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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知从何下手。

既然要拿来试手,那最先要做的,就是从刀鞘中拔出来。

不过奇怪的是,刀鞘与匕首好像连成一体,她摸了好几遍也找不到缝隙,更不可能拔出来了。

她茫然地双手握住手柄,用上为数不多?的力气,摩擦着向外抽动,却还是无甚效用。

林知雀指节发软,手指费劲地打?着颤,苦恼疲惫的坐下来,蓦然一阵恍惚。

明?明?她很是清醒,非常清楚地知道,现在要替他试一试匕首。

可脑子不受控制地一片混沌,体内火苗像是浇了一桶油,熊熊烈火悄然升腾,气血翻涌着吞噬理?智,再次难受得仿佛回到了厢房。

林知雀皱着瓷白透粉的小脸,急切地又试了几次,仍是拔不动手柄,迷糊地撑着眼?皮,幽怨道:

“你......你用什?么东西包着?我实在不会用这些。”

裴言渊深深吸一口气,心口在暗处起起伏伏,压抑克制地睁开双眸,死死按住她的小手,一本正经道:

“刀剑无眼?,不好好收着,伤到莺莺怎么办?”

在林知雀不解和烦闷的目光下,他缓缓张开掌心,覆住她柔夷般的双手,引导她继续动弹,循循善诱道:

“这不难,莺莺多?试几次,自然就会了。”

林知雀听得云里?雾里?,下意识照着他的教导做下去,掌心一寸寸在匕首上摩挲,渐渐怀疑原先的判断。

无论如何上下挪动,似乎碰到的都是一个整体,找不到刀鞘与手柄的缝隙,愈发觉得拔出匕首是不可能的事儿。

她一言不发地侧眸,不明?所以地抿着唇瓣,眸光潋滟地望着裴言渊。

只见他冷白的脸庞泛上浅绯,薄唇咬出道道齿痕,眉心忍无可忍地拧在一起,气息短促滚热,喷洒在肌理?之中,如山一般沉重。

林知雀不知发生了什?么,越想越是按捺不住,担忧地瞥了他一眼?,想把事情弄个明?白。

然而,当她调动思绪之时,忽而发现自己不比他好多?少?。

脑子彻底成了浆糊,体内烈火漫山遍野,所过之地寸草不生,整个人?都绵软无力地往下倒去,喉间溢出哼唧声。

林知雀措手不及地咬住后槽牙,不懂为何会变成这样。

分明?他们什?么都没做,她只是替他试一下匕首,甚至连匕首都没有离开刀鞘,身体却像是收到了指令,不知不觉做出反应。

她不想再这样下去,双手松开匕首手柄,坚决地站起身,想要从中逃离。

谁知,刚迈开步子,膝盖猝然一软,眼?前一阵眩晕,不由自主地瘫倒下去,恰好落入一个怀抱。

裴言渊揽过柳腰,眸中笼罩着子时夜色,却仍盖不住眼?底的妄念,长?睫下的眸光宛若深潭。

他压制住所有冲动,顺势将她横抱而起,不容抗拒地抵在胸膛,一步步走过轻纱帷幔。

“啪”的一声,林知雀被他丢在柔软被褥上,脊背严实盖住,热意无处发散,在体内不断回流,鼻翼间的竹节清香铺天?盖地而来。

她头晕目眩地睁开杏眸,挣扎着坐起身,肩膀却被他轻而易举压住,一把推回原处。

薄唇紧贴着花瓣,抗议与呜咽堵死在唇间,清甜花香与竹柏之气融为一体,萦绕在唇齿经久不散。

林知雀的心跳撞击着心房,热气在每一个毛孔喷涌而出,折腾得她近乎昏迷,双眸朦胧如同吃醉了酒,水汪汪地望着眼?前幻影。

倏忽间,匕首紧逼腰间,比方才更加滚烫强硬,沿着曲线滑至腰窝,惊得她浑身一哆嗦。

她来不及反应,身侧衣带的第二道活结,不经意间被人?抽开,晚风肆意钻进空荡荡的外衫。

修长?手指像是降温的冰块,一边安抚她的热意,一边趁机探入其中,停滞在她的心口,勾勒着她小衣上的海棠刺绣。

清冷竹香纠缠得更深了,喧宾夺主地侵袭花香,仿佛要据为己有,烙下不会磨灭的印记。

匕首亦是不依不饶,好似下一瞬就能刺破衣料,让她退无可退。

林知雀呜咽着抬起下颌,挺俏鼻尖不住地换气,嫣红唇瓣没有半点缝隙,思绪刹那间错乱起来。

她想起偷偷看过的话本子,想起戏台上眉目传情的伶人?,想起幼时深夜,扒拉爹娘院子的窗户,听到的低吼与抽泣......

电光火石之间,她灵光一闪,恍然大悟地反应过来,瞳孔震惊地颤动。

什?么帮忙,什?么惩罚,什?么你来我往......

这家?伙简直是地痞流氓,坑蒙拐骗,丧尽天?良,欺负老实人?!

那应该不是他的匕首,而是、是......

林知雀不敢再想下去,羞恼地瞪了他一眼?,眼?圈白兔般通红酸涩,热泪晶莹剔透地打?转,咬牙切齿地指责道:

“裴言渊,你骗人?!”

骗人?是小狗!无家?可归的野狗!

应该用乱棍打?出去,丢在街上示众,拎起狗头挂在城墙上!

但是,裴言渊只是垂眸看着她,手上圈住她的力道更重了。

他恩赦般松开薄唇,眉峰微微挑起,眸光依然平静无波,淡淡道:

“哦,原来莺莺知道了呢。”

他浑不在意地勾起唇角,粗糙指腹划过她柔嫩的脸庞,俯身轻吻她的耳垂,清浅吐息道:

“也好,有些东西......不用再教了。”

说着,裴言渊埋在她的颈窝,时轻时重地摩挲,留下点点红痕。

最后一道衣带活结,不知何时悄然解开。

他抚着肩头轻轻一挑,外衫瀑布般滑落,鲜红小衣露出一角,海棠在枝头盛放,格外惹人?注目。

裴言渊有一瞬出神,自嘲地嗤笑一声,决然压下眉眼?,怀抱如同枷锁般卡死。

“呜呜......真?的不行?!”

林知雀终于知道他想做什?么,滚烫泪珠滴落在他的手背上,委屈又倔强地哽咽着,惊慌失措地摇头。

她从未想过愿不愿意,只知道他们不该如此,不能如此。

不论他是侯爷的亲弟弟,还是裴家?二公?子,亦或是其他的身份,他们之间都不是名正言顺。

至今的一切,都是苟且与僭越,是荒唐与慰藉,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若是真?这么做,会把唯一的隔阂与屏障击得粉碎,一切都变了味道。

从今往后,她会不知该如何面对裴言渊,又如何面对这样的自己,如何面对爹娘的教诲。

他们或许会有以后,会有更好的机会与出路,总之不会是现在,也绝不能是现在!

林知雀拼尽全力挣开一丝缝隙,小身板往外挪了挪,扯着他的袖口,恳求道:

“二公?子,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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