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6


位置,才能获得减免学费的资格。

他一直把林知年当作竞争对手看,都说年少时分的爱意藏不深,敌意更是如此,也许是因为他天生就没有撒谎和伪装的天赋,那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多久,林知年就站在他的课桌前,背着一把漂亮的贝斯,冷冷地盯着他看。

他以为这个小少爷是要来找他麻烦,没想到林知年却只是在他桌上放了一盒热牛奶,说他喝不了,如果他不介意的话请帮他喝掉。

他没有拒绝林知年,因为他没有拒绝任何人的习惯。只是那盒牛奶在他课桌上放了很久,直到某一天早上他实在是饿得有些难受,心里百般纠结之后拿起那盒牛奶,才发现盒底粘了一张纸条,已经被水渍晕脏了。

他现在还记得那张纸条上写着什么。

也是从那以后,他们心照不宣地成为了朋友。

那是他进入中学后交的第一个朋友。

和裴斯结识,也是因为那时候裴斯常常跟在林知年背后跑。他时常觉得和他们格格不入,虽然他并不觉得自己的家世让他感到蒙羞,但很多时候总是觉得和周围的一切差距太远,似乎无论怎么努力都赶不上别人生来就拥有的一切。

林知年那两年就开始玩乐队,裴斯家里也一早为他在演艺圈发展铺好了前路,而他只能每天不停刷题,也不知道自己以后到底要干什么。

选择从医,也已经是太久太久以后的事情了。

说来也奇怪,明明当年他和林知年先成为朋友,这些年却一直和裴斯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联系,至于林知年,则早已没有音讯了。他这些年醉心科研和临床,去年才知道梁林两家联姻。

当时他和林知年私下其实见过一面,他没想过林知年会是同性恋,加之低浓度社交状态持续了太长时间,语言能力和情商也退化了,当时竟直接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林知年似乎也没想到他会问得那么直接,愣了一下,又闷闷地笑了一会儿。他说他不知道现代医学对于同性恋的定义到底是什么,如果非要给他贴一个xx恋的标签,那么就叫他梁川故恋吧。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是幸福的。

钟远清楚地记得,那一天有个好天气,鸟雀声清清脆脆煞是好听。林知年和他一起坐在私人花园的长凳上,看着湖面悠然划过的黑白天鹅,用他那一贯清清冷冷的声调唱起了歌。

裴斯曾跟他说过,林知年有着被上帝眷顾的嗓音,一生却只唱忧郁的歌。他之前一直不懂他到底什么意思,那一刻才彻底懂了。

他就像那湖心的天鹅,一年四季都栖息在精致而荒凉的囚笼里。笼子的上方其实是开了口的,不是飞不出去,只是因为他好不容易才从极其遥远的地方飞到这里来的,这里有他无论如何无法割舍的存在,舍不得飞走罢了。

后来他问裴斯,梁川故到底为林知年做过什么,才能让那样追逐自由的林知年,那么灿烂耀眼的林知年心甘情愿被困在他身边悄无声息地岑寂。

他虽然和梁川故是多年同学,但私交并不算亲密。梁川故给他的印象就是一个人形学习和工作机器,好像永远都不会累,拥有比别人更高的效率,付出比别人都艰辛的努力,也永远能做出比别人更好的成绩。

输给梁川故他很服气,因为他没有他那么拼命。

和这样的人合作是很放心的,但和这样的人恋爱结婚就不一定舒心了。他甚至怀疑梁川故这种人到底会不会爱,更别提能主动做出什么事情去俘获林知年的心。事实也证明婚后梁川故对林知年并不算好,他不懂林知年为什么还能保有那样一种近乎愚昧的爱恋。

那一天,裴斯告诉了他答案。

或许根本算不上是答案。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天使的观阅!么么叽!

第十九章 剧本二 让管家给你买些新的。

陆文说完那句“你们继续”之后就麻溜地滚出了驾驶位,顺道给他们带上了车门。

而现在他在车外已经等待十分钟了。

他抬腕看了一眼表盘上的指针,心想老板今天又得迟到。

除了他们这一辆,停车场还有很多豪车。娱乐公司里最不缺的就是被精心包装的、光鲜亮丽的存在,那些聚光灯和镜头的宠儿,一定要有名车和鲜花傍身。

梁川故的车在茫茫车海之中甚至算不上特别显眼。

虽然飞梁的总市值已经高得惊人,梁川故也早就跻身世界富豪排行榜前十,各大财经杂志头版头条曾经一度被这个年轻总裁霸占,但他的生活其实不算奢侈。

他的作息完全是两点一线,永远也处理不完的工作占据了他生命中的大部分时间,剩下的便是对于他来说极其艰难的睡眠,吃饭和娱乐更是忘了就忘了的事,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仗着年轻,像是要把生命奉献给007。

他没有享乐的习惯,也没有享乐的余暇。信用卡里那些不断飞涨的数字他都交给陆文打理,一部分拿去做公益,一部分拿去做投资,剩下的也就剩着了。

除了衣食住行的必需品之外,梁川故没有任何可以花钱的地方,而那些必需品也只需要保持足够的质量水平就行,梁川故的要求并没有那么高。

他不像别的总裁那样洗澡要用顶级红酒泡玫瑰,也不需要当天从新西兰空运过来的新鲜牛肉,更不至于要10086个专业裁缝为他定制每天不重样的西装。

他的欲望好像天生低迷,对工作以外的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以至于那些为他盛装出席的男男女女,心里还在盘算着要拿哪杯烈酒前去搭讪,却可能永远都料不到他会被一碗素面或一个吻收买。

“不着急。”

车内奇奇怪怪的声音终于慢慢平息,陆文看了看时间,正想着还不算太晚,车内却传来了梁川故低沉微磁的声线,很轻,像是怕吓坏什么人似的,带着一点生疏的温柔。

陆文眼珠子都要惊掉了,嘴巴一点点张大像是要吃小孩,扶在引擎盖上的手微微颤抖。

要美人不要江山,梁总糊涂啊——

“兔耳朵都歪了。”

梁川故说着,却没有伸手帮他整理,只是抚了抚他还在发烫的脸颊。

林知年红着脸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试了好几下都夹不好,急得好像又要掉眼泪。

“老公,帮帮我……”

梁川故轻轻眯眼,眸色沉了三分。

“我为什么一定要帮你呢?”

林知年蹙眉,像是根本不信他能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

“刚刚是老公抓歪的,兔兔的耳朵明明长得好好的,老公非要抓,抓歪了又不帮兔兔恢复原状……”

他越说越委屈,脸上酣醉般的红晕还没有褪去,眼泪又啪嗒啪嗒地掉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