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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样子:“我真的不怪你。”又满含歉意地说,“对不起,毁了你的生日。”

“不过生日了。”孟西岭深吸一口气,笃定又坚决地说:“以后再也不过生日了。”生日已经成为了他的心头大忌,只要一提起,就会让他重新回到那一天,让他的眼前再度浮现出她倒在血泊中的画面,令他如芒在背、惊恐万分,同时深刻又痛苦地提醒着他:是自己害了她,并且,自己差点就失去了她……

夏黎桐丝毫不关心他以后是否还过生日,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让自己痛快:“我真的给你准备生日礼物了,是一对陶制玫瑰杯子,我自己做得。”颜料也是她自己亲手涂上去的,涂成了海棠花的粉白色。完工之后,她拜托米璨帮忙送去烧制,在他生日前一天取了回来,“还在我的背包里放着,我的包好像还在你家,你回去之后翻一下就能找出来。嗯……那间房间我已经收拾好了,但是行李还没来记得拿走,等我出院了就去拿。你以后也不用给我留房间了,我再也不会去你家了,免得给你惹麻烦。”

孟西岭焦灼又急切:“没有,没有桐桐,你从来都没有给我惹麻烦!”他的家中一直给她留有一间房,也从未想过从自己家中抹去她的痕迹。

夏黎桐却说:“还是算了吧,不方便,你迟早会结婚,会有孩子,我是外人。”

“你不是!”孟西岭知道她还在介怀周汐的那番话,斩钉截铁地向她保证,“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是外人!”

夏黎桐在心里冷笑了一下:只有在没有第个人在场的时候你才会这么说吧?

她并不信任他,一点也不信。

她的信任被辜负了太多次,再上当受骗就是傻子啦。

但是,她必须表现出自己很相信他的样子,单纯又无辜地看着他:“真的么?”

孟西岭重重点头,急切又笃定:“真的!”

夏黎桐抿了抿唇:“那、你会离开我么?”

孟西岭不假思索:“不会,我会一直陪着你。”

夏黎桐:“你可不能骗我,不然我会生气的。”说着,她将自己的左手从被子里挪了出来,缓缓地朝着他伸了过去,像是在主动示好,在主动亲近他。

但可能是因为受了伤,她的身体极为虚弱,原本白皙洁净的手已经变成了一只皮包骨头的骷髅手,手臂上的青色血管凸起,遍布针孔,并不怎么好看,甚至可以说是难看。

孟西岭立即握住了她的手,消瘦的骨节抵着他的掌心,让他心疼,不敢用力地去握她的手,像是捧着一件遍布裂痕的瓷器一般,小心翼翼地拢在掌心中:“不骗你,以后都不会再离开你了。”和周汐在一起就是一次离开,以后,他再也不会离开她第二次了。

夏黎桐没再多说什么,开心地扬起了唇角,心说:这就够了。

她不需要孟西岭爱她,更不需要他对她保持忠诚,她只需要孟西岭听话。

只要他足够乖巧,足够明事理,她就愿意对他既往不咎。

或许,她应该还是对他有点感情的,不然不会对他这么宽容。她还是惦怀着那一颗巧克力。无论他当初是真情还是假意,但对她来说,他都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送给她巧克力吃的人。

那颗巧克力真的很甜,是她整个苦涩的童年中最甜的滋味和回忆。她也舍不得破坏掉这份回忆,不然,她的人生就只有苦没有甜了。

第40章

一直到了七月末, 夏黎桐才出院,但她的身体也只是才刚刚恢复好,不能太过劳累或做剧烈运动, 不然肺部就会开始作痛。

她依旧需要静养, 但她是一个不能停止下来的人, 她还有很长的路要去走。

八月的第一天,夏黎桐趁她妈不在家, 叫了一辆网约车,准备悄悄地出门。然而就在她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换运动鞋的时候,小布丁忽然撒着欢跑到了她的面前,一边吐舌头一边摇尾巴, 眼睛还闪亮亮的,显然是误以为她要带着它出去玩了。

说真的,这一刻,夏黎桐挺愧疚的——自己在医院住了多久,小布丁就当了多久的“留守儿童”。她出院回家的那一天, 可真是把小布丁高兴坏了, 一直围着她欢叫跑圈, 但由于身体原因,她还是不能出门遛狗, 所以一直没有带着小布丁出去玩过, 每次都是阿姨带着它出门, 她只能在家等。

小布丁现在肯定特别想和她一起出去玩。

也不知道网约车上能不能带狗?

夏黎桐犹豫了一下, 然后上了楼,回到自己的房间把装狗的包给拿了下来。小布丁心领神会,开心地“汪”了一声,“嗖”的一下就钻进了包里。夏黎桐拉好了拉链, 把包背上了肩头,带着小狗一起出了门,心想:如果司机不愿意的话,那她就加点钱,要是还不愿意,那她就换辆车。

好在这个司机比较明事理,同意她带狗上车,但前提是不能把狗从包里放出来。这点小要求夏黎桐还是可以接受的,而且小布丁向来听话,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地在车上闹事。

前往东四环的这一路上,小布丁都乖乖巧巧地趴在背包里,除了偶尔“呜呜”叫两声以外,没再发出任何骚扰信号。下车后,夏黎桐立即把它从包里放了出来,并奖励了它一根火腿肠吃,然后给它拴上了狗链,牵着它去了那套租来的房子里。

她和小树约好了十点在这栋房子里面见面。

她是九点五十到的,小树比她还要早。

一打开房门,夏黎桐就把套在小布丁脖子上的狗链给取下来了,让它随便在屋子里撒欢跑。祁俊树坐在客厅的长沙发上,诧异又无语地盯着那条在屋子里面好奇地嗅来嗅去的小土狗:“你怎么还带了条狗来?”

“这是我儿子。”夏黎桐趾高气昂地朝着茶几走了过去,盘着腿坐在了长沙发对面的地毯上:“放心,它不会说话,暴露不了我们。”

祁俊树抿了抿唇:“他、咬人么?”

像是遭到了惊天的诋毁一样,夏黎桐眉毛一拧,相当不高兴地说:“我们可听话了,是条有素质的狗,怎么会咬人呢?”又理直气壮地说,“而且我们可是打过疫苗的狗,有户口有狗证!”

祁俊树舒了口气:“不咬人就行。”

夏黎桐瞟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开始怕狗了?”

祁俊树言简意赅:“苗绘怕狗。”

夏黎桐:“……”

苗绘今天也会来,但他们和苗绘约定的时间是十一点半,比他们两个约定见面的时间晚了一个半小时,因为,有些事情,并不能当着苗绘的面商量。

不过,话又说回来……夏黎桐瞟了一眼祁俊树的手腕。

他的手腕修长,线条骨感,很是好看。

此时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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