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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和穆晟宁主动偏过来的唇上,这次是嘴角。
“我不怕,这里是阿宁生活过的地方,是阿宁的家,也是我的家,对不对?”
“对,”穆晟宁回应着把左棠放到房间的沙发上,他反身回去把门带上,“现在这里只有我们。”
“嗯,”左棠眨眨眼睛,提起的气儿落下一点儿,其实对于出院他还是有点紧张有点害怕,但他不能让穆晟宁和他住一辈子的医院。
“抱抱,”左棠张开手后,穆晟宁立刻坐下倾身将左棠抱住。
在相拥十多分钟后,左棠神情里的不安、畏怯都被安抚了下去,穆晟宁扶起左棠,从身后揽住他,按左棠的步法一步一步丈量和适应这个卧室。
底板上是赤脚走路不会受凉的地毯,四周的墙壁都覆盖上一层软垫,屋内摆设除了床和沙发外最大程度精简,且所有直角、非直角的边角都再用软垫包上一层。
“十步到卫生间,七步到沙发,沙发的后面两步是落地窗,”穆晟宁说着把窗帘拉开,再拉开落地窗,9月中旬上午的阳光落进室内。
“有湖?”左棠伸出手仔细感受,一种类似水汽异样凉爽的感觉。
“是泳池,周围都设了护栏,等你身体再好一点,我就教你游泳好不好?”穆晟宁握住左棠的手,将它们拉回怀里。
“好,”左棠靠进穆晟宁怀里,忍不住失落道,“我好想看你游泳啊。”而最想的是,他想看穆晟宁的模样。
穆晟宁偏头过来在左棠忽闪忽闪的左眼下轻轻一吻,“一定会的。”
在他计划里,等左棠心理状况更好一点,没那么怕人后,他就带左棠环游世界,顺便去找各国最好的眼科医生看病。
左棠的眼睛有多好看,就有多让人痛惜这样眼底竟落不尽世界的色彩。
这不都是左棠的遗憾,还是这个世界和他的遗憾。
时近中午,住在隔壁的康氏夫妇带着康雅过来陪左棠一起吃饭,大小话唠的穆莎和康雅在,热闹的氛围一下子就起来了,左棠也跟着露出笑颜来。
“阿弟,棠棠,阿姐祝你们百年好合,快快乐乐!”
穆莎端起一杯酒敬向穆晟宁,她还没开始喝就有一点醉态,她真心为穆晟宁找到爱人而高兴,也真心感激左棠救了她的宝贝。
“谢谢,”穆晟宁端起白水的酒杯和穆莎、康常以及高高举着汤碗的康雅碰了一下。
“谢谢阿姐,”左棠跟着应声,他听着动静所有都喝了,他拉了拉穆晟宁的手臂请求,“我也要喝一小口。”
穆晟宁把自己的杯子送到左棠嘴边让他嘬一小口。
“水啊……”左棠还以为能喝到记忆里的酒呢。
“你不能喝酒,柳伯少喝一点。”
穆晟宁摸摸左棠头发,再看去饭桌上已经在喝第二杯的柳文港,适量助兴,多了就伤身了。
柳伯默默放下酒杯,左棠也认错地低下头,再撒娇地摇摇穆晟宁的手臂。
穆莎差点把“给他喝”脱口而出,穆晟宁居然能拒绝左棠的请求,不愧是她的弟弟。
穆晟宁无视四面八方看来的目光,和在医院里一样拿起筷子给左棠喂饭,给左棠吃一口,他也自己吃一口。
他和左棠已经适应这样的相处模式,未曾赶过饭点,在医院看他们吃饭的穆莎康常等人还在持续地惊呆中。
饭桌上静默了快一分钟后,穆莎才喃喃问道,“阿弟,你的洁癖呢?”
她的阿弟不会被魂穿换人了吧,但当康雅沾了肉汁的手要去偷偷摸左棠时,穆晟宁眼疾手快地将康雅的袖子一捏一提起,边上照顾的保姆立刻拿起湿巾给她擦。
穆莎松一口气,还是她的阿弟没错。
“嗯?阿宁有洁癖吗?”
左棠眨巴眨巴眼睛,他并未怎么感觉出来。当然了,穆晟宁来医院陪他住后,他生活舒适度提升许多,每天都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
但他和穆晟宁喝一杯水,吃一块点心已经是常事儿了。
“有,不嫌你,”从他观察到左棠喝他的水会偷偷脸红时,他心里根本没起来过的介意就放下了。
他有洁癖,但左棠不在他洁癖发作的范围里。
左棠抬起手来,穆晟宁侧身低头让左棠摸他的表情来确定他没有说谎,没有勉强。
左棠满意地摸完,再倾身向前,在他摸过穆晟宁的嘴角亲一下,“我也不嫌你。”我超级喜欢你!
不好意思说出来的左棠在心里补上了这一句,但他脸颊泛起的红晕已经将他的心思暴露出来了。
“小雅也要小舅妈亲亲,”康雅再次试图争宠,她小舅舅可太小气了,她要摸到她美貌小舅妈可越来越难了。
左棠闻言偏头转去康雅声音传来的方向,露出少许歉意的表情,“我、我答应阿宁只亲他一个人了。”
所以他不能再亲康雅了,就只是亲额头都不可以了。
康雅闻言嘴.巴一瘪,差点哭出身来,“那、那我两岁的弟弟可不可以亲?小雅只比弟弟大四岁半……”
康雅记得他爸妈和她都非常爱亲弟弟,左棠一定拒绝不了,那亲了弟弟,再亲亲大四岁的她,不就是顺便的事情吗?
“小天才”康雅巴巴地看向真正能做主的“小气鬼”穆晟宁,“弟弟超级软,超级好亲的!”
“吃饭,”穆晟宁对亲小孩儿一星半点兴趣也没有,他出声后,看够热闹的穆莎和康常也立刻去哄康雅。
午饭结束后,穆莎还跑隔壁把刚睡醒不久的二宝抱来给左棠玩,穆莎的原话,生小孩不拿来玩那还有什么意义。
二宝是个男娃,穆莎更无所忌惮。
左棠看不到,但能听到能摸到,穆莎几人的帮助让他更快更好地适应了新环境。
不舍地送走穆莎他们后,左棠忍不住感叹,“我应该早点答应和你回家……小宝真的好软呀,好好摸。”
“比我好摸?”穆晟宁问着将左棠拦腰抱起,往被换了大红床品的新房里走去。
在医院里的两个月,侧卧里只给穆晟宁放衣服放行李用。
左棠半夜容易惊醒,夜里不能没人守着,穆晟宁也不放心让其他人守着,基本从左棠不需要靠药物入眠开始,他们就同床共枕了。
现在回到家里,自然而然也还是共住一屋同睡一张床。
穆晟宁如往常那样把左棠抱到沙发坐下,他给左棠脱鞋脱衣服,准备抱他去洗澡时,耳边传来左棠极低、溢满羞涩的声音。
“我想摸你……”
话刚出口,左棠立刻红了脸颊,但他却无从判断穆晟宁是害羞了?还是觉得突兀了,又或是……不愿意?
穆晟宁喉结一滚,双眸灼灼地看向左棠,两秒沉默后,他提醒道,“摸了就不能退货。”
于他于左棠都是如此,对他们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