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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够了脖颈,手掌又从衣服下摆钻进去,从里面将休闲衣扯开。丝绸质感的布料不受桎梏,立刻就滑落到臂弯,优美的脊骨牵引着蝶翅般的骨骼舒展着,在白嫩的皮肤下显出存在的痕迹,三号看了一会儿,顺着骨骼延展的方向往下咬。
主脑私心,从没有将这部分的知识共享,它不知道自己具体该怎么做,只能循着本能,在含混不清的欲望里,努力区分着食欲与生理欲望。
伴侣很香,很甜,滋味也一定出奇的好,如果能一口吞掉、嚼碎,让他身体里最香甜的血液迸发出来......
不可以。
不可以吃伴侣。
三号克制着力道,只是浅尝辄止的咬两口。
迟年开始颤抖,眼伸迷茫又惊讶,似乎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进展到这个地步。
“我还没准备好交配,”他借着喘息的片刻,眼神湿漉漉的看向卡伦王,战栗又畏惧:“你不能这样。”
“不是交配。”卡伦王温柔的看着他,缓声安抚,然后抬手捂住他的唇,顺着他的咽喉往下吻。
迟年:......
真可恶啊。
迟年又去拽祂的头发,卡伦王的头发很长,拽起来很顺手。
灼热的吻落在胸口,巡游片刻,又盯上了与肤色完全不同的地方。迟年感觉自己像是一直即将受难的羔羊,被猎食者肆意啃咬着,锯齿在胸口、脊骨、小腹、脊骨、耻骨、脊骨处来回蹭着,不疼,但又痒又怪异。
他挣扎着,随手拽住看热闹的触手借力,然后被触手拽住手腕,彻底动弹不了了。
忘了这些触手本质上都是卡伦王的一部分了。
迟年:......
这糟糕的姿势。
迟年连翻白眼的欲望都没有了。
主脑与副脑都是卡伦王,但在迟年看来,他们一个是老大,一个是三号,本质上是有区别的。
如果都是触手形态也就算了,还能勉强看作是一个本体,可现在都是人形,看上去就是模样相似的两个人。
迟年没跟谁这么亲热的接触过,身体至今还未被开发,就被迫承受这样怪异的、背德的双份的快乐,羞耻到恨不能钻进地底下去。
然而他的身体远比他要诚实得多。或许是因为心理上的刺激太过了,身体缓慢的调动着神经反应,让他在挣扎的过程中袒露出了最真实的欲望。
卡伦王嗅到了一点甜腻的气味,味道比熏香淡,但比空气要浓,而且有些湿润。
祂有些困惑的抬起头,顺着气味的方向找过去,看到人类已经满得几乎要溢出来的欲望,愣怔片刻,脑袋中回忆起劳伦给祂的文档中记载的内容。
手册里有关人类的安抚事项记载了很多,雌性人类的要更多一点,不过雄性人类的教学也不少。祂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看过一遍,早就铭记在心。
祂试探着吻了一下,抬眸看一眼震撼到全身僵硬的人类,又试着将他往很深的地方吞下去。触手察觉到熟悉的气息,很快缠绕上来,像是接吻的时候那样,热情的纠缠着来客起舞。
迟年僵成了一块冰雕,脚背绷直脚趾蜷缩,连吻在尾骨、甚至还要往下蔓延的唇都顾不上了,脑袋里只剩下潮湿泥泞的欲求,无措的呜咽起来。
后来的记忆完全模糊了,昏昏沉沉的,记不清怪物有没有分泌那种会让人失控的体液,也记不清到底被吻过多少次,一切都好像是透过起雾的镜子看到的景象,朦胧得不像是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他迷迷糊糊的松懈了下来,然后嘴唇又被叼住了,被赋予了一枚带着甜腻腥味的吻。
迟年猛然惊醒。
迟年:!!!
你要不要看看你在干什么?!
刷过牙漱过口了吗你就直接亲?!
走开!
迟年奋力挣扎起来,骂骂咧咧的踹开卡伦王,三号也挨了结结实实的一胳膊肘。
他怒瞪着茫然无措的两只,无力去哀悼自己完全阵亡的衣衫,甩开试图缠上来的触手,怒气冲冲跑到浴室关紧大门。?
第一百二十五章 羞耻观与道德观
迟年泡在浴缸里生闷气。
身体还残留着浓欲褪色后的甘甜酸麻,腿根那片敏感到极点的皮肤,更是碰都不能碰一下。
两条腿都是软的,骨骼、关节和肌腱被太多的快感麻痹过,早就失去了支撑他的力气。他几乎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从主副脑之间挣脱,站着走到浴室里来的。
都怪那两个涩欲上头的家伙!太过分了!
迟年蜷缩着抱紧自己,闭合的双腿摩擦过最要命的位置,他抑制不住的痉挛了一下,发出仿佛小动物被扼住咽喉的呜咽,好可怜。
仅仅两天的时间,怪物就已经将他前半辈子的快乐全都清算累加起来,翻了个倍回馈给他的身体。人类的身体承受不了这么频繁的刺激,心理也同样受不住过头的羞耻。
如果只是被迫发泄欲望也就算了,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迟年在选择与祂结为伴侣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被欲望攻陷的觉悟。
但两个...两个人形的怪物,同时拥抱、同时亲吻他的身体,未免太放荡了。尽管他心里很清楚,祂们本质是同一个怪物,可落在他身上的双倍的手与吻都是真实存在的,不容辩驳。
那种时时刻刻萦绕在心头的怪异的、激烈的羞耻感,致使伦理道德观强迫他背负上罪恶的枷锁,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迟年将自己下半张脸埋入水中,只露一双眼睛,眼底挣扎着苦恼的情绪。
这才只是两个,他就已经承受不住了,那等真正结为伴侣之后呢?
卡伦王有八个意识呢。
八个!
把年年肢解了都不够分的!
迟年懊恼的吐了个气泡。
更可怕的是,现在他脑袋清醒了,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在他沉浸在欲望里的时候——在身前身后都被吻着吮着、甚至被轻舐吞咽的时候,那爬了满床满地的触手,有多少根是由副脑掌控的?
它们都在看吗?围观他煎熬低喘着溺在情欲里,最放浪最不堪的一面?它们参与进来过吗?捆缠着他手腕脚踝,桎梏他行动的那几根触手,到底处于谁的掌控之下?
主脑?还是任意一个副脑?
迟年后知后觉的面红耳赤,整个人都要烧起来。
草。
太羞耻了。
明明整个家里就只有他跟卡伦王两个生物,却硬生生体会了一把‘101.gv’‘众目の赏.gv’的银乱。
迟年缩起来,思考自己从现在起定居浴室,打死不出门的可能性。
可能性为零。
他只泡了半个小时,门外就传来卡伦王的敲门声:“年年?你还好吗?”
“好得很!”迟年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