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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告诉你我死了?”
聂易眉头一拧,察觉到了不对劲。
“我没有死,我是被殷行野困在了阵法
里”
“呜什,什么?”
见仪宁满面震惊,聂易眉心一跳,沉下
语气:“是不是殷行野告诉你我死了?”
仪宁一时语凝,流泪不语。
见她默认,聂易火冒三丈:“果然是他!”
该死的殷行野,他就是这样骗得她跟了
他,还给他生了个孩子吗?!
聂易甚至能够想象到,殷行野是怎么趁
她惊慌无助的时候,趁虚而入让她倚靠,再
一步步得到她的信任
越想越生气,男人手上力道不自觉加重。
仪宁被抓得痛呼:“啊!好疼”
聂易忙放开手。
看女人手腕都被他抓红了,聂易有些心
疼,嘴上却依旧带刺。
“这么点力道你就疼,真不知道你是怎
么生的孩子?”
不提孩子还好,一提孩子仪宁满腹的委
屈。
她拼着性命生孩子,殷行野都知道心疼
她,他这个亲爹却对自己冷嘲热讽?!
仪宁抬起头,怒视身前模糊的人影,冷
笑道。
“对,你说的对,是我太矫情!”
“生孩子那么疼,疼得我都想立刻死掉,
不还是忍下来了吗?这点疼算什么,都比不
上当初之万一”
说到最后,仪宁深吸一口气,压下喉间
的哽咽。
她不想被男人看出自己的难过。
他一点都不心疼她,她的痛苦又何必对
他展现呢?
想到这,仪宁心中委屈又迷惑。她不知
道,聂易为什么会变这么多?
曾经她被针刺破手指,他都紧张的不行,
如今却
她的眼里泛起点点泪花。
聂易被仪宁突然的爆发震住了。
回过神,听她说生产时疼痛难忍,甚至
想立刻去死,他心里又心疼又酸涩。
“这么疼你还要生?”
殷行野难道就值得她拼命吗?
“自己身体都不好,你还非要逞强!”
以她的柔弱体质,生个孩子不知道要受
多少罪?
聂易心里气恼极了。他那么爱惜她,她
自己却不当回事。
“你说什么?”
仪宁瞪大了眼,泪珠盈盈欲坠……
她不知道这是聂易别扭的关心,只以为
他是嫌弃自己,也嫌弃他们的女儿。
“你是说我不该生吗?”
泪珠断线似的从眼眶坠落,仪宁却倔强
地看着聂易,想要一个答案。
见男人沉默不回答,仪宁摇摇头,忽的
笑出声。
她擦了擦眼泪,眼角都被她揉得泛红。
放下手,她冷冷地看着男人:“既然你觉
得不该生,那你就去掐死她。”
“黄泉路上,我这个亲娘自会陪着她,
让她下辈子投个好胎,擦亮眼睛别再找这个
爹!”
“你说什么呢?别说气话!”
听着女人放狠话,聂易又生气又着急,
连忙打断她的话。怎么突然就说起生死了?
“我什么时候说要杀她了?我只是
只是心里不舒服罢了。再说了”
聂易心里也憋着一股气。
“就算她死了,你难道还要陪葬不成?”
“有什么不成?”
仪宁别过眼,心中气恨难消:“亲爹都要
掐死她了!若是亲娘再不陪着她,岂不是太
可怜!”
“我都说了我不杀她!”聂易懊恼地捂住
脑袋。
他真是后悔极了,自己刚才一时沉默竟
让仪宁这般敌视他。
他只是因为孩子生父才对其不喜。
但孩子已经出生了,仪宁还这般护着,
他怎么可能不顾仪宁意愿去杀???
聂易突然僵住了。
他慌忙握住仪宁胳膊,面上是后知后觉
的不敢置信。
“你刚才说什么?”
“别碰我!”
仪宁用力去掰男人的手,“聂易,不要再
对我动手动脚!”
但她哪抵得过聂易的力气,不仅没挣开,
反而被他单手拖进怀里。
“宁宁,你刚才是说”
聂易咽了咽口水,神情紧张。
“你刚才说,我是孩子的亲爹?”
“什么亲爹!你根本不配当爹,随便一
个人都比你好!”
铛-
脑子里像是响起一声钟鸣,震得聂易头
晕眼花。
他明白!
他明白她的潜台词,明白她的未竟之语:
这个孩子真的是他的!
是他和仪宁的孩子!
惊喜像是海浪般冲晕了聂易,让他一时
懵然无语。
宁宁竟然为他生了个孩子?这是他们的
女儿?在他还困在阵法中时,她怀胎十月生
下的孩子
“等一下!”
仪宁骤然打断聂易的思绪。
像是恍然大悟般,她的脸上泛起红云
-因怒气而起的红云。
“你以为孩子不是你的?!”
“你以为孩子是殷行野的,所以才那么
生气?!”
仪宁气的直哆嗦,
“聂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认为我
可以在你刚死就爬上别人的床?!”
“不,不是”
聂易慌乱地眨眨眼,解释道,“我以为你
不会有孕,因为我每次都”
哐-
一声巨响打断聂易的话。
屋顶被人洞穿了一个大窟窿。
2146捂脸:[天呐,来得太快了吧,衣
服还没穿呢!]
盲女39(杀人夺妻者)
皎洁月光倾洒下来,正照在室内的地板
上。
聂易顾不得自己,迅速拿起地上的男子
外衫裹住仪宁。
刚刚裹上,洞穿屋顶的黑衣男人就从上
面跳下来,环顾一圈,视线立即锁定大床。
男人如墨双眸中先是涌上惊愕,随后立
刻燃起不可遏制的怒火。
凌乱被衾上,女子仅披薄衣,勉强遮住
胴体。
她的脖颈满是斑斑红印,连露出的脚踝
都有一圈明显的青紫,不难想象衣服下会是
怎样一幅场景。
密闭室内充斥着一股浓腥和甜腻混合
的味道。这个味道,殷行野也很熟悉。
再看一眼仪宁,只见她美目红肿,明显
是哭得狠了!
殷行野额上青筋跳动,牙齿咬得咯咯作
响。
“聂!易!”
“你竞敢欺负她!”
一声暴喝,他径直向聂易扑去。
聂易正在穿衣服,反应不及,只能匆忙
避开这一掌。
这一避就让他与木床有了距离。
趁此机会,殷行野没有追加一掌,而是
直奔床边抱住仪宁。
“宁宁,对不起,是我来迟了!”
见到男人,仪宁满腹委屈顿时憋不住了,
埋在他怀里嘤嘤哭泣。
殷行野心里揪揪的疼,将她抱得更紧。
一边轻拍她的背,嘴上还一叠声地哄着。
“别怕,别怕,我来了”
眼前这一幕,让聂易瞪大眼睛,心中满
是荒谬感。
什么情况?
殷行野有什么资格说“来迟了”,有什
么资格说“别怕”?
好像他才是仪宁夫君,自己是登徒子一
样?
他设计自己深陷阵法并趁机掳走仪宁
的事,自己还没和他算帐呢!
“殷行野,放开宁宁!”
聂易抽出佩剑,直指殷行野。因着担心
误伤仪宁,他并没有附上内力。
想起和仪宁的众多误会都源自面前之
人,聂易面色沉怒。
“殷行野,你果然卑鄙,竟然调虎离山
趁机抢走我的夫人!”
闻言,殷行野缓缓起身,面上满是嘲讽。
“我卑鄙?我怎么比得上剑神?你问
问自己,宁宁是你的夫人吗?”
这话够狠,直指五年前的灭门案。
聂易神色登时一变,立即看向仪宁。
只见床上的女人抱膝坐着,低着头不吭
声。
聂易心中微沉。
“真是没想到啊,剑神也会做这种脏
事!”
殷行野眉飞色舞,抓住聂易的痛脚使劲
踩。
“宁宁当时已有夫君,你心悦她,铭记
于心便好,竟然心狠手辣杀人夺妻!”
“聂易,你可真是武林耻辱!”
骗人的。
这些话都是假的。
殷行野心中暗思。要他是聂易,他就先
派人杀了姓胡的一家,再扮作过路人救下仪
宁!
英雄救美,岂不快哉!
总之不能像聂易一样,留下这么大个漏
洞!
心里这么想着,殷行野面上却越发义正
言辞:
“你这种残忍行径,怎么配当宁宁的夫
君!”
被殷行野抓着把柄指责,聂易双目微眯,
神色骇人。
他并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除了剑之外,他从来是无惧无畏、无所
在意的人。
胡家人于他如草芥,杀了就杀了。
武林众人也不过蝼蚁。
-他岂会因蝼蚁的看法而动容?
但是
他在乎仪宁,在乎她是怎么想的。
明知如此,殷行野却故意把这事捅出来,
说他不配当仪宁夫君?
呵!
聂易眼中寒光闪过,杀意渐起。
既然如此,他就只能先把这个挑拨离间
的给杀了,再慢慢和宁宁解释
巧了。
殷行野也是这么想的。
几个月前,他就计划好:等聂易出来就
干掉他,让他的“死”成为事实。
只是没想到他出来的这么早,还惊扰到
了仪宁。
既然如此,殷行野握住剑柄,他就只能
现在解决他了
二人目光对上,内里是如出一辙的冰冷
刺骨。
2146瑟瑟发抖:[要打了,他们要打起
来了!]
[不会打起来。]
2146:[?]
初夏的夜还有点凉,风一吹,仪宁顿时
咳嗽起来。
“咳、咳。”
对峙的男人们收回目光,齐齐向仪宁看
来。
“怎么了?”
异口同声。
两人嫌恶地瞥了一眼对方。
“着凉了?”
又是异口同声。
这该死的默契差点让2146笑死在虚空
里。
仪宁没有回答。
她拉紧身上的外衫,低着头让人看不清
神色。
“殷行野。”
清越女声透着深深的疲惫。
“我想女儿了。”
“啊,好。”
殷行野下意识答应。
随后他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聂易。
自仪宁开口叫了自己后,聂易就神情颓
败,似乎很难过。
呵呵,活该!
殷行野走上前,替仪宁理了理衣服,抱
起她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他才发现聂易也跟在后面。
要不要脸啊!还要跟着他们去天煞教
吗?
殷行野很想这样骂死聂易。
可看了看怀里的女人,他还是忍着没说。
那个小崽子总是聂易的种,宁宁恐怕也
想让他们父女见一面。
于是,乞巧节第二天,不少混迹江湖的
侠客们,就看到了一幅让他们惊掉下巴的景
象:
殷魔头怀抱一女,剑神紧随其后,两人
相安无事地朝天煞教赶去。
“这,这”
“怎么回事?剑神怎么和殷魔、咳殷行
野走在一起!”
盲女40(完)
平静许久的江湖瞬间沸腾起来。
“他们怎么会一起?”
“也许是比武?”
“不可能!你见过要比武的对手这么和
谐的吗?”
“那,总不可能是他们联合在一起,想
称霸武林吧?”
“有什么不可能?殷行野本就武功盖
世,若再加上剑神唉!武林危矣!”
“行了,你不要危言耸听!”
“我哪里危言耸听?你没看见”……
在天煞教众人的目瞪口呆中,聂易也跟
着到了天煞教。
“孩子在含清苑。”
撂下这么一句话,殷行野抱着熟睡的仪
宁离开了。
聂易黑瞳中闪过一丝讶异。殷行野这么
好心?
迟疑片刻,他到底没有跟上去。
罢了,先去看看孩子也好。
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含清苑。
尚在门外,就能听到婴孩的咿呀声。
聂易掀开帘子进去,一眼就看到了摇篮
里的孩子。
她的头圆圆的,脸蛋胖乎乎,上面嵌着
一对乌溜溜的圆眼睛。
乳母正拿着布老虎逗她。
只要把布老虎往她面前一凑,她就高兴
地直拍手小腿儿乱蹬,咧嘴咯咯笑,口水流
得到处都是。
聂易走到摇篮边,低头看这初次谋面的
小生灵。
僵硬地伸手碰了碰后,他心里升起一种
奇妙的感觉。
这团软趴趴、感觉一碰就碎的小东西,
是他的女儿?他和宁宁的女儿?
“你是-”
乳母见到来人,正要惊恐尖叫,余光扫
见门口的丫鬟招手,赶忙压下恐惧跑出去。
只是她走了,布老虎也没了。
摇车里的小婴儿立刻不高兴了,小嘴一
瘪,圆溜溜的眼睛里聚起泪珠。
“别,别哭!”
聂易慌了,她怎么突然哭起来了?
母女之间或许是有感应的,呜哇哇的哭
声响起没一会,仪宁就过来了。
“哇哇嗝哇”
见女儿哭得脸都红了,仪宁连忙上前抱
她。
“不是我弄哭的!”
聂易下意识解释。
可仪宁根本顾不上他,抱起女儿柔声哄
着:“别怕,别怕,娘在这”
或许是知道母亲来了,婴儿哭声转小,
变成哼哼唧唧的委屈哭音。
小手还往仪宁衣襟里伸,抻着脖子想找
奶喝。
仪宁心疼女儿,也就由着她,露出一侧
胸乳任她吃。
其实她很少给女儿喂奶。
生产后,她刚喂了一次奶,就被殷行野
发现了。
见她的乳头都被女儿咬肿,殷行野便不
准她再喂奶,还立刻找了乳母。
只是在小丫头眼里,乳母比不上亲娘。
她经常去仪宁胸前找奶吃,吃不着了就
哭叫个不停。
但殷行野比较心硬,每次都提溜着她去
找乳母,绝不改变主意。
别看这小丫头在聂易眼里是一碰即碎,
实际上是个壮实宝宝,小胳膊小腿都挺有劲
儿,吃奶时常咬的乳母都受不了。
“嘶坏丫头,别咬。”
一闻到奶香,胖娃娃立刻安静了,小嘴
蠕动着不停吮吸乳汁。
仪宁抱着她,担心她呛到,轻轻抚摸她
的背。
清晨阳光透过纱窗洒进来,给她们二人
镀上了一层金边,显得静谧又美好。
聂易怔立在原地。
直到此刻,他心中才有一种真实感:他
是真的有了个女儿
吃饱喝足后,小宝宝睡着了。
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在摇篮里,仪宁示意
聂易和她出去。
廊檐下。
仪宁注视着男人,轻声道:“五年了,
我才知道你是长这个模样。”
聂易心头一痛。
“宁宁,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仪宁摇摇头,
“这五年你对我很好。”
“但是你对我太好了,好到让我心生愧
疚,让我死后不敢面对钧郎”
提起胡令钧,仪宁依旧难忍悲伤。
如今他的模样在她脑海中已然模糊,曾
经缘定一生的情意也烟消云散。但正是因为
如此,她才更加痛苦。
“别怪自己,都是我的错。”
聂易伸手欲抱仪宁,却被她避开。
顿了一下,他接着道,“但即便这样,
我并不后悔。”
“别这么看着我,宁宁,我并不是滥杀
的人。”
“我杀胡开泰是故人所托。《天坨山剑
法》乃是其阴害他人所得,胡令钧是其独子,
自然难逃一死。”
仪宁闭了闭眼,叹气:“你们的是非曲
直我并不清楚,可胡家于我有恩”
“哪里有恩!”聂易高声反驳,“你的眼
睛不是为胡令钧挡灾才瞎的吗?”
“这是意外!此事发生后,钧郎他们也
很后悔,想尽办法补偿我,纵使我当时有怨,
可时间长了”
“时间长了如何?”聂易冷哼一声,“他
们对你好是为了名剑山庄的名声,不是因为
他们真心愧疚!”
“你!”仪宁杏眼怒瞪,她深吸一口气,
尽量平静道,“聂易,你不要因为他们死了,
就肆意诋毁他们。”
“我诋毁他们?”
早听“钧郎”二字,聂易就心生不悦。
如今见仪宁维护姓胡的一家,甚至因此怀疑
自己,不由得火气更旺。
“你知不知道,当初我杀胡令钧前,他
是往山下跑的!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扔下你自己逃走!”
仪宁瞳孔骤缩。这是她第一次听说此事,
心头震惊无以言表。
“他根本不在乎你!大难当头,那点愧
疚根本绊不住他!”
终于对仪宁说出此事,聂易心头畅快至
极。
这么个男人哪里值得她惦念?就该让
她知道他的真面目才对!
“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此事我无须骗你,他的尸体就
埋在下山路旁。”
见仪宁深受打击,聂易缓了缓语气,温
声道:
“宁宁,不要再念着他了,他根本不配。”
“他对你只可共富贵不能共患难,连殷
行野都不”
“聂易,提我作甚!”一道恼怒的男音
突然插入。
殷行野从廊后大步跨出。
他其实早就到了,一直在院外站着。听
到聂易提及自己,立刻坐不住了。
“休要在宁宁面前诽谤我!”
“你还需要诽谤?魔头之名早就”
两个男人的交锋,仪宁并没有理会。
五年前的真相,让她大受打击。
豪侠尚义的家翁实乃阴险小人,自以为
的有情郎其实抛弃了自己?
仪宁面色发白。
人心莫测啊
同床共枕之人都可能如此陌生,谁还能
让她相信呢?
“宁宁!”
“宁宁!”
见女人神情有异,两个男人立即停止敌
对。
“怎么了,宁宁?”
殷行野出声询问,一旁的聂易也目露担
忧,他们的冷峻眉眼中是相同的暖意。
“没事。”
仪宁突然笑了。
往事不可追,来者庶几。
今时美好,何必多思呢?
(完)!
盲女番外(免费)
“娘,女儿回来了。”
院外走进一个女子,着黑色劲装长靴,
乌发向后梳成一个高马尾。
她神情冷漠,眉目中自有一股肃杀的英
正是仪宁与聂易的女儿-聂云。
“云儿,累不累啊,快歇一会儿。”
“不累。娘,女儿先去练武了。”
说完,聂云便要离开。
“等等!”仪宁皱眉拦住,“聂云,你就
是过来和我说一句话的吗?”
“娘,女儿”
“你看看你,小时候那么爱笑,长大了
怎么和你爹一样,成天冷着张脸,不知道给
谁看?”
一想起这事,仪宁就生气。
自云儿跟着他爹练武开始,她就越来越
不苟言笑。
小时候明明是个粘人精的,唉
仪宁走到聂云身边,拉起她的手。
聂云犹豫片刻,还是跟着母亲坐到了檐
下。
“娘小时候看兄长们练武,十分羡慕。”
望着天空,仪宁淡淡诉说,“可你外祖父眼里
从来没有我,你外祖母虽然关心我,但她一
心培养大家闺秀。武术对于大家闺秀来说,
还是太粗野了。”
“后来嫁人,娘与第一任夫君也算琴瑟
和鸣,他还教过我几招。但筋骨早已定型,
最多练练花架子罢了。”
“如今时过境迁,你两位外祖皆已作古,
娘也早就不是当初的幼童。可直到如今,那
种求而不得的遗憾依旧镂骨铭心。”
聂云偏头看了眼面带感慨的母亲,又快
速收回视线。
仪宁转过头,看着静静聆听的女儿,温
声道。
“娘给你取名为“云”,就是希望你像云
一样舒展自由。你想如何,娘都不会阻止你。”
“你和你爹一样爱剑如命,正好你也有
天赋,连你殷小爹都说你天赋绝佳,这很
好”
听到“殷小爹”三个字,聂云不由得暗
自嘴角抽搐。
“但娘只有一点小要求:你不要和你爹
一样,年纪轻轻就性格老成。你圆融一点,
不要这么刚硬。行走江湖,你这样太容易吃
亏。”
“若你已经达到了你爹的境界,几乎无
人能敌,你自然可以任意妄为。但你现在还
不行。”
“就连你爹,别看他平日里面无表情,
一心向武的模样。事实上,他也不是没有城
府的,只是他不表现出来罢了。”
仪宁温柔地抚了抚女儿头发:“知道了吗,
云儿?”
“知道了。娘,我去练武了。”
“去吧,去吧,赶紧走!”
仪宁憋闷得不行。这孩子,自己说了这
么多,她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等会你殷小爹就回来了,也不难为你
陪我!”
听到“殷小爹”三个字,聂云不着痕迹
地加快了离开速度。
娘真是的,明知道殷小、咳殷叔叔不喜
欢这个称呼,每次还故意这么叫。
想起上次被殷行野听到的后果,聂云不
由神色怪异。
那天晚上,她头一次知道耳朵好使还有
这种缺点。殷叔叔这个老不羞啊!害得她最
后封住听觉,才勉强入睡。
院内。
听了刚才的母女对话,2146替自家宿主
委屈,什么狗屁薛家,大大想学个武都被人
阻拦。
[大大,你想学武吗?系统商城里有道
具,你想什么年龄学都可以!]
买道具的钱它2146掏了!小系统不由得
豪情万丈。
仪宁看了它一眼,手往天上一指。
2146茫然抬头。怎么了?什么也没有
啊?
嘀嘀!嘀嘀!
突然,2146收到总部的紧急消息:
AT31-729时空的一颗未知小行星爆炸了。
[大、大、大大]想到方才宿主的举
动,2146目瞪口呆:[大大,是您吗......?]
仪宁无语地瞥了它一眼。
[我、我、我知道了。]2146欲哭无泪。
它真是傻了,宿主大大演技太牛逼,把
它迷惑住了,它怎么能以为大大会被这点小
事难住呢?
见2146一幅颇受打击的模样,仪宁撸了
撸它的脑袋,笑道:
[行了,你也没猜错。]
[但不是我想学,是原身有这个愿望。]
要不是不会武功,原身在这个世界也不
会想活着都如此艰难。
当然,会武功可能也改变不了什么。
毕竟就算她成了一流高手,那天晚上碰
上聂易,还是白瞎。
而这具肉身的体质吧仪宁看了看,以
她的天赋,练到三流高手都困难。
没办法,资质太差了。
所以,还是让天赋奇高的聂云学武吧,
也算圆了原主的梦。
[大大真善良。]2146立刻拍马屁。
[少恭维我,顺手发善心罢了。]
才不是发善心,仪宁勾唇。
这几个世界下来,她发觉原身的愿望实
现后,自己能收到一股愿力。这种愿力和她
的本源力量不同,能够梳理庞大的星辰之力,
避免能量暴动。
尽管这些愿力还很少,作用也很小。但
是,天长日久下来,谁会嫌弃它多呢?”作者有话说:为了给聂云取名字,抓心挠
肝了好久,结果最后没用上。想想还是不行,
必须得让她有个出场机会。
(本世界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