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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他却将他视若珍宝的护身符送给了她的淘淘,也将他和小棠的那份幸运全部送给了她的淘淘。
小树真的很爱她的淘淘。也很爱她。
她也很爱小树。
这是一种无关男女之情的爱,一种很存粹的、很深刻的在乎与关心。
他们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是彼此的倚仗和信念所在。
“妈妈,你怎么么哭啦!”淘淘看到妈妈在掉眼泪,一下子就着急了起来,“你在难过嘛?有人欺负你嘛?”
夏黎桐赶忙用手擦了擦眼泪,匆忙地对着孩子笑了一下:“没有,妈妈没有难过,妈妈在感动。”
她的眼眶依旧是红彤彤的,淘淘还是很担忧:“妈妈你为什么感动?为什么要哭?”
“我、”夏黎桐张了张嘴,却没能回答上来孩子的问题。
小家伙问得实在是太详细了,她根本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好在有孟西岭在,他替她回答了淘淘的问题:“因为妈妈有一个很好的朋友,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们互相关心。而且妈妈的那个好朋友不只关心妈妈,还会关心妈妈的孩子。”
淘淘抬头看着爸爸:“妈妈的孩子是我嘛?”
孟西岭笑着回答:“当然啦。因为他关心你的妈妈,所以才会关心你,这就叫爱屋及乌。只有真正关心对方的人才能够做到爱屋及乌,所以妈妈才会感动。”
淘淘很是好奇地问:“妈妈的那个好朋友是谁?我见过嘛?”
孟西岭却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看向了夏黎桐——这个问题,他不能越俎代庖。
夏黎桐吸了吸发酸的鼻子,温柔又认真地对孩子说:“你当然见过呀,他就是气球叔叔。”
……
到家后,孟西岭直接去了厨房,给淘淘做了一顿大餐,每一道菜都是淘淘的心头所爱。夏黎桐还给淘淘订了一份他日思夜想的麦当劳。
淘淘开心的像是要过年了一样。吃饭的时候,小家伙的郁闷情绪一扫而光,全然忘却了刚才的“电梯惊魂”,满心满眼都是鸡翅鸡腿和麦乐鸡块以及麦当劳附赠的小玩具。更开心的是,爸爸妈妈今天竟然允许他喝可乐啦!
爸爸还说今天下午不去上滑板课了,和妈妈一起带着他去看电影,还要带着他去游乐场玩。可算是把淘淘激动坏了,午觉都没睡着,一直闭着眼睛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假寐,着急地等待着闹钟响。他爸妈感觉好玩,也就没拆穿他。
孟西岭也说到做到,到了下午三点,就和夏黎桐一起带着淘淘出门了,先带着他去看电影,然后陪着他去了儿童游乐场。这次他们俩长了教训,自始至终没有让淘淘离开过他们的视线。
一直在外面玩到了晚上九点多,他们才回家。
淘淘疯玩了一天,彻底玩没电了,在回家的路上就睡着了。最后还是孟西岭把他抱回的房间。
给孩子盖上夏凉被后,夏黎桐坐在了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孩子,迟迟舍不得离去。
她依旧在后怕——今天如果不是有小树在的话,她的淘淘就要被独自困在电梯里面了。这么小的一个孩子,要是自己被困在封闭的轿厢内,肯定会被吓坏的,而且还很有可能会受伤,到时候给孩子留下的心理阴影就不只是一顿麦当劳和一场游乐园能够解决的了。
那个人一定是有备而来,是故意去伤害她的淘淘。
她觉得自己对不起淘淘,淘淘是被她这个当妈妈的连累了……夏黎桐的情绪在突然之间崩溃了,眼周一热,眼泪直接就涌出了眼眶。
“不怪你。”孟西岭的语气极为笃定,“你没有错。”
夏黎桐红着眼抬眸,看向了站在她面前的男人。
孟西岭伸出了双手,捧住了她的脸颊,一边拇指为她揩眼泪一边字句坚决地对她说:“我们谁都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恶意不是被你吸引来的,也不是被你带来的,你也是无辜的受害者。无论是谁,在受到恶意伤害后,最不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反思自己、认定自己有罪。你是无辜的,你没有错。”
道理夏黎桐都明白,但她就是跨不过去心头这道坎儿,呜咽着问:“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自私自利地创造了他,我又不计后果地生下了他,但是我却保护不好他……我该怎么办?我不想让他因为我受苦受难。”
“你是因为爱他才会生下他,他更没有因为你受苦受难。”孟西岭说,“你已经为他付出了很多,你也在竭尽全力地去保护他。你不必自责,你是一个好妈妈。如果有错,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是我没有照看好他。我不应该让淘淘离开我的视线。是我的错。”
夏黎桐感知到了,孟西岭其实也在自责,他也于心难安,但他却从未觉得这是她的错。
他从来没有责怪过她,一次都没有,无论她如何对待他。
他永远是这样的宽容大度、慈悲为怀,仿若是一股驱散寒冬的温暖春风,所过之境,冰雪消融,万物重生。
或许,他真的是一位普度众生的男菩萨。
就算是普渡不了众生,也足以普渡她。
突然间,夏黎桐真的很想彻底放下心头的那股偏执怨念,学着他的模样慈悲一场。
不怪他了。
不怪这个世道了。
不再怨天尤人了。
“孟西岭,我……”然而,夏黎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猝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为避免惊醒淘淘,她赶忙从床上抓起了手机,快速离开了卧室,一直顺着走廊来到了楼梯口才接通电话,将手机贴在了耳朵边:“喂?”
是祁俊树打来的电话。他也没有废话,开门见山地说:“你出来一下,带上那把蝴蝶-刀。”
“……”
大半夜的,带刀出门?
夏黎桐有点懵:“啊?去哪里?”
祁俊树解释了一句:“哪都不用去。我现在就在你家门口。你把刀给送出来就行。”
夏黎桐还想再问一下他为什么这么着急需要这把刀,但是祁俊树却已经挂断了电话。无奈,她只好先回房间取了刀,然后出门去见小树。
夜色已深,小区内的照明路灯已经尽数亮起,一颗颗白色的灯点间隔有序地散落在道路两侧,仿若是一枚枚悬挂在半空中的银色水晶球。
夏黎桐一打开院门,就看到了祁俊树。
祁俊树的背上背着一个黑色的双肩包,手中拎着一个黑色的袋子。夏黎桐从院门里面走出来后,他将手中的袋子递到了她的面前:“西服手表和鞋全在里面。”
上次他假借“郑之扬”的身份去司家,整套穿戴全是夏黎桐从孟西岭的衣柜里面挑选出来的。他和孟西岭的身高身形相近,穿他的西服和鞋子倒也合适。
夏黎桐却没接,一脸无语地看着祁俊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