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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崔英浩就追了上来。他也淋着雨,不由分说一把将少女拉到了侧门檐下。
他神色阴沉, 眼底略显青黑, 桀骜英气的眉上还挂着水珠。见应朝朝闷声又要跑, 他气得又把她拉了回来, 按在了玻璃门上。
“你跑什么?!”
少女额发湿了,乌溜溜挂着, 皮肤白净透亮,一双眼水洗似的格外透澈,只是脸上多少有些恼意,面颊红了一片。
少女瓮声瓮气:“我不想看到你。”
崔英浩一噎,尴尬地收回了按住她肩膀的手。
“你Tink把我删了?”他别开视线,“我想和你道歉的。”
“那你现在道歉。”
崔英浩脸色微变,他迟疑了一会,弱不可闻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然而眼前的少女并没有什么反应。
“我刚说了。”
“我没有听见。”应朝朝摇头,“雨声太大了。”
崔英浩颇有些忍气吞声:“对不起。”
应朝朝听到自己想听的话,也不想再和他待下去,作势又要跑开,却被少年眼疾手快地再次拉住。
她登时拧眉瞪过去:“放手!”
崔英浩:“我已经道歉了,你怎么还要走?”
应朝朝:“我没说接受你的道歉。”
崔英浩气笑了,唇角微弯:“那你想怎样?非得我低声下气地来求你吗?应朝朝,我劝你适可而止,你不想想你这种阶层的人,配不配让人捧着?”
看到少女脸色煞白,崔英浩立刻就有些后悔。
“会不会尊重人和阶层高低有什么关系?”应朝朝不甘示弱,“你的道歉我要不起。既然你看不起我,就请崔少爷以后千万离我远远的,半点都不要和我扯上关系。”
她使劲将他的手扒拉下去,毫不犹豫地冲入雨帘。
崔英浩站在檐下,鞋尖不耐烦地抠着地面,眼见少女快跑出校门了,他咬咬牙追了过去。一边跑,一边打电话让司机把车子开到校门口。
“应朝朝,这么大雨你要去哪?我送你。”他追出校门口。
应朝朝听见身后的喊声时,恰和撑伞走来的姜言礼对上视线。
他手中还拿着另一把折叠伞,似乎是专门来送伞的。他看到崔英浩停了脚,面上没什么异样,只是不疾不徐地上前用伞罩住了她,然后把手里的伞递过去。
“拿着吧。”他低了低眸子,声音也轻,“小心感冒。”
“不用。”
“学姐!”校门外的走道上,褚羽跑了过来,“学姐要去咖啡屋吗?我刚好上一个兼职结束,一起去啊。”
他转了转手里的伞:“我的伞大,走到地铁站没问题。”
应朝朝松了一口气,仰首和姜言礼说了一声:“谢谢,我和褚羽打伞就行了。”她匆忙钻入褚羽的伞下,半点也不搭理校门口站着的神色阴沉的崔英浩。
姜言礼沉默地看着两人走远,看到褚羽特意往后歪了歪伞,挡住了少女的半个身子,他眼里翻滚的情绪越见幽郁。
网球联赛结束后,网球社的事情就少了很多。
应朝朝将大部分事情交给了楼宓,除了需要她再次指点的地方,她几乎没什么事做,周五下午都会窝在器材室或者网球社活动室内看书刷题。
与此同时,姜言礼确实不怎么找她了,但是路上遇见仍旧会礼貌地和她打招呼,有时候她闷头赶路,他还会追上几步和她说上几句话。
说疏离吧在学校天天能见到,说奇怪吧人家也只是打声招呼而已。
应朝朝没放在心上,只是偶尔会对坐到他旁边的崔英浩感到烦恼,但也仅就偶尔烦恼一下,她基本拿他当空气。
除了这俩人,田蓁那边也没了动静,就好像她忘记了要拿她联姻一样。应朝朝虽然觉得奇怪,但也不可能傻到去问她怎么了。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12月底,跨年夜恰是周六。应朝朝收拾东西预备出门去咖啡屋的时候,苏陈来了。
“二小姐,今晚你有约会。”
应朝朝:“不,我没有。”
苏陈低眉顺眼:“是应总安排的。您知道应总的脾气,您如果不去,他可能当场就会替您安排了婚事。我建议您去一趟,至少知道下对方的信息。”
“你不知道?”应朝朝狐疑地看着他。
苏陈摇头:“这事是应总亲自安排的,我只是订了位子。”
应朝朝就皱眉,她知道应桦的脾气,确实受不得忤逆。眼见明天就能提交婚配申请,快的话一个月就能匹配上,至少这一个月她得拖着,不能发生意外。
“好。”
“二小姐,请务必穿得得体一些。需要化妆团队吗?”
应朝朝摇头。
“好。傍晚5点我来接您。”苏陈礼貌地离开了。
冬日傍晚,天气阴冷。应朝朝怕冷,里面穿了粉色羊毛开衫和长及脚踝的黑色法式半裙,外面罩了个白色长款羽绒,把自己从头到脚严实地裹了起来。
苏陈来接她时看到她的打扮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没说。
应桦一向节俭,并没有包餐厅,而是让人订了最好的包厢。她进去的时候,应桦已经在了。
里面暖气充足,侍应生把应朝朝的外套拿去挂好,又给她上了一杯热茶。
“朝朝,最近过得好吗?”应桦瞥她一眼,看她着装并没有太过失礼,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
应朝朝敷衍:“还行。”
“今天来的人很重要,叔叔希望你能好好把握。”应桦开门见山,“你是应家人,理应知道我们这种人家婚姻不能只看感情。叔叔也是为你好。”
这时包厢门外有人轻叩。
“应总,人来了。”应桦的私人助理在外面低声说话。
应桦前面的茶水一口未动,他站起来理了理衣衫,脸上的笑带着警告意味:“叔叔先走了,不打扰你们。我相信你是个乖孩子,知道什么才是好的。”
应朝朝只是抿唇,没有答话。
应桦定睛看了她几秒,没再说什么,起身出去了。
侍应生立刻关上了门。
包厢里的灯光并不明亮,隔音效果也一般,应朝朝能模糊听见不远处的对话声,大概是双方在寒暄。她定了定神,打开小挎包摸了摸她新买的蜂鸣报警器,这才安心不少。
没一会侍应生将门打开了。
应朝朝本就不适应这种社交,她僵着脸抬头,在看到穿着一身正装,还扎着头发的沈安闻时,神情转为错愕。
“沈医生?”她倏尔又明白了,能让应桦特意来叮嘱她好好把握的,不是沈家人还能是谁。
可是,她已经快两个月没有见过沈安闻了,便是他在Tink上邀约,她多半也以学业忙作为理由拒绝。
应桦又是怎么知道的?
崔英浩透露的吗?她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