这天了。”
三年前的现实里,那晚新春,他便是想要向他求婚,却不料发生了那样的意外。
好在,迟了一千多天的婚礼。
总算在这一刻实现了。
温岁发现戒指刻着他们的拼音。
是他们的戒指。
独一无二。
他拿起另一个,拉过男人的手。
“岁岁确定要给我戴么。”沈长景漆黑的眸子,似乎克制了什么。
温岁点头。
“我爱你。”沈长景吻上了他的唇。
很快他就明白,为什么不能戴戒指了。
沈长景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戴在指弯处的戒指,冰冷又硌。
“冷…好冷……”温岁忍不住颤了一下。
沈长景沙哑道:“岁岁,很快就不会冷了。”
温岁:“……”
*
“岁岁之前在我和严旭面前消失,是不是去回溯了。”
他在设计《玫瑰之吻》时,添加过一个回溯的功能,他在少年结束回溯的那一刻,变起来了:
“岁岁跟十五岁的我,拉过勾,还亲了一年前的我。”
意识到他话里的醋意。
温岁受不住。
“……沈长景,你怎么自己的醋也吃。”温岁脖颈微扬,很快话都说不出来时。
他抬起手背,半遮住潮湿微红的杏眼。
好像这样就能挡住他可怜的模样。
却不知脖颈,蔓延加深的血色,暴露着什么。
男人的汗水,滴落在他精致漂亮的锁骨处。
温岁透过指缝,看见的是晦暗下,沈长景紧盯着他的眸子,与往日克制清冷的模样不同。
染上了兴奋的疯狂,侵略感极强,几乎带着将人吞没的可怕情欲。
一种令人颤栗的麻感,蔓延至了肩膀,温岁闷哼一声,嗓音发颤:“可、可以了……”
可男人像是没听到。
温岁瞬间说不话了,雪白牙齿轻轻咬着唇瓣,忍住哽咽。可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泪水打湿了被子,枕头,还有刚才被抓得揉皱的床单。
雪白的背脊,落下了一道道暧昧的吻痕。沈长景低哑的嗓音,贴着他耳骨,嗓音温柔:“岁岁,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要不要再说一遍。”
温岁:“……”
他只更用力地咬住了湿红的唇瓣。
根、根本不能开了。
可是男人像是真的很想知道,他刚才说了什么,极为有耐心,带着一点诱哄般的语气道:“只要岁岁告诉我,我现在就放过你。”
沈长景低头,吻了吻他纤白的脖颈。
逐渐变得温柔起来。
不像刚才那样,像是八百年没碰过老婆的模样。
“……我说,可、可以了啊!”
最后一个字陡然间变了调,温岁好一会才回复意识,身子想要缩成一团,却又无法。
沈长景贴着他的潮湿的鬓发,低声道:“不可以的,岁岁喊一个正在兴奋的男人停止,难道是看不起我么。”
温岁哭了。
莹润脚趾微蜷着,背脊微颤。
眼尾微红,杏眼泛着潮湿。
不知过了多久。
腰下雪白饱满的弧度,布满了暧昧吻痕,甚至柔嫩肌肤,乃至肩膀,都蔓延一大片瑰艳的红,诱人得厉害。
沈长景将少年洗干净后,低头看着乖软的少年,摩挲着他的小脸,低头吻了吻。
随后起身,拿起了一支笔。
还有一张信纸。
*
温岁醒来的时候,沈长景不在。
他在床上缩成一团。
身上已经被沈长景换上了一件宽大的白衬衫。他想要起来喝点水,实在是太口渴了,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裤子没穿。
沈长景从书房出来时。
看见的便是少年穿着凌乱的衬衫。
堪堪遮住大腿根。
似有若无的下巴,无形中诱人得厉害。
沈长景眸色深了,轻轻笑着问:“岁岁,要去哪。”
男人戴着金丝眼镜,显得清冷,跟刚才在床上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斯文败类。
整整一两年多没碰过老婆的男人,就是可怕。
温岁下意识想要离他远点,但双腿还是发软的,浑身使不上力气。
“我……”他声音还带着哭哑了过后的微颤。
窗外月色落下来。
少年肌肤白得似雪,更衬得暧昧红痕牙印交错,格外显眼。无形中勾得人心里发痒。
沈长景眸色彻底暗下去。
温岁轻声道:“我、我想要喝牛奶。”
丝毫没有这句话对于此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