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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二人,不会被人发现,让她一再?等待。

那时她并未多疑,迷糊地跟他走了,现在许久未到?,该不会有什么?猫腻吧?

林知雀无?助地咬着唇瓣,胆怯地瑟缩起来?,想起残暴心黑的人贩子?。

莫非这人心怀不轨,想把她坑蒙拐骗带走,做些难以接受的事儿?

听到?她问出声,裴言渊耳廓微痒,喉结不禁上下滚动,余光扫过?近在咫尺的软柿子?,颇有兴致地嘲讽一声。

温香软玉抱了满怀,清甜幽香萦绕鼻翼,掌心托着玉桃,几不可?查地捏一把,如同熟透了一般,弹软得有些过?分。

他体内涌上热意,咬牙强行压下去,凤眸斜睨了她一眼?,沉声反问道?:

“你说呢,还想去哪?”

到?了这个地步,自然是跟他回去,难不成她还有别的念头?

今夜她喝下暖情酒,神志不清,认不出他也就罢了。

既然不知他是谁,那就一视同仁,旁人也别认出来?。

总不能?厚此薄彼,这时候惦记着兄长,想去找兄长纾解吧?

想到?这些,裴言渊眸光骤然阴沉,鼻腔传来?一声冷哼,惩罚般加大掌心的力道?,仿佛要在蜜桃上掐出痕迹。

“呜呜......”

林知雀吃痛地哼唧着,丝丝痛意让思绪清醒了一些,勉强能?听到?他说什么?,极力运转脑筋思考答案。

然而,她整个人昏昏沉沉,脑子?实在是有限,只模糊地记得最后一句话?。

这人是问她,还想去哪里,是这个意思吗?

单看这句话?,语气似乎有些怪异,但她没精神细想,权当他是正常询问,下意识道?:

“我、我想去竹风院,你带我去嘛......”

此话?一出,裴言渊意外地挑起眉峰,敛起眉眼?间的探究,云淡风轻道?:

“为何要去哪里?”

她中?了兄长下的药,思绪全都乱了,说话?含糊不清,无?暇顾及前因后果。

人在这个时候,大多会遵循内心所想,再?无?别的考量。

他以为,她会想去倚月阁,因为那是她安身的方寸之地。

抑或是想回到?金陵,因为那是她的故土,有她曾经幸福美满的家。

可?他从未想过?,莺莺会在这时寻他,会主动踏入竹风院。

毕竟这是他的地方,而他是裴言昭亲弟,她定下婚约后,再?也没有来?过?了。

他要带她去竹风院,却不知她想去的,正是他的身边。

“嗯......我也不知道?。”

林知雀头疼地思忖着,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心底的感觉也无?法形容。

眼?下这般难受,她应该快些回到?倚月阁,洗漱歇息才对。

但她不想回去,因为这样只能?独自忍下所有折磨,桂枝还会劝她妥协认命。

她也不是怪桂枝,这丫头一心为她好。

任凭是谁,都会觉得她不识好歹,侯爷给了台阶,就应该顺势往上爬,顺从侯爷的心意才是。

可?她清楚地知道?,她不愿这么?做,不想这么?做。

而竹风院的那个人,是唯一不会这么?认为的。

林知雀沉吟片刻,脑海中?闪过?裴言渊的面容,懵懂地歪着脑袋,扒拉这人的肩头,没底气道?:

“兴许二公?子?在竹风院吧,只要我去,他就一直都在。”

说着,她忽而一顿,生怕眼?前之人不明白,生涩解释道?:

“哦哦,你应当不认得他,只认得侯爷,府中?之人皆是如此。

但我一直记着他,时常去竹风院,他......很?好。”

林知雀绞尽脑汁,终究想不出如何形容,磕巴了半天说不清楚,只能?用再?简单不过?的言语,把心底的直觉说了出来?。

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前言不搭后语,还是对一个外人说起,实在是不成体统。

但不知为何,今日就是忍不住,一想到?裴言渊,就有一箩筐话?要说。

裴言渊蓦然勾起唇角,饶有趣味地凝视着她,追问道?:

“我......你说的那位二公?子?,他哪里好了?”

这回又把林知雀问住了。

她的脑海本就一团浆糊,如此复杂的问题,一时间答不上来?。

不过?说起二公?子?,她眸光躲闪了一下,立刻改口狡辩,絮絮叨叨道?:

“我、我没说他多好,他很?讨人厌的......”

她从头开始回忆,自然而然把每件事都记起来?,气鼓鼓地诉说个不停。

这家伙冷漠疏离,性子?阴晴不定,非常可?恶。

初次见?面,她失手打翻了吃食,他竟然怀疑她故意而为,冷声质问;

后来?她一片好心,亲自下厨,他竟然劝她别来?,一顿冷言冷语;

她想讨侯爷欢心,旁敲侧击侯爷喜好,他竟然全说反了,险些被他坑害。

......

裴言渊沉默地听着,唇角一寸寸抚平,灼灼如炬的眸光暗沉下去,故作镇定地扫她一眼?,淡淡道?:

“既然厌弃至此,何必再?去见?他?”

还未说完,林知雀连忙“诶”了一声,好似不许他说出讨厌的话?,急得伸出温热掌心,一把捂住他的嘴巴。

她双腿发麻,为数不多的精力消耗殆尽,恍然间头晕眼?花,视线模糊得连人影都快看不清,支吾道?:

“胡、胡说,我未曾说过?厌弃他,其实他......也挺好的。”

说到?这儿,林知雀自己都糊涂了,刚说他不好,又说他不错,还不许别人说他不好,岂非自相矛盾?

她迈不过?这道?坎,拼命想把一切串联起来?,找到?其中?关键所在。

奈何思考得脑仁子?疼,身上的温度更烫了,气血直冲头脑,耳边传来?阵阵鸣响。

她只好作罢,任由思绪发散下去,掌心托着雪腮,继续回想着过?往。

他给她挑选的那身衣衫,是家道?中?落后第一身新衣,也是最适合她的一套;

他吃了她做的饭菜,虽没有明言夸赞,却每次都吃完了,在侯府是第一人;

他带她逃出去玩,送她早已备好的金钗,为她赢下喜欢的东西......

至于那些难以启齿的“教导”,还有坦白身份后,背着侯爷做下的僭越之事,她自己都不敢面对,更不会对一个外人说出口。

林知雀声音清脆,说到?了有趣的地方,时而笑几声,清丽容颜花苞般舒展开来?。

可?思及后来?的纠缠,她愈发说不出口,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双颊绯色不争气地蔓延到?耳根。

现在想来?,那段时日提心吊胆,生怕侯爷发现端倪,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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