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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汪望又问：“孜然？”秦舍点头：“要。”

烟雾缭绕间，他俩自成一个氛围，仿佛在冒着粉红泡泡，一副老夫老妻似的娴熟样子，金妮端着摄像机在后头咬牙切齿，一心想找个理由赶紧把直播给关了。

但他最终还是没找到理由，汪望十分体贴地问他要不要鸡蛋饼，金妮拒绝了，然后就看着一蛇一汪面对面坐在餐桌上，汪望往碗里挤了一大坨番茄酱，然后同时吧唧吧唧吃了起来。

看直播看到现在，只有一条弹幕能够表达她们的心情了：

【嗑学家】：由于太理所当然太老夫老妻看上去反而像假的了……

***

不出所料，当初金妮心血来潮的一个小直播，把秦舍和汪望住在一起这个狗仔都不敢随便爆的惊天大料给捅了出来，简直一失足成千古恨，这个话题的热度死活降不下来，即使现在有路人不知道汪望，别人一提醒他“和秦舍同居那个”，他也就知道是谁了。

……毕竟这个话题被营销号搬满了首页，汪望和秦舍那两张脸同步出现的频率已经高到了离谱的程度，再怎么样都会稍微留下些印象的。

但事态的发展却又和金妮破罐子破摔的预期不大一样——

CP粉们虽然经此一役被强行塞了满嘴惊天大糖，但很显然她们还是很识时务的，同在一个公司且关系良好，住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实在说不过去的大事，她们嗑CP是真的，但也不一定觉得两个正主真的是同性恋，毕竟住在一起没错，又不是睡在一张床上。

要知道，现在娱乐圈里能直截了当出柜的能有几个啊？掰掰指头都数的过来，真是同性恋的，哪一个不是使劲藏着掩着甚至连同框都尽量避免的。要说住在一起，隔壁x团不还有在舞台上面亲亲的吗？这和他们都是直男也不冲突呀。

秦舍翻着大眼仔，幽怨道：“我们明明睡了……”

“嗯？”一旁的绵阳小姐觉得自己好像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什么睡了？”

秦舍沉默地瞧了她一眼，不发一言，又低下了头。

绵阳：“……”

这孩子真是一如既往的讨厌啊。

距离秦舍的单曲发售已经过去了一个礼拜，就如同几个月前他横空出世一般，这首单曲一路斩获了各个排行榜的冠军，以摧枯拉朽之势登上了年度总榜，记录还在持续刷新中，大街小巷里都能听见那魔性的曲调，紗調娱乐不仅把投入的成本收了回来，简直可以算是赚到人仰马翻，最近高层看秦舍的眼神都仿佛是在看天降财神爷。

与此同时，紗調娱乐奶汪望的计划也大告胜利，汪望的大眼仔粉丝像是坐了火箭似的直线上升，加上前几天搞出来的绯闻（？），可谓是话题中心，知名度直线上升。

女董事长暗自感叹，这两妖怪实在是太会了，天赋异禀不说，竟然还会无师自通捆绑炒CP了！

并不知道怎么炒CP而十分惶恐的汪望本人，目前正缩在房间里，和金妮打电话。

金妮这次笃定了主意要给他选一个般配的女伴儿，一定要好好洗刷洗刷前段时间的□□（他把这个叫□□），挑挑拣拣了半天，发现紗調公司着实没有，于是打上了小百合的主意。

小百合那边没有给出一个具体的答复，金妮在电话这头跟汪望说，十有八九是可以的，让他这段时间多跟小百合增进一下了解，毕竟他这么多年来细数一下，貌似女性合作对象只有这一个……

汪望想了又想，还是不敢主动和她说些什么，只好落寞地叼起自己的狗绳儿，自己遛自己去。

现在气温已经没那么低，再过一周就是立春，汪望顺着公园溜达了一圈，在木桩子上坐下来，晃着尾巴休息，偶尔有穿着短裙的女孩子走过来，汪望就用尾巴捂住眼睛，不偷看，可以说是非常具有绅士风度了。

秦舍最近比较忙，本该在单曲发售时的活动由于他之前的原因一直堆积到了现在，于是这几天一直在各地间来来回回地转场，汪望坐着坐着，突然觉得自己好无聊，好寂寞。

……要是有只狗狗在就好了，就算不是妖怪也可以。

他这么想着，远处就传来了呼哧带喘的声音，一只萨摩耶支愣着脑袋，带着一副不是很聪明的亚子跑过来了。

萨摩耶身上穿着棉袄，还有四只小靴子，皮毛雪白，脖子上的项圈挂着小铃铛，叮叮当当响着，没有人牵着它。

汪望动动鼻子一闻，是个男孩子，应该才刚刚成年。

萨摩耶亲热地凑过来，咧着张大嘴哼哧哼哧要咬他脑袋。

汪望问它：“你的主人呢？”

萨摩耶歪歪脑袋：“没掉了。”

汪望又问：“你在干什么呢？”

萨摩耶傻高兴起来：“捡垃圾，嘿嘿！”汪望：“……”

唉，还是个小狗崽子呢，他任劳任怨地咬住了萨摩耶背上的绳子，辨认了一下对方项圈上胸牌写的地址，所幸离这里不算太远，就扯着狗走了：“我送你回去。”

萨摩耶继续支愣着脑袋傻笑：“喔——”

汪望在这里待了十几年了，什么小路狗洞都清楚的很，于是路上的行人们就看见了这神奇的一幕，金毛遛萨摩耶，可以说是十分后现代魔幻主义了。

二狗走了将近十几分钟，才走到那个小区门口，小区的门卫大叔原本看到汪望，想把他俩拎走，但是一转眼，看见了萨摩耶，就把门打开了，还不忘揶揄道：“又溜了？你回去会被打！”

萨摩耶听不懂，嗷嗷回应。

汪望送佛送到西，继续拎着左顾右盼的萨摩耶，走到了那个门牌号那儿。

那是个独栋的小二层，还有个自带的院子，汪望把萨摩耶的绳子挂在门把手上，然后伸出爪子敲了敲门，很快，门吱呀一声开了，探出来一个长发女孩子的脑袋，汪望抬头一看，没想到竟然是熟人。

小百合的面色有些疑惑，但看到后头屁颠屁颠的萨摩耶，还是开门让它进来了。汪望跟她摇了摇尾巴当做打招呼，准备走了，小百合拽住了他的绳子，有些不可思议：“你把狗蛋儿带回来的？”

汪望回头，黑眼睛湿润润的，甩着屁股。

“……”小百合觉得这事太魔幻了，“进来吧，身上都脏了，我给你找点零食吃。”

汪望被她抱进了院子里，用毛巾把身上好好擦了一通，然后蹲在客厅软乎乎的垫子上和萨摩耶一起被投喂零食。汪望总觉得有些羞愧，他可是妖怪呢，怎么和普通狗狗一样坐在这里张着嘴等喂肉干……

家里开着暖气，小百合起身的时候，衣服卷了起来，汪望没来得及遮眼睛，就瞧见了她腰腹部和手臂上一大片花花绿绿的刺青，什么青龙白虎的，面目狰狞地盘在女孩子白皙的腰间，顿时感觉三观受到了一定冲击：“……”

……原来这就是她从来都穿长袖的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