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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少年这副眼中含着水雾，氤氲迷离，脖颈都染着透红的湿意的模样。
他忽然停住了。
抱紧他，不说话。
男人刚洗完澡，干燥的衣服搂着他，又被浸湿了。温岁顿住了，觉察到他情绪的不对：“……怎么了。”
沈长景嗓音很低：“岁岁，跟我在游戏里待太久，你会死的。”
曾经，他只想要锁住少年，永远在游戏陪着他。
直到现在，他发现，他一点也舍不得伤害他。
“如果，我不是游戏角色就好了。”
那样他就可以随时保护他的少年、不让少年受到伤害了。
他其实也很想……
去真实地，拥吻温岁。
这是他这两年来，唯一、也是最大的愿望。
“岁岁，”沈长景握着他细软的手指，“如果我能在现实里，跟你在一起、保护你，陪伴你，该多好。”
温岁思索了几秒，开口道，“先生，我也有一句话要跟你说——”
“你可能，并不是游戏里的人。”
第一百三十五章 他就是变态+岁岁的真实面（十九）
——你可能，并不是游戏里的人。
少年这句话，落下时。
沈长景顿在了原地，眸子低垂，握着温岁的手，脉络微绷到颤抖，“岁岁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是他不敢想的事情。
“先生，”温岁本就眉眼姝丽，此刻热气氤氲着，更显得昳丽，“我怀疑你可能是误入游戏里。”
他心里很早就生出这个想法。
直到回溯这次，心底才确定。
“我给‘沈长景’这个角色的设定，家庭美好，绝不是你这样。”
被当成人形血袋，一遍又一遍的精神折磨。
温岁十分确定。
自己写不出这样的设定。
他凑近他，半湿的脸颊，混着热气，轻轻靠在他肩上，唇瓣湿红：“而且，先生还记得，我的前男友吗。”
“岁岁的意思是，我可能是你的前男友？”沈长景顿住了，“不可能。”
曾经，有一段时间，他就因为这事，对楚绥发过很多次疯。
甚至将少年锁进小黑屋囚禁，也都是因为这个名字。
现在想来，只觉得透着几分诡异。
好像最重要的一个纽扣，被人藏起来了，隐藏了，让他们误会渐深，彼此伤害。
“岁岁，对不起。”
沈长景嗓音很低，手指从少年脸颊落下，垂至少年肩颈线处。
……他是在为曾经的过错道歉。
轻轻抚摸着温岁线条漂亮、雪白的背脊，感受着怀里的人，轻轻颤了一下，
两年前，确认身份后，他们每天都会做很多次，特别是，后来再知道对方把他当成替身后。
沈长景记忆被模糊过，但仍然记得。
身下的少年哭得很厉害，粉白的小脸濡湿，亲密却又渐行渐远。
楚绥跳楼的那一次。
沈长景是真的以为楚绥死了。
他浑浑噩噩地坐在台阶上，手里拿着一束玫瑰，大雨落下，他肩膀半湿，碎发下的眼睛，漆黑又深邃。
那时。
他就疯了。
收藏了少年的白骨。
会在月光散落的小阁楼上，亲吻怀里的人偶，或者说，是尸体。
“岁岁。”他会捧着他的小脸，吻了吻他冰冷唇瓣，一遍又一遍卑微道：“我爱你。”
…
假如他就是前男友，那他这些年到底干的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我只是有这个猜测。”温岁道，“背后的真相，我也不确定。”
“但两年前的事，不是你的错，先生。”温岁香软的身子，依偎似地靠在他肩膀，“如果是我被你当成替身，我也会生气的。”
而且。
沈长景不知道的是。
假如温岁不情愿的话，他是有一百种方法从沈长景身旁逃离的，如果没有反抗，只能说明，他是愿意的。
“所以岁岁这次进来，就是为了找这件事的真相么。”沈长景顿了几秒，抱紧他，“我以为……”他是想要他死的。”
他知道这次回来他有目的，但还是忍不住靠近少年。
因为他就是，温岁在递给他一颗有毒的糖枣，也会甘愿服毒的人。
却没想到，这毒到了最后，成了一颗糖。
“岁岁很早以前，跟我说喜欢温柔的人，可是我一点也不温柔。”沈长景低声道，“可我是疯子，是会随时都想把你欺负的坏人。”
从前，他很少理会别人的言语
直到他遇见了少年。
他时常会感到自卑，想着，要是他是个温柔的，正常一点的男人就好了，而不是一个疯狂与偏执，占有欲强烈到可怕的怪物。
怎么会有人，去喜欢他这样的男人。
曾经的楚绥也交给了他爱。
可是后来他发现，都是替身的假象。
大概是受过伤害，直到此刻，沈长景心底还是会忍不住，生出一丝自卑。
温岁顿了顿，继续了之前在院子里，没聊完的话题：“如果你发现，我并不是表面上这个模样，你还会爱我吗。”
当然会。
他被清了记忆，一次又一次地爱上他，就证明了，他只是喜欢这个人，仅此而已。
“岁岁，谢谢你，”沈长景鼻尖轻轻蹭过他鬓发，“我知道答案了。”
温岁被男人从水里抱了起来。
愣了几秒。
他指尖还滴着水，湿哒哒地搭在白衬衫时，猛然顿住了：“先生，你的衣服……”
“没事。”沈长景抱着他身子。将他放到一旁，铺着浴巾的软垫上时
而他肌肤都水珠，全都浸湿了男人的衣服。。
温岁抬眼望着。
沈长景胸膛的衣物湿了一片。
白衬衫碰过水后，很透，什么都看得轻。
在触及到男人劲瘦腰身，以及薄薄又漂亮的腹肌时，温岁耳根发烫，移开了目光。
……不愧是体力很好的人。
【宿主，你注意力是不是放错了。】
“啊？”温岁没想到统子会突然出声。
【……他要给你擦身体了！！】
温岁：“……”
“我自己来。”说着，温岁自己扯过浴巾，
沈长景漆黑的眸子轻抬，似乎克制着什么。
“突然有点好奇一件事。”
温岁问道：“什么事。”
沈长景拿着毛巾，帮他擦不小心溅湿的黑软发丝，低声问道，“岁岁不表面是什么样的。”
温岁：“……”
013心里呐喊。
我也想知道！！
统子回顾了一下这些位面。
都觉得很怪。
起初它以为是，它家主神的问题，后来才发现，或许不只是主神。
它家宿主似乎很不对劲。
嗯……
真的很不对劲。
“你很想知道吗？”温岁杏眼含着水雾一般，勾人至极。
“很想。”
少年似乎不好意思，结巴道：“等、等以后，再告诉你。”
沈长景望着少年脖颈蔓延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