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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但有时候也很倔强,怎么都劝不住,让我很恼火,不过那是他的骨气。”江月白微垂着眼,放在桌边的手指无声轻敲着桌面,最后一句自嘲般勾了下唇角,“长得也很不错,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只注重品行的圣人。”

“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么。”江月白抬起眼睫。

穆离渊动了动喉结,尽量调整好嗓子,可出口的声音还是沙哑的:

“没、没有了......”

他头一次听江月白讲这样长的一句话。

用尽了美好的词去形容一个人。

那些美好是他可望不可即的。

云泥之别。

“累了一天,早些休息。”柳韶真说。

转动轮椅时,他示意惜容和穆离渊一起离开。

晚风混杂着焦糊臭气,穆离渊行尸走肉一样下了台阶。

善良,正直,聪明,洒脱,有文采,风趣幽默,还有江月白最欣赏的骨气......

他一点都没占。

他原先还奢望着,或许可以努力模仿那个人的优点,在江月白向那人表心意之前,暂时做一个替代品。

直到现在才明白那一耳光的意义。

他好像连替代品都做不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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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翡翠铃

“你还有一晚上的时间。”

江月白一连照顾了几日, 疗伤亲力亲为,景驰的身子终于养得差不多了。

其他中毒的几人也都逐渐好了起来,体内的毒虽然没有全部清掉, 但也都已经可以正常生活了。

惜容重新打理起了花花草草、穆离渊继续每日煎药做饭、柳韶真也重新开始给人瞧病......

前几日剑拔弩张的怪异气氛在渐渐消退,如今的医馆大院颇有点温馨祥和大家庭的氛围。

而且比从前更热闹了些。

每天来医馆瞧病的病人络绎不绝, 天没亮门前就围得水泄不通。

每个都号称自己得了重病, 不是说自己头晕就是说自己气短,心不在焉听柳韶真说几句就开始打听医馆里另一个名医在何处。

“另一个名医心高气傲, ”柳韶真维持着面上温和的笑容,一本正经地说, “从不轻易给人瞧病的。”

江月白确实从不给人瞧病。

日日夜夜给景驰疗伤这一举动落在旁人眼里, 根本是一种奢侈到极致的偏爱。

跟在江月白身边打下手久了,穆离渊已经养成了沉默寡言少问多做的习惯。

江月白坐在床边给景驰喂药的时候, 他就低头站在旁边候着。江月白吩咐他递东西时, 他再上前。

景驰那双锐利狼眼睛里的凶狠弱了不少。

也许是大病一场的缘故。

眸色里的凶狠变为了复杂的注视。

毫不掩饰欲望的、赤|裸裸的眼神——

在喂药喝药的极近距离里注视着江月白的脸。

穆离渊这种时候都别过头转过身, 假装做别的事。

他已经很熟练了, 学会了做乖顺懂事合格跟班, 不会再表现出情绪、不会再把事情搞砸、也不会再惹江月白不悦了。

“你那枚玉镯......”景驰粗犷的嗓子浸了苦药后, 变得更粗哑了,“不够好......”

江月白放下药碗, 淡淡说:

“东西好不好, 不止看料子, 还要看寓意。”

“穿过恶魔居住的沼泽,越过鬼怪遍布的长河, 在大漠深处有一方琥珀一样的湖泊, 那是沙漠之眼。”景驰说话时视线从来没有从江月白的脸上移开过, 专注到像是不舍地在看大漠深处如梦似幻的蜃景, “那里有天上星辰一般璀璨的明珠,戴上那枚明珠,相爱之人永生永世再不会分离,那才是最好的寓意。”

“沙漠之眼,你和我去。”景驰一把钳住了江月白的手腕,紧紧握住。

穆离渊有点忍不住了。

粗野的狼王说起情话来口音和口吻都很别扭,有股奇怪的强硬韧劲,仿佛对方不去下一刻就要把人绑去一样。

他迟早要把狼王的两只爪子也剁了!

穆离渊心里暗暗发誓。

......

医馆里这几日人来人往,吵吵闹闹的。

只有晚上才能安静些许。

夏日的夜晚凉风微拂,空中月朗星疏。

柳韶真坐在院子里乘凉,调整了一下轮椅,微微向后仰身,靠在椅背上。

“最近几天医馆生意火爆,起先我还以为哪处起了疫病,担心得不行,”柳韶真翻着一本画册,慢吞吞说着,“仔细听脉问诊,原来个个生的都是痴心病。”

柳韶真近来赚得盆满钵满,那些来瞧病的“病人”不仅付给看诊钱,还留下许多要柳韶真转交的东西——金银珠翠、信笺香囊、还有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

柳韶真觉得他能靠这个发家致富了。

江月白正低着头分拣药材,似乎没听到远处人在说什么。

“要不要来看看自己的故事?”柳韶真放下了画册。

凌霄画雨与无价之宝换佳人的故事全被编排成了话本,在说书人的口中流传遍大街小巷。

染着春色传得满城风雨。

各种乱七八糟的版本都有。

江月白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示意穆离渊拿去煎药。

“不看了,”江月白拿帕子擦干净了手,拉了把藤椅躺了,很敷衍地回了句,“你帮我看看,没坏我名声就成。”

“名声早没了。”柳韶真哼笑,“一本全是风流韵事。”

江月白半靠半躺,手臂搭在额头闭了眼。

薄云遮月,月光像一层柔软雾气,落在侧脸。

“你们知道我清清白白就行了。”江月白像是有些困倦,敷衍的嗓音里掺杂着一丝似有似无的含混慵懒。

柳韶真挑眉看过去:“你清白吗?”

江月白没回话。

穆离渊低着头端药锅。

“医馆着火那晚上,你上哪里了。”柳韶真问,“大半夜不见人影,干什么去了?”

院子里很明显地安静了下来。

黄莺和绿篱蹲在生起的火堆边,彼此做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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