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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同现在,秦廷玉喝下了葡萄喂过来的果子酒,说着?:“你酿的酒,香醇可口。”
说罢,秦廷玉便?用那张刚喝完果酒的唇,印在葡萄的肌肤上。在雪白细腻的肌肤上,留下经久不?散的酒香。让葡萄的肌肤,变得像喝了过多的酒一样,而泛起暧昧的红色。
葡萄在倒下的一瞬间,还在回忆着?,她初次见到秦廷玉时,他?也是这样吗,嘴甜的像喝了蜂蜜一样。
葡萄模糊地记着?,不?是如此。
她刚遇到秦廷玉时,他?性子带着?点冷,葡萄对?他?的亲近很是抵触。直到秦廷玉无意间说了一句夸葡萄的话,葡萄抵在他?胸膛的手臂,下意识地松开。自此以后,秦廷玉便?精通起了夸赞。
秦廷玉说的那些?话,葡萄有时候都觉得太过了。在秦廷玉的口中,她好像天上仙子一样,样样都好。
只是,每一次葡萄听到时,都不?禁心中欢喜,对?秦廷玉的举动,越发放纵。
第76章 第76章
谢陵收到了家中的来信。
除了几张单薄的宣纸外, 还有几件冬衣,长安城有名气且易保存的点心、果子。谢陵轻轻一瞥,便知道那些吃食衣裳, 是由谢秦氏一手准备的。
谢陵展开书信, 信中果然是谢秦氏的口吻。因为是家信,又是寄送到?边关的, 一路上恐怕有不少人会查看。谢秦氏不敢在书信中,询问边关如何,日子过得可算辛苦,担心被?有心人看到?, 向皇帝禀告谢陵不满旨意, 嫌弃边关辛苦。
谢秦氏只能在信中嘱咐, 要谢陵顾念好自己。她忧心谢陵思念家?中的吃食,本有心多送些过去。但去边关的路途漫漫, 普通的吃食, 到?了半路便要发臭变了味道。谢秦氏只好捡了干果,和青涩未成熟的果子,并一些容易储存的肉条送了过来。
信上又道,谢国公虽然在当日送行时,嘴上不置可否,但其实?是挂念谢陵的。谢陵看到?此处,心底一片平静,并不十分?相信。他更愿意相信,这是谢秦氏在宽慰他的心,而随口扯出来的安慰话。
话风又转, 却是换了语气?。由拳拳慈爱之?心,换成了恭敬的言辞。谢陵看到?“兄长”两字的称谓时, 便知道这是谢淮波所写。
谢淮波照旧询问了谢陵几句平常话,他是知道谢陵此行前去边关的目的的。谢淮波的话,简单直接,径直询问谢陵可否得偿所愿,寻找到?了葡萄的踪迹。
看到?此处,谢陵目光微滞。他不常写信,更不会?把自己经?历的种种,化作书信上的几笔,告诉旁人。而且,谢陵并不认为,他寻找到?葡萄后,便万事?大吉,足够他书信一封回长安去,告诉家?中人这个喜讯。
但谢淮波提及,他并没有放弃继续寻找葡萄的念头,但都是一无所获,谢陵想着,该是好生书信一封。
谢陵放下书信,查看着从千里迢迢之?外,送来的冬衣,吃食。谢秦氏准备的肉干极多,谢陵一人是吃不完的,他便将肉干分?出一些,用?来给兵营里的士兵加入餐饭,尝尝滋味,剩下的吃食,谢陵并没有留下,而是命人全都送去了葡萄那里。
处理好东西的去项,谢陵这才蘸墨落笔,向长安城回书信。
“冬衣和吃食,尽已收到?手中。母亲勿念……吾弟有心,兄甚觉欣慰。寻找葡萄一事?,柳暗花明,来到?边关后已经?寻到?。她安然无恙,且有一女,名唤恬姐儿。如今我们三人同住兵营,彼此相安无事?。只是恬姐儿虽已认父,葡萄却因之?前种种,不肯认夫。我心知此事?因我有错在前,不能苛责葡萄,便有心弥补……吾弟可尽数告知父亲母亲,再不必为我忧心婚事?子嗣,亦不要因为看到?此信,就贸然来寻我。待满三年,定?然返回长安城。莫念勿念。”
……
写罢书信,谢陵便准备将信送出去。但他转念一想,把书信收在袖中,转身去了葡萄的营帐。
恬姐儿正坐在矮桌前,面前摆着肉干、干果,她拿着毛笔,正对着书卷抄写着什么。
葡萄在一旁刺绣,手中是制到?一半的棉衣。
谢陵来的匆匆,葡萄因为秦廷玉一事?,对谢陵有所改观,自以为谢陵能够放手,不然也不会?主?动替她寻找情?郎。葡萄想起秦廷玉,认为和谢陵平淡相处,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葡萄眸色平静如水地看着谢陵,谢陵唇瓣微张,最终将视线硬生生地从葡萄移开,落在恬姐儿身上。
“我有一事?,要来寻恬姐儿。”
正忙着抄写大字的恬姐儿,闻言蓦然抬起头,她用?毛笔杆指着自己,问道:“来寻我?”
谢陵微微颔首,将来意说?出。
他不擅给旁人写信,可觉得若是给家?中人写信,若是葡萄和恬姐儿也能写上几句,便好像在彰显,他们三个才是一家?人。
只是,谢陵不去问葡萄。他明白,即使自己开口,葡萄多半也不会?同意的。葡萄在长安城有那么多不愉快的回忆,国公府险些发生了害她性?命的事?情?。而且葡萄一回信,便是在谢陵面前服了软,她如今的性?子,怎么肯做到?如此。
谢陵只能让恬姐儿多写几句。
恬姐儿对写信一事?,颇有兴趣。更何况,这收信之?人,还是她从未见过面的祖母和亲伯父,这更让恬姐儿有些跃跃欲试。
恬姐儿不忘记询问葡萄:“娘亲,我可以吗?”
葡萄看到?恬姐儿那双亮晶晶的眸子,自然点头同意了。
她让恬姐儿明白身世,不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能让恬姐儿回到?国公府。如果恬姐儿能和国公府的人变得亲近,日后恬姐儿便更能好地融入国公府,有人能够仰仗。
葡萄不会?阻止,恬姐儿和谢秦氏他们,有所牵连。
闻言,恬姐儿果真拿起笔来。她沉吟片刻,写了几行字,便交给了谢陵。
谢陵展开一看,只叫上面写着。
——我是程恬,我娘亲是程葡萄。爹爹让我写一封信,要寄去很远的长安城去,他要送给我的祖母,爹爹说?我该这样唤的。祖母,长安城有好看的衣裙,好吃的点心吗。如果真的有的话,我有一日,定?然要前去看看,带着娘亲一起去。祖母,你会?欢喜娘亲和我吗。
谢陵喉头微酸,看着满脸单纯的恬姐儿,几乎想要脱口而出道。
不必等什么日后,如果她们想要回去,谢陵可以带着她们去长安城。那里不会?有人敢讨厌葡萄和恬姐儿,他们只会?尊敬和讨好。
葡萄摸了摸恬姐儿的脑袋,安静不语。谢陵顿时冷静下来,他捏着指节,没有张口。现如今说?什么话,都只是空话。与其滔滔不绝地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