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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着成堆的特产,一手还要去拉身后的行李箱。

迟年:......

“来搭把手,”教授朝他眨了眨眼:“后面还有两个行李箱,那两个里面都是些干货零食,没那么重。”

迟年:............

迟年帮他把特产搬回家,狐疑道:“你洗劫了特产店吗?”

“感觉哪个你都喜欢吃,就都买了,”教授理了理衣服,朝迟年伸出手:“三天没见,不做点什么吗?”

迟年跟他对视几秒,冷不丁小炮弹一样撞进他怀里,饶是教授人高马大,也被他撞得后退两步才站稳。

“哎呀我的年年宝贝,这么热情?”教授把他拥进怀里,用力搓了搓他的后背,笑道:“想我没有?”

迟年把脑袋埋进他怀里,浑身的寒意都被驱散蒸发,钻到了鼻腔,带来了阵阵酸意,他闷闷道:“想。”

教授摸了摸他的脑袋:“鼻音怎么这么重?冻着了?”

说着伸手去握迟年的手,简直跟握了两只冰块一样:“好冷,暖气怎么还没开?”

“......忘了,刚刚开的,”迟年低声道:“一会就暖和起来了。”

教授握着他的手往怀里揣,顺势把他抱起来:“灯也不开,你刚刚不会就在这个环境下玩手机吧?不怕眼睛近视?”

“虽然你戴眼镜也很好看,但也只限于戴那种装饰性的平光镜,”教授絮絮叨叨:“近视眼镜还是算了,你肯定戴不习惯。”

屋里只开了暖色的灯带,暖黄的光让人看不清面容,迟年把脑袋埋在教授的肩头,没吭声。

教授察觉到有些不对,抱着他去开了灯,又把怀里软乎乎的伴侣挖出来,看清他要哭不哭的神情,心立马揪成一团:“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因为生长环境特殊,迟年一向有着远超同龄人的坚强,很少会露出这么脆弱的模样。

迟年拼命想忍着那股无言的酸涩,可越是忍越是忍不住,眼眶都蓄了泪,马上就要没出息地掉下来:“老师。”

教授心疼得不行:“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如果,”迟年小声说:“如果我连大学都没办法毕业,你会不会——”

嫌弃我?

话还没说完,教授皱着眉打断了他:“怎么会毕不了业?”迟年平时学习很认真也很努力,各科目绩点分都很高,怎么可能毕不了业?

迟年没打算隐瞒今天的事,把魏泽峰今天跟他的对话言简意赅叙述了一遍。

“他拍了很多照片,”迟年低头扒拉着手机,勉强抑制住掉眼泪的冲动,把照片给教授看:“他要是发出去的话,对你的影响肯定很大,如果我退学的话——”

教授低头看了眼照片,指着其中一张道:“这张拍得不错,很有氛围感。”

迟年呆滞一瞬,目光落在那张照片上——是教授附身在他耳侧说话的那张,确实很有氛围感,很唯美。

但这跟现在的话题有关系吗?

迟年好气啊,又很委屈,感觉只有自己一个人在瞎操心,眼泪‘唰’的就掉下来了。

教授:......

完球,逗过头了。

“好了,年年不哭,没事的,”教授叹了口气,低头亲一亲他湿哒哒的眼睑,把人抱进怀里一顿揉搓:“就为了这个,你想退学?”

即便是放弃学业,放弃他逃离家乡的初衷,也要跟他在一起?

教授总算知道,为什么伴侣以前总自嘲是‘无可救药的恋爱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小孩确实有些傻乎乎的,稍微勾一勾骗一骗,就能无可救药地把一颗心都掏出来。

难怪在原本的世界,会轻易被魏泽峰那种人渣哄了去。

“我退学也没事,”迟年贴着他的脖颈默默掉眼泪:“我可以自学,也可以再参加高考......我不想连累你。”

“傻乎乎的,”教授低下头,温柔地亲吻他的脸颊、脖颈,无奈又怜惜:“你就不怕我不要你了?那你为我所做的一切就都打水漂了,自己也落不到好。”

“你不会,”迟年眼泪掉得更厉害了,紧紧抱着他的脖颈,像是在说服自己,又或者在恳求他质问他:“你不会,对不对?”

他要的不多,哪怕只是一个虚无的承诺。

“我当然不会,年年,”教授轻叹一声,像给小猫顺毛一样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肩背:“我永远都是属于你的。”

迟年低低地应了一声,像是松了口气。

教授抬起他湿漉漉的小脸,耐心地帮他擦拭眼泪,又在他唇上亲了亲:“就算事情真到那种不可挽回的地步,我会主动辞职,不可能让你去做出牺牲。”

“你怎么可以辞职?”迟年急道:“你这么年轻就已经是教授了,正值事业上升期——”

“什么都比不上你,你年纪轻轻就跟了我这个快奔三的大叔,怎么能让你受委屈?”教授捏他小脸:“凭我的能力,就算没有这份工作,我也能把你养得很好。”

“再说了,这不是还没到那一步么?”

迟年愣愣道:“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当然,”教授把他抱起来:“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怎么黑进你手机的吗?今天带你来实操学习。”

所谓的‘实操’,就是当着迟年的面,通过某种特殊手段黑进了魏泽峰的手机、甚至是笔记本、云盘等一系列设备、软件,把所有相关的照片、文本都删除了。

不止如此,还在他手机上安装了监控,设置了触发词,一旦提及任何跟迟年、卡伦教授相关的话题,就会立刻开启监管模式,将机主所有的操作反馈给监控者。

迟年:呆滞。

显然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

而且感觉学不会。

“好了,让他为自己的五十万挣扎去吧,”教授贴着迟年,毛茸茸的脑袋在他颈侧蹭来蹭去,嗅着熟悉的气味,心情很不错:“这种人不值得年年掉眼泪。”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你的眼泪应该为我掉。”

迟年发出了一声困惑的声音。

“在床上,”教授笑着说:“不过也仅此而已,年年,我不会让你在床以外的地方掉眼泪。”

迟年:......

迟年红着脸,气冲冲地离开书房。

教授支着下巴看他离开的背影,笑容依旧停留在脸上。

半分钟后,迟年又蹬蹬蹬跑回来,顶着一双还染着红晕的眼睛问他:“你不是周五才回来吗?”

这才周三。

“嗯,按照他们的计划,应该是周五才回来,”教授说:“不过我感知到我的小朋友被人欺负了,在家里缩成一团哭唧唧说想我——这我能忍?当即掀翻了宣讲台,怒买当天的机票返航,回来给我的心肝宝贝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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