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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后迅速抽出了叶子。
新长出来的叶子细嫩嫩的,只有两片,却绿得好像要滴下水来。
它上面的灵力也很足,一长出来就是结丹品阶的灵植。
现在,单禾渊的丹田里面已经有六株灵植了。
也许从古到?今,从来没有哪个人的丹田里有那?么多灵植。
从广义上来说,他现在的丹田确实变成灵植园了。
尽管里面只有少量灵植自己产生的空气?,稳定的热量和少许金丝密苔提供的水源,但是该有的都有了,可以说形成了一个新的有生命的空间。
单禾渊现在还不知道他的丹田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是他能?敏锐地感觉到?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变化。
丹田里的变化还没有结束,随着莘黄草越长越大,最后稳定到?一个高度,丹田里的“雨”停了。
灵力流不再变成雨水,而是慢慢地往上飘,形成了又轻又薄的灵力雾。
基台上承载了这么多东西也慢慢往下降,最终降到?丹田底部,被一大块金丝密苔遮盖起来,好像是一片大地一样。
单禾渊能?感觉到?,因为?灵气?流的折射,丹田内还变得明亮。
微妙的开天辟地的既视感。
单禾渊内视的时?候,只有这么一个想法?。
他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但是能?够很清晰地感觉到?丹田里面真的变成了一个小天地了。
他抬起头?,看向沈度衡,眼神变得非常复杂。
沈度衡眼里露出疑惑的神情。
单禾渊艰难地组织语言:“我觉得丹田内好像开辟出了一片天地。”
这种感觉实在不好说,单禾渊抓耳挠腮也想不出什么具体的形容词来形容他现在的感觉。
他不仅能?看到?丹田里形成了一片小小的天地,甚至还感觉到?了一种玄而又玄的大道气?息。
想了想,单禾渊忽然伸出手,对沈度衡说道:“沈兄,你把你的手给我。”
沈度衡把手递了过去,然后被他抓住手贴在他的小腹上。
单禾渊快速说道:“我开放丹田给你看,不知道你的神识能?扫到?多少,你自己感觉一下就知道了。”
修士的身体最为?复杂,哪怕修为?再高的修士,也没办法?一眼扫清楚另一个修士体内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单禾渊对沈度衡完全?不设防,竭力将身体打开来给他看。
沈度衡将温暖有力的大掌贴在单禾渊的小腹上,表情也有点奇怪。
单禾渊甚至感觉到?他耳根子有点发红。
好一会过去,沈度衡一句话都没说。
单禾渊作为?急性?子,实在忍不住了,主动问道:“怎么样?你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了吗?”
“大道的气?息。”
“你真的感觉到?了?!”单禾渊激动,“我的丹田里好像真的有天道的气?息对吧?不过可能?因为?它比较小,天道的气?息也不全?,跟外面的天道气?息有点不一样。”
“不。”沈度衡神情凝重地说道,“不是天道的气?息不全?,不一样,是因为?它比外面天道的气?息要更加完整。”
单禾渊张大嘴巴:“啊?”
沈度衡:“我们?这个世界一直是一个将要面临死亡的世界,正是因为?不通上界,天道不完整,才迟迟没有修士飞升,现在‘死亡’的城也越来越多。”
单禾渊:“那?我怎么——”
沈度衡:“可能?因为?你是一个穿越时?空而来的外来修士,你在天道完整的环境下成长,身上也背负着完整的天道印记,开辟出来的小世界才有完整的天道气?息。”
单禾渊:“那?我岂不是比整个世界还厉害?”
沈度衡神情凝重地点头?,低声说道:“可能?比你想象中的要厉害。这件事情不要跟别人说,哪怕最好的朋友也不要说,我去查一些资料,回来之后再跟你讨论。”
单禾渊立刻道:“除了你之外,我没跟其他人说过,其他人也不知道我丹田里种了灵植。”
沈度衡拍拍他的肩膀,把手里的剑递给他:“你在家待着,请个假,明天暂时?不要去奉剑学院,我去拿本典籍,很快就回来。”
第45章
黑夜, 月明?星稀。
单禾渊站在房间中能?听到左右两边邻居的说话声,也?能?听到外面巷子里猫猫狗狗的吵架声。
唯独家里是令人难以忍受的寂静。
他在等沈度衡。
原本是坐着等,后来实?在坐不住, 便站起来, 站到后面,站也?站不住, 干脆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他看外面的天空。
今天是十二号,接近满月,外面的天空也格外亮堂。
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更没有劫云。
按理来说?, 他丹田里出?了那?么大的事, 应该会有劫雷降下?来, 现在却连一丝劫雷的影子都没有。
哪怕单禾渊修为不怎么高,也?能?感觉到, 没有劫雷实?在是一件很不寻常的事。
单禾渊心里着急, 等待的时间格外难捱。
不知道等了多?久,他忽然?感觉到外面有个不一样的气息,连忙从窗户探头往外面看。
他的脑袋刚伸出?去,沈度衡高大的身影推开门,正走进来。
“沈兄!”单禾渊半个身子压在窗户上,忍不住激动地朝门口挥了挥手?,压着声音喊,“你终于回来了。”
沈度衡直接御剑过来,稳当当地停在他窗口外面,弯腰钻进来:“路上比较远, 耽误了点事。”
单禾渊此时完全顾不得耽误不耽误,探出?身子顺手?关上窗户门并往外面扔了好几个激发了的隔音符、防窥符, 房间里也?扔了几个:“你说?要?拿典籍,拿到了吗?”
沈度衡从储物戒里拿出?一本泛黄的书?籍:“就是这本,三千年前青云道祖的手?记。”
单禾渊盯着那?本手?记,屏住了呼吸。
经过三千年时间的洗礼,这本手?记的纸张变得极为脆弱,肉眼可见?地发脆开裂,侧面还有毛边,令他有些不敢伸手?去接。
他停在那?里。
沈度衡静静地看着他,双目泛着神采,并不催促。
这么近的距离,已经足够单禾渊看见?手?记封面上的字。
是简体字。
他看了二十多?年,写了二十多?年,无比熟悉的简体字。
他的手?抖了一下?。
就在他犹豫着是否要?去接的时候,沈度衡温暖有力的大掌抓住了他的手?腕:“别怕。”
单禾渊被沈度衡掌心的温度烫到,片刻后,才低低“嗯”了一声。
他双手?接过那?本手?记,打开第?一页,里面是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