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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一辈子的事,那就好好选择,别让自己未来后悔才是。”
柯伟伟也不知将程霖这些话听进去了多少,厚重的眼镜片后藏着压抑的神情,曾经在他身上能看出的睿智,果断此刻荡然无存,犹豫不决的意味相当浓重。
或许在说这些话之前,柯伟伟,连同陆扬都认为高考不过是一场大型考试而已,并没有将其往未来,往人生的方面去想,如今程霖说了一通,两个人倒是真的改变了不少观念。
“我知道了,肯定会好好考虑的。”
柯伟伟是这样说的,陆扬也默默地陷入思考。
程霖也被二人低迷的氛围给吓到了,深思自己是不是说的有些多了,毕竟面前这两人才高二,人生未来的大事对于他们来说可能还有些早。
毕竟他在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在跟人打群架呢。
……
咚咚咚——
砰!
“李主任说陆扬来了是吧,人呢?”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由远到近,教室的大门被一阵巨力撞开,未见人影,声音倒是先传了进来,这一系列动作就在几秒钟之内发生的,快速地让人猝不及防。
程霖猛地回头一瞧,见到那老师样子时,无声地骂了一句经典国粹。
不是旁人,正是早上逮着他默写的英语老师。
陆扬默默地举起了手,不明所以道:“我在,老师你有事找我吗?”
杨玲老师看到陆扬时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眼前这个学生似乎和她记忆里的不太一样,但并未深究,或许只是自己早上被气着了,图像记忆出现了偏差。
咚咚咚地踩着高跟鞋来到陆扬的座位前面,某个在一旁的家伙把帽子拉得更低了。
“陆扬,你现在务必给我解释一下你早上的行为。”
杨玲老师就因为早上那件事气了一天,她知道自己是新调来的老师,难免学生会有些不服气,可陆扬的逃课行为是真的是太过分,她自己从教数十年,都没遇到过这样的学生。
直接被气了一天。
陆扬一脸懵逼,“老师,我上午干什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你怎么干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
杨玲重重地将一张标满序号,却没写一点儿内容的纸甩到了他的桌上。
陆扬懵了一下,望了过去,这张纸皱巴巴,是英文四线本,顶头的地方用一种十分潇洒的字迹写着他的名字,序号标了三十来个,却只有最后一个写了内容,还是abandon。
“老师,这不是我写的。”陆扬直言道,“我上午没有来学校。”
“你想要给我狡辩不成?”
柯伟伟抱着看好戏的态度,说道:“老师,确实不是陆扬写的,上午那个人不是他,陆扬刚刚才来。”
“不是他,那上午的那人是谁?”
“后门那儿,准备要逃跑的那个。”
杨玲的视线横扫过去,正好锁定住了那个打算畏罪潜逃的家伙。
“站住!”
程霖心里暗骂柯伟伟一声老六,老师来抓他,他哪里会如愿停下来,当即便撒开了腿跑了出去。
程霖的如意算盘打得颇响,反正只要他跑得快,那老师就跟不上来,别看那高跟鞋噔噔噔的,不就听个响吗?
正这么想着,程霖突然眼前一黑,似乎是个人影儿,脚下撒不住车,直愣愣地撞了上去。
“哎呦!卧槽!”
“哪个不长眼的啊!”
来人正是出去拿外卖的张天昊。
两个人都摔了个屁股蹲,昊子倒是把外卖披萨保护的好,整个就翻了个面。
“跑啥,后面有鬼追着你啊!”昊子说话倒是犯冲,外面被掀翻了,自然没什么好语气。
“还别说,真的有鬼。”
“你还好意思跑?哪个班的?班主任是谁?还有你,叫张天昊是吧,学校禁止带外卖不知道吗?”
杨玲那噔噔噔的高跟鞋踩地声音已经接近了,程霖刚刚摔着的时候就觉着凉了,别的不说,被训一顿那是肯定的。
“你,还有你张天昊,马上给我来办公室一趟!”
杨玲虽然是刚转过来的老师,一点仁慈的想法在她身上都看不见,一视同仁是她一贯的作风。
昊子怒瞪了程霖一眼,只好先将外卖放到了自己的桌子上,然后跟着程霖,这已经是他开学以来,第二次去老师办公室了。
开学中不过才四天而已。
……
这边,柯伟伟直接拿过张天昊的披萨盒,虽然刚刚被摔了一下,可显然还是能吃的,边吃着,边将程霖早上做的事情讲给了陆扬听。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你家那位老兄也是为了给你带作业才做这样缺德的事情。”
陆扬笑了笑,“倒确实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柯伟伟吃着披萨,芝士在口中拉成了丝状,窗外一片火烧云的景观,似乎早前有飞机滑翔天边,割出一道分明的交界线;下午六点,学校的广播台播放着放松的音乐,去食堂吃饭的同学也陆陆续续地回来了。
“你倒是不生气,少见啊。”
陆扬耸耸肩,“可能是习惯了吧。”
柯伟伟是知道陆扬与程霖同居的事,换做是他也会选择同居,毕竟距离这么近,上学真的很方便。
可同居的人是个头疼的问题,就像陆扬前几天在QQ里面吐槽的那样,可没过几日,竟也是习惯了。
说着说着,柯伟伟突然注意到陆扬肩胛骨的某处。
“你肩膀这里怎么回事?破洞被缝起来的吗?”
陆扬一愣,“哪里?”
突然他下意识的想到,这件校服好像是昨天被傅野用烟头烧出洞的那件,他都还没来记得找补,就直接让程霖去扔洗衣机里面了。
“这里。”柯伟伟指了指那地方,“缝的人手还挺巧的,要不是颜色不对劲都看不出来,是你妈妈缝的吗?”
陆扬低头看去,用手拽了拽衣服,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在左边的肩胛骨处,也就是傅野烧出洞的那一处,被人用两条不一样的棉线来回缝了起来,线选的是与校服相近的颜色,纹路十分清晰,不仔细看是真的看不出来。
这是……程霖缝的吗?
他记得这件衣服昨天脱掉之后就扔外面了,是程霖拿走放到洗衣机里面,然后就是他今天下午,去阳台拿衣服才穿上的。
在这期间不会有第三个人接手了,于此,陆扬想到的也只有程霖了。
可想像一个大男人,给他的校服缝缝补补,陆扬突然一时间有些变扭。
说不上是感激,还是觉得奇怪。
“发什么呆啊,这难不成是你自己缝的吗?”柯伟伟的披萨已经吃完一个了,擦了擦手,同时问道。
陆扬回过了神,“我这辈子都没见过我妈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