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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用了,一天两支,按照你的吩咐来的,而且当时抑制剂也起作用了。”

方非迷茫了:“那他为什么要……”

薄予琛摇了摇头,“只有等宁溪醒了才能知道了,他大概什么时候能退烧?”

“预计下午。”方非道:“如果下午不退烧,那必须得送去医院了。”

说完以后,方非退出了房间,开始去安排别的事情。

薄予琛坐在宁溪床边,用棉签沾水帮他润湿干燥的嘴唇,看着烧得可怜巴巴的他,眼眸里闪烁着心疼和愧疚。

他的溪溪,究竟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

……

下午三点,宁溪退烧,所有人都狠狠松了一口气。

方非留了下来,准备等宁溪醒后给他做一个比较详细的检查,再找出他淋冷水澡的原因。

晚上九点,守在宁溪床边的薄予琛正在处理一封紧急邮件,忽然听见一声低低的哼声,他转头看去,发现宁溪已经睁开了眼睛,正眼神迷茫地看着天花板。

薄予琛见状收起终端,俯身去扶起宁溪,“溪溪,你醒了。”

宁溪睡着的时候,屋里只开了那盏床头灯,现在他醒了,薄予琛就把大灯打开了。

宁溪抬起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靠坐在床头好一会儿才转头看向薄予琛,他泛红的眼睛里浮现出好奇的神色。

琛哥怎么会在这里?

他正想问,但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干哑得紧,一着急,又吸了口冷气,嗓子一痒,他立马咳嗽了起来。

“不着急,先喝水。”看着咳得背都弓起来的宁溪,薄予琛动作柔和地轻抚他的背给他顺气。

宁溪咳得眼泪花都出来了,大口大口地呼吸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薄予琛喂他喝了半杯水,宁溪呆愣愣地坐在床头,看起来跟傻了一样。

“一天没吃饭了,又发了烧,是不是饿了?”薄予琛放下水杯,语气温柔。

宁溪似乎是回忆起自己昨晚做了什么,身体忽然一激灵,转头看了薄予琛一眼,又立马心虚地转过去低下了头。

薄予琛没有追问他发烧的原因,只是道:“有什么事我们吃完饭再说。”

宁溪只能点头呐呐地同意:“好。”

晚餐是薄予琛叫人送上来的,菜品都很清淡,适合生病中的宁溪吃。

宁溪坐在书桌前慢慢地吃着,薄予琛就在他旁边,正低头在终端上查看邮件。

宁溪虽然饿了,但没什么胃口,他慢悠悠地吃着,把自己醒来以后发生的事情又回想了一遍,然后他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薄予琛态度平静得出奇。

倒不是宁溪脸大,认为自己醒了薄予琛就要有多激动笑得有多开心,他只是觉得薄予琛的态度有些奇怪。

怎么说呢,像极了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蠢事的宁溪心慌得要命,他不知道薄予琛待会儿询问他为什么会发烧时,他该怎么回答。

生病加心理压力,宁溪这顿饭吃得跟受刑似的,胃都开始不舒服了。

但他最后还是把饭菜吃完了,因为他不想让薄予琛再担心。

佣人把餐盘撤走,薄予琛也早就完成了工作,宁溪正惶恐不安地等着薄予琛的询问,没想到方非却来了。

宁溪惊讶地看着方非,想问他怎么会在这里,但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发烧了,薄予琛会请方非过来也很正常。

“有没有感觉好些了?”方非俯身,观察了一下宁溪的脸色。

“好些了。”宁溪如实回答。

方非点了点头,拖把椅子坐到他身边,自然而然地道:“既然好些了,那就跟我说说,为什么要半夜去洗冷水澡吧。”

宁溪诧异地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方非微微一笑,“本来还不确定的,现在确定了。”

宁溪明白了,方非这是在诈他。

不过他不仅不生气,反而心慌得要命,他悄悄转头看向薄予琛,却发现薄予琛面无表情,像是根本就没听见他和方非的谈话。

宁溪疑惑,难道琛哥早就知道了他洗冷水澡的事情,所以才这么淡定吗?

“回神。”方非在宁溪眼前挥了挥手,让他的视线重新转移回自己身上,“宁溪你不想说,那我来猜,你看我猜得准不准,行吗?”

宁溪低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方非道:“我问过元帅了,他说昨天按照我的嘱咐给你服用了两次抑制剂,这是正常Omega在发情期时每天使用抑制剂的数量,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两支抑制剂对你来说不够,你身体半夜又起反应了,是吗?”

方非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任何责怪或者嘲笑的意思,只是医生在正常地询问病人。

听着方非说的“起反应”三个字,宁溪的头埋得更低了,脸也跟着红了起来。

但他还是有问有答地又回了一个“嗯”字。

看着宁溪红透了的耳朵,方非道:“宁溪,你不必觉得产生生理反应是一件错误或者羞耻的事情,是人都会有欲望,更何况你还是Omega,在发情期时,相同的欲望会在你们身上放大很多倍,这是很正常的。”

“我知道。”宁溪小声回应。

可知道和能坦然接受是两回事。

就像人都知道自己会死,但能做到坦然面对死亡的人又有多少?

方非也不勉强宁溪,继续问道:“你睡到半夜,发现抑制剂的药效已经没了,所以就去淋了冷水,想借此洗去体内的冲动,对吗?”

“对。”宁溪抠了抠手指。

“为什么没去找抑制剂,而是选择了洗冷水澡?”

宁溪这次沉默了。

他不回答,方非替他回答,“因为你想要的不是抑制剂,而是Alpha的信息素。”

他这次没有反问宁溪,因为他知道他说的就是真相,因为宁溪在听见他说的这句话以后猛然抬起头来,眼里已经盈满了泪水。

方非叹气道:“其实昨晚你哪怕再用一支抑制剂也没用,因为即便是最新版本的抑制剂,在你身上能达到的效果也会折半,而大量服用抑制剂又会损害你的身体,所以……”

在宁溪了然的目光中,方非还是把那句话说了出来,“所以你以后再来发情期,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找个Alpha借信息素给你,抑制剂只能当做辅助手段。”

今天研究一下午,方非才惊觉宁溪的体质特殊,对抑制剂可能有天生的耐药性。

不过比起他与全部Alpha的信息素都能高度契合这一点,耐药性好像也算不得有多特殊了。

方非的结论让宁溪陷入了慌张之中,以后的发情期都要靠Alpha度过,那他去哪里找这个Alpha?

因为无助,宁溪的目光下意识地到处瞟,然后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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