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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个无人知?晓的地方,用牢固的锁链束缚手脚,此生都不会被人觊觎。

如此,她就只属于?他一人,再不会有人看到,他们此生只有彼此了。

裴言渊失神?良久,垂眸凝视怀中懵懂无知?的少女,体?内升腾起一阵热意,匕首抵得更加严丝合缝了。

无论怎样?都好,最要紧的是她忘却了昨夜一切,忘却了他们的喜欢和爱慕,贪婪与执念,隐忍与克制。

她怎么能忘记?她绝不能忘记!

他要她好好记着,这辈子都牢牢记着,一点一滴看在眼里,闭眼入梦皆是他们的娇缠。

“莺莺想不起来了,是么?”

裴言渊嗓音低哑,带着忍到极致的不忿与妄念,宽大掌心轻抚清丽脸庞,森然轻笑?道:

“无妨,我都记得,可?以让莺莺再来一次。”

刚说完,林知?雀尚未反应过来,下颌忽而被两指攥住,不由分说地向上一抬,迎上两片泛着竹香的薄唇。

她惊得小脸苍白,不可?置信地愣了一下,双颊羞惭地红了起来,一路蔓延到耳根,仿佛能滴落鲜血。

唇枪舌战仍在继续,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甚至愈演愈烈,温软划过每一寸香甜,报复般撕咬与啃噬,仿佛要将她拆解入腹。

林知?雀招架不住他的攻势,拼命地摇头错开他的靠近,极尽全力紧闭樱唇,抵挡着外来的入侵。

只可?惜,他死死扼制住下颌与脖颈,让她如同掌心小猫儿一般,没?有任何逃离的余地,所有的努力都收效甚微。

她被堵得近乎窒息,羞愤恼恨的泪珠悄然滑落,滚烫地落在他的手背上。

然而,裴言渊不为所动,轻而易举地拂去泪痕,唇角笑?意更甚,仿佛她越是哭得厉害,他就越是欣赏和欢愉。

林知?雀久久地呜咽着,实在是经?受不住,忍无可?忍地伸出小手,颤巍巍抵在他的胸膛上,使劲将二?人撑开一段距离,千辛万苦换得喘息的机会。

谁知?,这一举动不知?怎么惹到了他,裴言渊目光一凛,单手横扫而过,猛然将她的手腕攥在掌心。

修长手指白净有力,如同牢固的皮绳,不管她如何挣扎都不能撼动半分,惩罚一般攥的更紧,很快印下红痕。

他微微支起身子,俯身在她唇间流连,一把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死死按在枕席之上,眼下再无阻挡。

春末夏初,天气温热,蜜桃在枝头缀了一夜,加之辛勤浇灌照料,似乎又成熟不少,桃核渐渐软和下来,满满当当皆是柔软果肉。

不过终究没?到夏天,蜜桃长出细软小绒毛,只有对着光才能发现?,一眼望去尚且雪白,唯有桃尖长得快些,不知?是否是揠苗助长的缘故。

山下背阴处,气候比其他地方都要阴凉潮湿,盛放的桃花还未凋零,手执匕首在花间穿梭,还能挑起沾着露珠的花瓣。

裴言渊扬起匕首,兴致愈发浓厚,体?内热意在夏日蒸腾而上,传递到她的身上,捂得二?人沉溺桃林。

汗珠与花间露珠一同滴落,顺着脸颊滑入衣襟,林知?雀浑身一激灵,终于?明白过来。

这家伙一只手便能让她动弹不得,眼前亦是只有一只手。

她方才还有些好奇,另一只闲着作甚,现?在有了答案。

她脑海一片空白,整个人仿佛飘在云端,轻盈得不着边际,杏眸蒙上一层水雾,眸光不禁迷离起来。

倏忽间,她恍然醒神?,莫名觉得这种感觉甚是熟悉。

应该近日有过类似的感触......不,不不。

熟悉得有些过分,好似梦中刚经?历过一场欢游,与现?在的感觉一模一样?。

电光火石间,林知?雀灵光一闪,把一切都串联起来,如梦初醒地瞪大眼眸。

原来如此,竟是如此!

难怪今早会这副模样?,难怪这家伙非要她想起来,难怪身上到处不对劲......

原先零散的碎片,凑在一起变成迟缓的画面,起码能看得出其中的一幕幕,究竟是在做什么。

不过,话本子上所写?的要紧事?,她脑海中非常模糊,找不到完全相似的地方。

林知?雀害臊又困惑,鼓起勇气去回忆那些画面,开始怀疑最初的判断。

可?是,都到了那个地步,他......忍得住?

还没?想明白,唇间的力道再次加重,桃核被他攥在掌心,疼得她眼泪汪汪。

很显然,这家伙就是个坏透的登徒子,惯会趁人之危,毫无底线可?言,也不会遵守她的底线。

所以不要有所指望,一切对他德行的迟疑和善念,都是极其荒谬的笑?话。

林知?雀心底揣测出结果,并且认定十之八九是真的,那一丝希望彻底破灭,伤心地面对这场意外。

她与侯爷指腹为婚,谨遵爹娘遗言,这辈子铁了心做侯府夫人,绝不是故意勾搭未婚夫亲弟的!

昨夜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实在是冤枉啊!

不知?侯爷会不会发现?,若是瞒下去,又能瞒多久,揭发之后会如何......

无数疑问在她脑海中打转,眸光清明不少,与刚才大为不同。

裴言渊看出了她的心思,心满意足地松开手,漫不经?心道:

“兄长在婚事?上极为严苛,你?恐怕嫁不成了。”

这话一下子戳中林知?雀心窝,她小脸血色褪尽,连愤恨的精力也没?有,眸光凌乱如麻地打转。

裴言渊揉着她的脑袋,顺势拥入怀中,轻声安慰道:

“莺莺不必伤心,你?可?以......另择良人。”

第63章 63 、入怀1(精修)

闻言, 林知雀不忿地翻起眼皮,侧眸扫了他一眼,唇间溢出冷哼, 挣扎着从他怀中抽离。

说得?倒是轻松,若是她有别的选择, 何必在侯爷身边委曲求全??

难不成她非要?想不开,放下身段依附侯府,天?天提心吊胆过日子吗?

还不是因为家道中落,无处可去,只能把侯府当做安身立命之所。

思及此,林知雀心头一酸, 不禁回忆起及笄之前,在金陵自由自在的光阴,杏眸闪烁着潋滟水光。

如?果爹娘还在, 她还是千金小姐, 家中的掌上明珠, 想必早已择得?如?意郎君,欢快甜蜜地过日子了。

亦或是此生不嫁, 帮着阿娘料理?家务,闲时游山玩水, 踏遍天?下,活得?恣意潇洒。

只可惜,天?有不测,大厦忽倾, 再?多的美好也只是梦幻泡影, 过眼烟云。

既来?之则安之,她必须面对现实, 为了自己?,也为了爹娘活下去。

不过,饶是如?此,她仍是不愿相信爹爹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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