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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不相信我……”
很好,开始胡搅蛮缠了,完全符合梁川故的心理预设。
“我很想相信你,小兔子。”梁川故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地呼出来,好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缓和一点,“如果你真的能生,给我生两窝三窝我都乐意养,但你不能。”
“不要再说这件事了好吗?这根本毫无意义。”
梁川故的语气还是冲了些,但林知年看起来毫不在意。他漂亮的桃花眼在暖色调里又泛起粼粼闪烁的涟漪,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答案。
他乖乖地点了点头,好像真的把梁川故最后的话听了进去,但下一刻,又牵起梁川故温热宽厚的大手,和自己的手交叠着放到他口口声声怀着小兔子的地方。他的长风衣一上车就脱掉了,现在只隔着一件单薄的暗蓝色衬衫,两人掌心里交融的温度便安稳地传递到林知年的身上。
或许他家的小白兔是个不折不扣的漂亮笨蛋,一根筋,听不进话,某些时候有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坚持。
梁川故感受着林知年身上比他低不少的温度,以及一点不易察觉的心跳余韵。腹部是人类身上最脆弱的地方之一,柔软敏感,容易受伤,对于大多数小动物来说,朝人类露出柔软易伤的腹部,便已经是极大程度的信赖和喜爱了。
梁川故并没有抽回手,只是低头看林知年唇角微微上扬的弧度。他的唇往下抿的时候总让人感觉不好接近,但上扬的时候却给梁川故一种很好亲的错觉。他好像有点幸福,有点喜悦,还有一点小小的得意。
尽管这三种情绪梁川故一点都不能理解,但他不得不承认其很有感染力。
他靠着窗,也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也许是在笑对一个脑科病人真情实感的自己,也许是在笑和一只笨蛋小白兔讲道理的蠢货。
也许是在笑今天天气好,严重的光污染下,还能透过车窗看见绵延万里的繁星。
熠熠长明,像莫比乌斯环上永不失色的蓝钻,但梁川故望着窗外,脑海中首先浮现的却是林知年漂亮的眼睛。
* * *
梁川故进浴室洗了多少分钟澡,林知年就在他手机边小声重复了多少分钟兔子不喜欢吃胡萝卜。
谁让他不带自己进去一起洗,非要赶他去另一间浴室。
林知年坐在沙发上一边修改曲谱,一边恨恨地咬着笔帽。他挺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灰蓝色的眼镜,中长发还是用一根简简单单的橡皮筋扎了起来,身上是梁川故特地让买的睡衣,长长的兔耳朵往下垂着,圆滚滚的兔尾巴虽然不符合实际,但胜在可爱。
放在以前,林知年的目光根本不会在这种衣服上停留半秒,但梁川故递给他的时候,他却没办法拒绝。
他也没想到梁川故会这么喜欢兔子。
再这样下去,恐怕很难从兔子这个角色回归到他本人,梁川故看他也许永远都会戴上小白兔的滤镜,到最后可能喜欢的不是林知年,而是温顺可爱的剧本角色。
可是林知年并不温顺,也并不可爱。
他还会喜欢么?
说实话,如果只能有这样一种选择,那么只要能让梁川故喜欢他,一辈子扮演这只小白兔他都是乐意的。
但他们之间很可能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不试试看呢?
“很可爱,适合你。”
梁川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浴室出来了,他下半身围着浴巾,上身结实性感的肌肉上还挂着水珠。
他从厨房拿出一杯热牛奶,递给正对着曲谱发呆的林知年。
“小白兔看曲谱,真是匪夷所思。”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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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私生子 你想离婚吗?
林知年抬手接过他递来的牛奶杯, 杯壁是温暖的,梁川故掌心的温度和杯中热牛奶的温度融在一起,明明不烫, 林知年白皙的手指还是不受控地蜷缩了一下。
“谢谢。”林知年垂眸看着手里的杯子, 眼神有些复杂。
这是个白瓷杯, 杯子外壁用彩釉画着一只小兔子, 杯口的一方还特意设计了一对兔耳。
“喜欢吗?”
梁川故在他身边坐下,大手很自然地放在他身后,摸了摸他圆滚滚的尾巴。
林知年僵了僵,怔怔地抬头看他。
他不说话, 只是用一种略带惊慌的眼神看他,镜片下的桃花眼睁得有些圆,微闪的光亮里流露出明显的难以置信。
“怎么了?”梁川故放缓声音问他。
难道是因为刚刚他没让他跟着进浴室,生气了?
但这表情, 应该是受惊了才对。
兔子都这么容易受惊吗?就摸了一下尾巴。
梁川故一边揉着他的尾巴一边思考,或许是这套睡衣太有迷惑性了,穿着看起来完全就是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又或许是他潜意识里具有某种倾向,直到林知年再度开口前一秒, 他都没有往恢复清醒这个方向去想。
“梁总,可以不要一直捏睡衣上的尾巴吗,我能感觉到。”
林知年单手取下眼镜, 半垂着眸叹了一声:“这些日子太麻烦您了, 如果有什么可以回报您的地方, 随时可以告诉我。我没什么钱, 也没什么人脉, 但除此之外, 我什么都可以给您。”
家里的暖气可能给得太足了,林知年身上的睡衣又厚了些,他觉得有些热,于是放下手中的曲谱,解开了兔子睡衣最上面那颗白绒扣子。
他的锁骨很漂亮,在水晶灯下白得几乎晃眼,那条独特的项链也就这样映入眼帘,只是吊坠依然藏在毛茸茸的睡衣里不见踪迹。
梁川故看着他的动作,心里有股很怪异的感觉。
“林知年?”
不说话的时候还好,一说话,那股怪异的感觉就流露出来。梁川故看着林知年突然有些黯淡的桃花眼,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一开口就带上了遗憾的情绪。
“对不起。”林知年一贯清清冷冷的声音瞬间变得有些沙哑,他没有再直视梁川故的眼睛,像是觉得有些难堪。
“说什么对不起。”梁川故这么说着,却没有继续之前亲近林知年的动作。两人就这样沉默地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梁川故放过了林知年的尾巴,心情一时有些复杂。
“梁总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