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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魔头有几分可怜可爱的样子。

“他们两个跟着你,不过是想要你好好活着,别真给什么国主杀了。”

“那你呢?”

“我?”应独舸和图罗遮对望着,望着望着,突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你忘了,我是最爱找乐子的一个人,我跟着你,当然是为了找乐子!”

“我只怕你自己成了最大的乐子!”图罗遮冷冷道,“国主知道我偷了阳本,又将计就计,要杀他的三个兄弟,你们越要管我的事,死得就越快!”

“是么……我看不一定啊……”

“蠢材!蠢材!”图罗遮突然站了起来,他喝了酒,不知怎么,是因为心事,还是因为什么,只觉头晕目眩,脚底一滑,差点踩着瓦片从屋脊上滑下去,“你们三个,有一个算一个,都是……都是蠢材……蠢材!”

他恼火非常,一股子邪火在心中狂燃,突然一把拉过应独舸的领子,一口啃在对方的嘴唇上!两个人鼻子撞上鼻子,都疼得“嘶”了一声。

应独舸惊愕的笑容映在图罗遮的眼瞳中,他居高临下地按住应独舸的双肩,三两下除去裤子,握住那话儿便往下坐。那东西在他手里膨胀得飞快,他还没有湿,硬要塞进去,只感受到疼痛与滞涩。

应独舸闷哼一声,只好勾住他的腰,免得他醉酒失足落下去。图罗遮的喘息声,黏糊糊、热腾腾的,让应独舸耳朵毛茸茸地发痒。瓦片在图罗遮的动作下哗啦啦地响成一片,有几片滑了下去,摔了个粉身碎骨。

他们两个人,在这样如水的夜色之中,露天的屋脊上,居然做出了几分偷情的错觉。应独舸乐得图罗遮在他身上自娱自乐,只是攥着窄腰的手指几乎陷进肉里,催逼似的问道:

“魔头,你还,还知道我是谁?”

图罗遮喘息不断,耸动腰肢,在他身上起伏,显然也快活得很,听见他问话,才抬起汗湿的眼皮,从鼻子里烦躁地“嗯”了一声,只不过那鼻音十分的酥软难耐。

“我问你——那两个人,都对你情根深种……到时、嗯……你、怎么选?”

这无疑把图罗遮又拉回到他想逃避的事中去,看样子,他恨不得就手抽应独舸几个嘴巴才好。可是应独舸毫不退让,只是仰着脸,和他眼睛对着眼睛。

“我谁也、谁也不选!”他动得更急了,有时体内的龟头顶到他腹内的一个小口,他便酸软得几乎瘫倒下来,自己将自己肏得泄了,“呼呼”地喘气。

“谁也不选……”应独舸重复了一遍,图罗遮眼中含水,看不真切,突然感到他身上一股莫名的悲凉,“你谁也不选。”

图罗遮只觉腹内一凉,知道是应独舸完事了。他喝了酒,又做了爱,只想倒头就睡。于是他两眼一合,便什么也不去想了。

第四十七章 冬雨

同一个深夜,屋内,一灯如豆。

一个青年坐在床前,就着那一豆灯火,翻看着手里的书。

他看的书上没有字,只有画。连环画。

他的手指翻过一页,看到纸页上面滑稽的一格画,就不禁微笑起来;微笑着微笑着,他感到风也凉了,一只手掩着嘴,低低地咳嗽。

他还开着窗。

过了一会儿,风越来越凉,窗外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他身上也越来越凉。直到一个人影,飘忽地落在他的窗棂上,轻得就像一片叶子。但那人影并未徘徊,她轻巧地从窗棂上落下来,尔后回身关好了窗。

“这么冷,为什么开着窗户等我?”

她带着嗔怪地笑起来,嗔怪是真的,欢喜也是真的。她去握他的手,好冷的一双手呀,她用自己的手把他的手抱起来,毫不在意地放在怀里暖。他脸红了,往外抽了抽,可是他的力气,总不如她的力气大的。

“外面在下雨。”她大大咧咧地说,像一个好奇的小孩儿,“原来江南的冬天不下雪,而下雨的。”

“这里和你家毕竟不一样。”

他说。两个人握着手,彼此望着,仿佛眼睛里只有彼此,其他的什么也看不见。过了很久,她才如梦方醒,挣开他的手,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来,并一包栗子饼。

“你看,我给你带了新书,还有这个——真好吃,好吃又便宜!”

她看着他吃她带来的栗子饼,看得那么认真,连他嘴角的饼屑都看进眼里。仿佛看他吃东西就是世界上第一重要的大事。

雨还在下。

*

“早。”

图罗遮睁开眼睛。

他还睡眼惺忪,眼帘中的第一个人正背对着他,整理他昨夜穿着的衣服。他动了动,想起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早……”

他的声音多少有些心虚。因为他知道,正为他整理衣服的人,不是他昨夜与之欢好的那个人。

“醒了就起来吧。厨房做了鱼片粥。”那人说道,随手拿来一摞叠好的新衣服,“衣服穿了这么多天,还是要换的。旧的我拿去洗。”

说罢,他明眸善睐地一笑,抱着图罗遮的旧衣服,便推门出去了。

图罗遮敏锐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变了。他不好说,他一向看不懂追着他不放的这几个人,并且相处得越久,越是看不懂。他只好一头雾水地起身,穿上玉腰给他准备的新衣服,也推门出来。

其他三个人已经在厅内吃饭了。

昨夜下了一场冬雨,空气潮而冷。他走到桌前,惊奇地发现他们三个没有在拌嘴——好像他才是被排挤的那个,他在场,反而叫他们三个更不和平。

但他很快就发现,这和平也很古怪。

因着他一坐下,刚拿起筷子,就看见另一双筷子,挟了一块滑肉送到他碗里,他抬起头,看见一张柔情蜜意的俏面。

“吃啊,图郎。”

图罗遮强笑了一下,把那块滑肉放进嘴里咀嚼。

聚贤庄的厨子还算不错,图罗遮也并不挑嘴,可是这顿饭,他注定吃得很不舒坦。因为在饭桌上——

玉腰给他夹了一块尚且不足,还要动手夹第二块,要不是图罗遮脸色不好,好像更恨不得亲自给他喂食。在他夹第六筷的时候,横空又伸出一双筷子,将他的筷子一夹,夹住不放!玉腰抽了抽手,手里的筷子纹丝不动。

“师兄不爱吃茄子,金公子倒不如给我。”

玉腰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显得有几分阴沉。

可是他的筷子还是纹丝不动。

猛地,李殷的筷子稍稍一松,玉腰的筷子便凭着惯性狠狠往后一收,那块茄子也跟着掉到了桌边。

“啊,真是不巧。”

李殷脸上还挂着淡淡的微笑。微博我·想·天·天·吃·甜·筒

“啪”地一声,玉腰的筷子狠狠拍在桌面上。

三个人都在吃饭。一个面带微笑,一个充耳不闻,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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