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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雀再次往角落瑟缩几寸,直到退无可退,才不得不探出脑袋面对。

她心?中无声呐喊,翻腾着无数骂人的话?,但自幼的教养太好,怎么都骂不出口。

就算挑挑拣拣,能骂出口的,也毫无杀伤力。

算了,没必要?为了一条野犬,舍弃自身的素质与道德。

“我......我要?歇息了。”

林知?雀无地自容,甩开他的狗爪子,轻哼一声爬到床榻边缘,裹着小被子睡下。

玉桃朝着枝头坠下,她浑身不自在?,想把丝带穿回身上,又不能当着他的面,只能再把外衫裹得紧一些。

“莺莺,能不能再做一件事?”

裴言渊看得出神,气息灼热地拥住她,眸光深沉地出声,低沉道:

“你答应过?,除了那事,其他的都可以?。”

林知?雀很是不情愿,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不能食言。

她生怕这家伙不帮她保密,只能为难地点头,疑惑地看着他。

蓦然间?,最后一盏烛火被他吹熄,屋内一片漆黑,唯有?月光晦暗地照进来。

裴言渊扶着她的脊梁,让她安然坐在?床边,缓缓在?她身边半跪下去。

他半倚着她的小腿,轻柔地帮她揉捏放松,然后不知?不觉向上,往中间?靠去。

第60章 60 、相对12(精修)

夜半时分, 云雾笼罩着一弯新月,皎洁月色渐渐黯淡,碎银般洒落在竹林与小屋之间, 悄然爬上窗台,窥视着屋内的璧人。

林知?雀强撑着精神, 热意与倦怠混杂在一起,杏眸蒙上一层水雾,上下眼皮不停地打架,仿佛下一刻就要陷入沉睡。

她本来都要躺下了,硬是被裴言渊拉起来?,按着肩膀坐在床边, 说是还要做一件事。

纵使她不大乐意,可规矩是她应下的,且眼下有?求于?他, 只能勉强配合。

谁知?, 裴言渊见她坐定, 并未立刻做些什么,而是弯下膝盖, 单膝跪在她的身侧。

刹那间,颀长身姿低于?她的鼻尖, 柔顺墨发在眼前?铺展,他微微扬起下颌,与她四目相对,从之?前?的俯视变成了仰视。

清风吹拂, 云散月现?, 清明光亮映照在他们身上,在颓败墙壁上描摹出一坐一跪两道身影。

如同纯洁神女贴近虔诚信徒, 亦像是孤傲雪松,为?了春日?海棠折腰。

裴言渊挺直了脊梁,抬眸凝望近在咫尺的清丽脸庞,不禁勾起唇角,眼底闪过一抹欢愉和?欣慰。

他宽大手掌扶着她的膝弯,手背上青筋与指骨若隐若现?,在小臂印下斑驳的影。

月色如水,衬得冷白肌肤愈发无暇,融入盈盈月色。

今夜到处奔走,从宴席到厢房,辗转到了竹风院,几乎跑遍大半个侯府。

林知?雀早已浑身疲惫,加之?喝了青梅酒,小腿酸麻发胀,马上就要站不住了。

这家伙来?的恰到好?处,双腿找到了支撑,既能缓解酸胀,又不会太疼。

她颇为?意外,暗中?缩回推拒的小手,阖上双眸养神。

小腿慢慢地放松下来?,像是潺潺溪水流淌而过,全身都甚是舒适。

林知?雀弯了眉眼,小鸡啄米似的点着脑瓜,困意卷席而来?,轻易冲垮涣散的神志,迷糊间两眼一黑。

不一会儿?,他搁置下她的膝弯,轻缓温柔地拍着脊背,像是哄着不安分的孩子,生怕一不小心吵醒了她。

裴言渊久久注视着身前?少女,见她半梦半醒,眸光忽而一深,动作悄无声息地一顿。

她一袭素色外衫,衬得身形窈窕纤细,盘扣松散地垂落,瓷白的颈修长有?致,如同壁画上的美人灯,恬静得有?几分不真切。

裙摆之?下,缀在小朵含苞待放的海棠,桃粉花瓣与花叶相互映衬,在风中?摇曳生姿,恍然能嗅到清甜馨香。

窗外天气爽朗,冷热适宜,不禁让人去想,若是疾风骤雨呼啸而过,又会是什么景象。

裴言渊呼吸一滞,垂眸望着清丽海棠,薄唇欲言又止。

仿佛折花之?人,也会生出疼惜与爱怜。

他极尽耐心与轻柔,清风暖融融地拂过,吹起轻薄裙摆,海棠花栩栩如生。

夜色浓重,好?似墨汁泼在天际,黑沉的颜色严实笼罩,而水分蒸腾弥散,从窗缝钻入小屋,凝结成颗颗水珠。

地面潮湿一片,连带着打湿裙摆与海棠,如同渗出点点花汁,浸透周围的绸缎。

林知?雀尚在浅眠,睡得还算不错,双臂吃力地撑住床沿,身子东倒西歪,梦中?砸吧几下嘴巴,脑袋点得更厉害了。

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中?火炉熊熊燃烧,烈日?炙烤大地,她在荒芜沙漠中?漫无目的地独行,双腿累得发软,热得口干舌燥,极其渴望甘甜水源,却始终求之?不得。

突然间,有?一只手递来?热茶,温声细语哄他喝下。

虽然不够香甜可口,也不似冰块能降温,但非常解渴,一杯下去浑身舒坦。

茶水热意与体内热气融为?一体,起初十分折磨人,不过好?在散发得较快,不再如从前?那般在体内冲撞,渐渐地凉快不少。

她感激地谢过那人,奈何看不清容貌,只有?一双骨节修长的手,将多余的茶水浇灌在花蕊之?上。

林知?雀扬起惬意的笑?容,有?几丝神志回到脑海之?中?,恍然发现?体内火炉熄灭大半,没有?之?前?那么难受。

好?似一切都得到了纾解,身躯中?只剩下些许余热,身姿轻盈得能飘飞起来?,甚至称得上神清气爽。

她蓦然睁开双眸,思绪还留在梦境之?中?,皱紧了眉头拉回来?,茫然地望着周身的一切。

身上衣衫还是原先的模样,鼻尖和?额角渗出薄汗,裙摆的布料也有?些潮湿,其中?隐隐发麻。

她不甚在意,理所当然地以为?,那应该也是汗水而已。

不过,不知?怎的,这汗水莫名黏腻。

她自幼出汗之?处不多,也不太在意,那种隐秘之?处,应当是第一次。

林知?雀觉得奇怪,但昏睡的头脑一片浆糊,并未在意细枝末节的异样,懵懂地看着身侧的裴言渊。

他已经?从地上起身,左膝处的衣料沾染一层尘灰,若无其事地拿出手帕,用清水浸湿后?擦拭手指。

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儿?,林知?雀却眨巴着眼睛,盯着他凝视良久,眼底闪过一丝狐疑。

她瞌睡的时间不长,也没感知?到他的离开,被褥床榻都是干净的。

既然如此,好?端端地,这家伙净手作甚?

她困惑地歪着脑袋,印象之?中?,裴言渊确实极爱干净,哪怕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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