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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在脑子里描摹出了自己年轻的母亲,然后死活没想明白,萧拂怎么看上雁江的。

雁江这人,强势,独断,脾气火爆,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恐怕只有如今对一切都无可无不可的辛息才能忍受。

以萧拂这样敢和局长们叫板的性格来说,雁风浔很难想像她年轻的时候,是怎么和雁江谈恋爱的。

他就这么慢慢研究着,在秦招的办公室坐了一上午。

秦招打开门进来的时候,看到雁风浔坐在沙发上,身体向前躬,手肘稍稍撑着膝盖,头低垂着,看不见表情。

他以为雁风浔这么坐着睡着了,于是走过去想把他扶进里面的休息室。

手刚一碰到雁风浔,忽然被轻轻拽了一下,身体往前扑去,雁风浔抱住了他的腰,脸颊贴在柔软的肚子上——虽然秦招的腹肌很结实,但他努力放松了。

他不知道雁风浔怎么了,轻轻摸着雁风浔的头发,又顺着耳朵一点点揉搓,没有开口,是想让雁风浔再缓缓。

好几分钟后,雁风浔哑声说:“我得去找一趟外公。”

“找辛霍?”秦招有些惊讶,“我也要去找他。”

他把上午开会时听来的消息告诉了雁风浔,说如果要追查练寿夫的事,就必须要先为调查局找好下一任的局长。而现在最好的选择,是辛霍。

“你的意思是,要去请他来重新坐上局长的位置?”雁风浔拉过秦招的手,直接把人按下,让秦招屈膝坐在他腿上。

这个动作其实对于腿长的秦招来说,不算很舒服,但他看雁风浔抱得很顺手,也就没有拒绝:“不确定辛老会不会接受,但无论如何也要去拜访他一次。我想问一问二十年前的事。”

“他不会说。”

“我知道。”

“你的意思是……”雁风浔看着秦招,然后蹙了眉,捏住他的脸,“你胆子不小,想共感我外公。”

“你妈妈的事,折叠空间的事,包括雁飞霄……这些恐怕都和练寿夫脱不了干系。包括二十年前,练寿夫究竟凭什么坐上局长职位,真相只有辛霍最清楚。”

秦招按住雁风浔的手,把他的指头捋直,歪着脸贴他掌心,“练寿夫现在行踪不明,共感辛霍是最快也是最有用的办法,你不要生我的气。”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雁风浔想了想,说,“但我外公势元好像比你高?”

“我不确定,不过反正也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势元比你高,你就不能共感了。”

秦招用一种很轻松的语气脱口而出:“我可以提前让自己的势元先突破一定数值,以前做特殊案件审理的时候也会这样做。”

“提前突破?”雁风浔琢磨了一下,替秦招说清楚了,“就是提前把自己弄伤。”

秦招本来要点头,随即愣住,捂住自己的嘴,有点紧张地看着雁风浔。

他以前是经常用这种办法提高工作效率,但他不久前才答应了雁风浔,不要以自我牺牲为代价去完成任务。现在说这种话,就有点故意找茬的意思。

秦招脑子一转,想了个说辞,道:“你别担心,这种程度的受伤,并不严重。就只是很轻微的……”

雁风浔敛了眉,忽然就把手从秦招的脸颊旁拿开,不让他蹭了,

秦招愣了一下:“如果你觉得不好,我就不做了。”

雁风浔没理他,手往兜里放。

“我真的不做了,不共感了,也不会弄伤自己。”

“你做吧,没事。你让他们使劲揍你。”雁风浔没看他,手在兜里掏什么。

“……”秦招真怕了,抱着雁风浔的脸到处蜻蜓点水地啄着,然后轻轻咬他的嘴角,“真不是故意的,阿浔……宝贝不气。”

雁风浔轻轻哼笑,还是没理他。

“你在对我使用冷暴力吗?”秦招臊眉耷眼。

“哪儿学来的词。”雁风浔看他一眼,“我是那种人吗?”

他的手终于从兜里掏出来一个东西。

秦招低头看了一眼,是个小塑封袋,看着有点像调查局用来装案件证物的那种材质。但规格小了很多。

“这是什么?”

“自己看。”雁风浔把它摊在掌心,给秦招看。

秦招用两根指头捻起小袋子,剥开它的开口,从里面取出了两枚精致的耳钉。一枚是黑色,一枚是红色。

秦招觉得不太可能,但还是问了一下:“是给我的礼物吗?”

他知道雁风浔不可能用一个塑封袋装礼物,而且自己没有耳洞,也不可能戴耳钉,但除此之外,想不到这个耳钉的用途。

雁风浔看着他,笑了笑:“对啊,是给你的礼物。我们一人一只。”

“我……”秦招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本来想说自己没有戴饰品的习惯,但又不想让雁风浔失望,于是捡起黑色那枚,说,“谢谢。”

雁风浔摇摇头,还是摊着手心,道:“黑色是我的哦。”

“哦,好。”秦招不疑有他,乖乖把黑色耳钉放回给他,自己拿走了红色的,他说,“等下吃了饭我就去找彭呸呸,她那里有针,可以穿个耳洞。”

“好麻烦。”雁风浔把黑色的耳钉捻在指腹间,左右看了看,忽然抬头期待地看着秦招,“耳针不粗的,我帮你戴,好不好?”

“现、现在?”

秦招有些怔愣。

他和雁风浔不同,雁风浔两边耳朵都有耳洞,而他却从来没有碰过这些小饰品。现在戴,就意味着,雁风浔要直接用耳针顶破他的耳垂,生生凿出个耳洞来……

秦招喉咙有些发紧,握着耳钉的手忽然就松了。

雁风浔接住了红色耳钉,笑得更灿烂了:“你给我了,那我现在开始?”

“好。”秦招没有忸怩太久。

他咽了口唾沫,然后默默闭上眼,把自己的感官交给雁风浔。

当手指衔着那枚冰凉的耳钉靠近皮肤的时候,秦招微微打了个冷战。

尖端很细,加上雁风浔手上动作很快,刺破耳垂的刹那并不算太难熬,尖锐的刺痛过去后,只剩下了一阵一阵火烧般的后劲,从耳垂蔓延开来,让他的大脑嗡鸣不断。

疼痛是有的,但秦招并不害怕。

相反,他兴奋得过头了。从雁风浔说要亲手帮他戴耳钉的那一刻,就一直没消停过。

秦招没敢表现得太明显,他享受这种不来自于作战时的小小损伤,它是雁风浔带来的刺激,把秦招的魂儿都给刺穿了,身体里的每一寸都在叫嚣着,为了庆祝这种无伤大雅无关暴力但却实实在在令他颤抖的痛。

但秦招也有一点不安。

因为雁风浔看起来不是一个爱见血的人,他平时多数时候也很温柔,对秦招恨不能保护在自己口袋里,生怕他伤了一点。现在却主动提出这种事,难免让秦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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