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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着某种不可名状的恐怖巨兽,连途经的光都会被尽数吞噬。
“散了吧,”良久,在场资历最深的一名研究员发话:“今天看的见东西......就当是做了场梦,什么都没发生过,嘴巴都闭紧点。”
这种隐秘的监控画面,看看也就算了,要是传出去让怪物知道了,很难说会不会触怒祂。
星际联盟也好,卡伦星人也好,这些外星来的怪物普遍都有着超乎人类认知的强大力量,又不受蓝星律法的桎梏,即便杀死他们,也不会受到任何的谴责制裁。
何况上层领导还有求于祂。在国家大势面前,他们几个研究员的命,太微不足道了。
众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纷纷点头应和,距离主屏最近的研究员伸手去操作主机,试图关闭这片区域的监控。
监控画面闪动两下,切回到了最初始的主页面,数十个缩小的监控视频均匀分布在屏幕上,在红外线的扫摄下,呈现相对统一的灰白色彩。
几人松了口气,散开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本以为这件事到此告一段落,谁料短短几分钟后,负责监管监控的研究员忽然大叫了一声,吓得众人一个激灵,下意识朝他投去不满的目光。
“你有病啊,大晚上的一惊一乍的。”出声这人刚准备去厕所,险些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得栽到地上去。
“监.....监,监控!”那人哆哆嗦嗦的吐出一个完整的词汇,猛地站起身,却又因为腿软跌坐回去,厚重的金属椅受到冲击,在地面上刮擦出刺耳的声音。
经历了刚刚的事情后,在场众人都对‘监控’这个词怀有某种无法言说的心虚恐惧,下意识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主屏。
屏幕上数十个监控尽数闪动着【信号缺失】的银白雪花屏,只有最角落的一处监控正常运作着,显示出红外线下灰暗的树林、栏杆、高大精美的别墅建筑......以及正对着监控方向的大片的黑色落地窗——是他们刚刚放大围观的,正对迟年别墅的监控!
所有人心下咯噔一瞬,无名的恐惧顺着脊椎往上爬,头皮发紧发冷。
深山老林里,监控信号偶尔会因为恶劣天气中断,这并不罕见,但为什么......为什么偏偏那一处的监控没有断线?
还没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屏幕闪动着黑屏两秒,下一瞬,唯一完好的监控画面被投放至全屏,硕大的监控主屏被浓稠的黑色填充,只有角落还显示着精确到毫秒的数字计时器。
“你在做什么?!”不知道谁骂了一声,质问负责监控的研究员:“赶紧关了,吓唬谁呢?!”
那名研究员根本不敢去碰那台主机了,连滚带爬的逃离了座位。
“操,我没有动它!”他找了个距离屏幕最远的地方缩着,拔高声音骂回去:“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动了?!”
“你没动,屏幕怎么会自己切换监控画面?”
负责监控的研究员骂骂咧咧:“其他监控屏幕都没信号的时候,唯一一个有信号的监控屏幕会自动全屏,妈的,吓死我了。”
“哪个傻.逼设计的东西?”其他人也被吓出一身冷汗,跟着骂出声。
“不是,谁去把监控关了?看着还怪吓唬人的。”
“我不去,你们谁爱去谁去,”管监控的研究员连连摇头:“所有监控联络主屏的线路都是一样的,要么都有信号,要么一起断线......现在这个情况闻所未闻,太诡异了。”
“你们也真是闲得慌,”他压低了声音,宣泄不满:“刘科长他们都警告过了,让你们不要看......好奇心害死猫,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么?”
“你现在当什么马后炮?刚刚你不是看得比谁都起劲?还第一个对着迟...迟先生的身材评头论足?”
“我......我就是负责监管监控的,我跟着科长他们离开算什么?”研究员紧张的四处张望,不甘示弱的怼回去:“你还说我?刚刚说‘迟年是不是靠着卖屁股勾搭上怪物’的是你吧?我可没这么侮辱人!”
那人又惊又恼,还想张口骂他,资历最深的研究员猛拍桌子:“吵个屁,真要出了事,我们一个都跑不了!张柯,去把监控关了!”
张柯距离监控最近,闻言不太情愿,但他刚入职不久,还算半个实习工作员,根本不敢拒绝回嘴,只能硬着头皮挪到监控主机前。
主机开关位置偏下,加上光线不好,得蹲下身去摸索,张柯忍不住抬头看了眼一片漆黑的主屏,深吸一口气蹲下去,伸长了胳膊寻找主机开关。
就在他好不容易触碰到开关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惊恐的叫号,他浑身一颤,隐约意识到可能是屏幕出了问题,也不敢抬头,立刻抽回手,手脚并用的往反方向逃窜。
等跑出去三四米,他才敢直起身来,对上一众缩到墙角的同僚的惊恐的视线,下意识转过身,紧接着瞳孔骤缩,惊惧到极点的叫声堵在喉咙里,头皮发麻。
眼前硕大的屏幕已经完全黑屏了,连跳动的数字时钟都消失了,那些粘腻的黑色像是忽然被赋予了实质,如同高温下粘稠的沥青,缓缓从屏幕里溢出来,滴落在合金材质的地板上,瞬间腐蚀出大片的空洞。
那些......那些腐蚀力极强的液体,并不是漫无目的的溢出来,它们像是拥有生命一样,顺着被腐蚀软烂的金属地板蠕动着,朝聚集到门口的研究员们挤涌过去。
埋在地下的金属线路被腐蚀断裂,整个监控室灯光骤暗,所有的设备瞬间熄灭,只留下几盏光线黯淡的应急灯亮着,更显诡谲。
距离屏幕最近的张柯人已经被吓傻了,身体紧绷着打颤,眼睛瞪到最大,用尽全力也没办法挪动自己的脚,只能眼睁睁看着汇聚成一滩的液体,像是闻到猎物的野兽,骤然掀起朝他扑过来。
那些液体体积不大,扑上来也只够包裹住张柯的小腿,然而就在这半秒内,张柯喉咙里溢出凄厉刺耳的哀嚎——他被液体包裹的小腿,在转瞬间没了踪影,他整个人栽到地上,血液随着他挣扎翻滚的动作喷溅得到处都是。
粘稠的黑色液体不急不缓地重又覆盖上他的腿,一点一点往上腐蚀,直击灵魂的疼痛只会让人在清醒的情况下感受这一切。
张柯哀叫着试图爬离,朝同僚的方向爬,黑色的液体没有跟上去——触碰过它,这个人类的肉身与灵魂都已经开始被腐蚀,它不用再多做什么,人类迟早会被从头到脚侵蚀干净。
猎物的逃离只会让这个痛苦到极点的过程延长。
研究员们惊恐的看着张柯朝他们爬来,大叫着往门口缩,谁也不敢去拉他一把——张柯的下半身,血肉连同着骨骼都融化了,一地的血不要钱的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