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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就想回避:“我现在高三,想好好努力一下。”

“是我的不对,我只是怕来不及。”沈安闻静静看着她,眼里的温柔满得要溢出来。

应朝朝不解,心跳却倏然加快。

“我知道你向婚配系统提交了申请。一旦系统给你锁定了试婚对象,那我……也许只是晚一年,但也可能晚一辈子。”

“我不想错过你,我希望在那之前你能先考虑一下我……以终身伴侣的身份。”青年的声音在凛冽的冬季有一种低沉又喑哑的蛊惑。

应朝朝怔忡了几秒,垂下眼帘:“所以,沈医生,是你告诉应桦我们认识的事吗?”

沈安闻瞳孔骤缩,本能地感觉到了不对,甚至还没听到少女回应就已经有了些微不知从哪来的悔意。

“他先找的我。”他试图解释,“朝朝,你是担心将来受他摆布吗?”

应朝朝摇摇头又点点头:“我先前从来没有往伴侣方向想过。但当你选择告诉应桦时,我们就不可能了。至少眼下这种状况,我不会同意。”

沈安闻微微蹙眉,似乎有些费解:“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沈医生,沈应两家的合作内情我不清楚,也不感兴趣。但我在应桦眼里仅仅只是达成目的的筹码而已。现在他需要沈家,所以是你。而你选择在他找上你的时候故意提起我,未尝不是把我也当成了筹码。”

少女笃定又冷静地看着他:“我不想被人称斤计量,也不配影响到沈应两家合作的结果。我的婚姻、我的人生都是我自己的。”

“我很抱歉因为担心应桦随意定下我的婚约所以顺着他的意来赴约,如果这样的举动给你造成了误会和伤害,我真的很抱歉。我有我的迫不得已,不敢请你谅解,但我真的不愿意。”

沈安闻沉默半晌,再开口时眉眼含着安抚。

“朝朝,应沈两家的合作以沈家为主导,其实哪怕对方是陈家王家李家都可以,只是因为应家有你,才选了应家。”

“合作结束之后并不会影响到你我。你也不用担心应桦会拿捏你。”他循循善诱,“有我在,你能安心上大学,大学毕业想工作也好,在家也好,都由你做主。”

应朝朝还是摇头。

“沈医生,我知道你人好,可我还没有完全了解你,对你也还谈不上喜欢。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挑中我。我胆小,拧巴,甚至在你连未来都替我打算后我还在权衡利弊。”她眸带质疑,“如此仓促的交往怎么能让你确信我就是你的终身伴侣?”

“我不想做菟丝花,也不想把人生随便交出去。”

“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最坏不过是应桦他们随意给我定了婚约,而我需要在行权后违约并为此支付信用和债务。哪怕是这样……”她越发笃定了一点,眼睛里闪着星子,“那也是我自己选的,我心安理得。”

沈安闻:“朝朝,我并没有要你现在就决定嫁给我。我只是希望我们能先定下婚约,然后互相慢慢了解,等时机合适,我们再考虑下一步。”

“何况,婚配系统给你锁定的试婚对象你更加不了解,如果遇上不好的,试婚期也不好过。”

应朝朝垂首:“我不需要试婚对象优秀,我只想要在我达到行权年龄的这几个月内,得到清净而已。”

扪心自问,如果实在无法逃脱应家叔婶的婚约,婚约对象是沈安闻的话,实在算不得一件坏事,可以说是被迫联姻预设里能想到的最佳情况了。

可她对这种突如其来的改变非常抗拒,全身心地排斥。

“朝朝,难道我比不过未知的伴侣吗?”沈安闻心内浪潮翻涌,蓬勃扩张的占有欲和理智争夺地盘,他红着眼尾,声音还是温和的,“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说着又低低叹了声:“不急的,你先好好考虑一下。”

他礼貌地离开了,没让她把话说完。

这天开始,应桦派人来接她时,她以作业多拒绝了,并且又连着拒绝了三次。

很快,期末考结束,寒假开始了。

距离春节还有三天的时候,应朝朝在咖啡屋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看到应桦的车在路边等她。

“二小姐,应总找你,请你上车。”

应朝朝不想去,仍旧要拒绝。

“二小姐,应总正在商量您的婚事,我想你还是需要听一下。”应桦的助理戚序劝得很礼貌,拦她的动作却有些强硬。

应朝朝见他大有要硬拉她上去的架势,拧眉上了车。

应桦并不在车里。

车子启动了,夜色一幕幕后退。

副驾驶的戚序这时把打通了的电话递给了她。

“朝朝。”手机里,应桦的声音带着笑意,“二叔可给你找了个好伴侣啊。明天周日,这样,后天上午10点去婚约公证处。”

“我不同意。我不去。”应朝朝觉得血液涌上了脑子,心跳快得要蹦出来,“我不愿意。”

应桦仍是笑:“朝朝啊。二叔这是为你好。沈家少爷一表人材,家世也好,长相也好,已经是你能找到最好的了。后天我会让人接你。”

“我不会去的。”应朝朝咬牙,把电话挂了还给戚序,然后拿出自己手机打电话给沈安闻。

“沈医生,为什么要定下婚约?我已经明确表示,我不愿意。”她的声音平静里略显慌乱。

沈安闻沉默了一会,最后无奈地讲:“朝朝,我不会让你失望和后悔的,你相信我。”

应朝朝呼吸急促,恼怒地再次挂了电话。

胸腔内翻涌着厌恶和抗拒,她控制不住地颤了手,费力地点开手机上的婚配系统,查看匹配消息。

毫无匹配成功的消息,尽管她也知道还早,但不可避免地有些失望。

车子还在平稳地前行,应朝朝平复了一下呼吸,这才发现车窗外的景色有些陌生,似乎是出城的道路。

“我要下车。”她和戚序喊话。

“抱歉,二小姐,还需要一会。”对方含糊不清地回复了一句。

“现在要去哪里?”应朝朝感觉到不对,试图掰了掰门把手,车门锁着,车窗也锁着。

窗外的风景在急速后退,霓虹灯光也在汽车逐渐驶离城区时变得寡淡起来,甚至越发黢黑,只有道路两旁的路灯散发着暖白的光,但也因为间隔的距离长显得氤氲暗沉。

除了灯火,来往的汽车极少,他们行驶的海拔也在逐渐拔高。

“二小姐,应总说……要磨一磨你的性子,晚点再来接你。”汽车在半小时后停下了。戚序请应朝朝下了车,丢下这句话就扬长而去。

应朝朝被丢在了梧城外50公里左右的国道边。

这是梧城外极为出名的跑山公路,海拔1500米,道路空旷,人烟稀少。因为梧城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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