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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在一起之后,就特别喜欢这样做,琼纳斯从一开始会紧张得脸红,到现在已经习以为常。阿芙拉一贯很喜欢肢体接触——当然,仅对于自己喜欢的丶信赖的人。她天然地会把他们划为安全的区域。

以前琼纳斯陪阿布和阿芙拉去魁地奇球场训练,训练结束之后时间还早。阿布要去图书馆,阿芙拉就跟琼纳斯抱怨着沙克尔像是有强迫症,只有病友阿布拉克萨斯能够理解他。琼纳斯耐心地听着她的抱怨,突如其来地,阿芙拉像是小猫一样靠在了琼纳斯的膝盖上,长长的黑发逶迤而下。她躺了下来,躺在草地上,正好的日光落在他们的身上,暖烘烘的。

那时候阿芙拉想,她是信赖这个人的。信赖到她敏感的神经也被这阳光泡化一般,不再起作用。如果琼纳斯此时掏出了刀刃抵住了她的心口,她就会当场死去。而她会觉得自己是幸福地去死的,因为她比任何一个埃弗里都幸运,拥有着自己的锚,所以遇到了惊涛骇浪也不会轻易沉没。

在汤姆演示完之后,他让他们自由地组合练习,一方攻击而另一方防御。琼纳斯原本理所应当地觉得阿芙拉会跟自己一组,却没想到阿芙拉摇了摇头:“不行,琼,你知道我很难对你尽全力——这不好,你需要学会黑魔法防御,需要一个真正合适的丶能够帮助你练习的搭档。”

琼纳斯觉得有些失落,但也知道阿芙拉说的是正确的,他看到很多寻找自己熟悉的同伴训练的人最后都是点到为止,可是在真正的战斗里没有敌人会对他点到为止。

诺特嗤笑了一声:“埃弗里,你可真是病得不清,没有谁会莫名其妙对你使用黑魔法。除非他想要进阿兹卡班蹲大牢。”

“你觉得自己很安全吗?”阿芙拉露出笑容来,“太好了,那就继续这样觉得吧,我祝愿你能够像是这样,在睡梦中抱着你和平的天真的美梦幸福地死去!”

阿芙拉在说话的时候,魔杖尖一直没有偏移,瞄准着诺特的脑袋。她的魔咒,还有黑魔法防御术学得相当好,当然这落在别人的话柄里就是理所当然的天赋,他的祖父可是黑魔法的专家,被通缉了许多年的黑巫师,而父亲则是能够狠下心杀死这样重量级黑巫师,自己生父的人。

阿芙拉把琼纳斯推到了阿布那边。阿布之前听到了阿芙拉那边的动静,他皱眉:“你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推给我?你认为我就会下狠手伤害琼吗?”

“当然不。”阿芙拉笑嘻嘻地说,“我只是觉得你们两个的水平比较相当。”

琼纳斯的表情没有变化,阿布表情有些不快,但也只是一瞬。他看向阿芙拉:“那你跟谁搭档?去找格林格拉斯发疯?”

“当然不,他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阿芙拉自信满满。

“上一次跟他互殴进校医院的不是你吗?”阿布冷冷地说,“如果不是维吉尔刚好赶到,这样的恶性事件,你们两个都会被开除。”

“我纠正一点。”阿芙拉指正,“我只稍微被治疗了一下就放出来了,格林格拉斯可是躺了整整半个月。”

“我觉得这件事并不应该用这种语气说出来。”琼纳斯有些不赞同地说,“这种伤原本是可以避免的。”

“……琼。”阿芙拉断然道,“无法避免,我跟他生来就应该不死不休。”

“现在分组时间已经结束了,你准备去找谁?”阿布问。

“汤姆……汤姆里德尔。”阿芙拉说出汤姆的名字的时候,冰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这对她来说十分罕见,她是说起任何人都是不屑和轻蔑态度的那种人,从来没有真正地对任何人心服口服过。

“阿芙拉。”阿布的语气暗含警告。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只是想尝试一下。”阿芙拉皱起好看的眉,“他——”

甚至在一年多之前,提起汤姆里德尔,阿芙拉依然还是面带嫌恶的表情。可是这一切在琼纳斯未曾察觉的时间里改变了。他隐约地感受到也许有什么在悄无声息之间发生了改变,可他找不到答案。

诺特丶克拉布丶阿布丶阿芙拉,还有其他同级的,甚至更高一年级的斯莱特林们彼此都对这个秘密心知肚明。可阿布和阿芙拉他们有意识地隐瞒着琼,不让他靠近,明明同在一个斯莱特林,甚至琼纳斯还跟阿布在一个寝室里,可是无形之间好像拥有了一道屏障。一些他看不到的东西正在覆盖着他,一些变故正在他身边悄无声息地发生着。琼纳斯像是土壤里的地虫,率先地丶敏锐地察觉到了地壳的震动,一场大灾难的来临,却无法完全地掌握到,那是整个时代变换的气息。

他不是智者丶不是全然冷静,在洪流里保持平衡的人。他就在这个时代里深深地扎根,被自己的朋友丶还有恋人捂住眼睛,蒙住耳朵。

阿芙拉走向了汤姆里德尔,看到她过来,里德尔丝毫没有惊讶的表情,像是早就知道她会这样做。“阿芙拉,如果你要来,那就走过来吧。”他语气轻柔,可里面似乎有着更强硬的内容。

她深深地呼吸来保持冷静,可是剧烈跳动的心脏让她无法做到。天然的,猛然被指出和唤醒的东西,根植于她血脉里,埃弗里家的诅咒。埃弗里家的祖先曾经臣服于萨拉查·斯莱特林,签订过绵延数百年的契约,而在某一代猝然地毁约,于是这种契约就变成了诅咒顽固地根植在他们的血统里。

琼纳斯则完全分了心,一直扭头朝那边看,他担心阿芙拉会受伤,却也走了神,他被阿布的魔咒击中了,一个粗制滥造的铁甲咒根本削弱不了什么,魔咒的推力让他向后倒飞碰倒了旁边的沙发。一声巨响,很多人都回头看向他们这边,疼痛席卷着他的全身,琼半天都很难站起来。在那些古怪的目光里,阿布平静自若地朝他走过来,目光下瞥,冷静到有些陌生地说:“琼,不要分心。”

“很抱歉,是我走神了。”琼纳斯知错就改,很诚恳地向阿布道歉。又摆出了防御的架势。

琼纳斯的天赋主要在草药学和魔法史上面,他很勤勉丶认真丶细心,但对于魔法本源的东西了解不深,也没有过多的斗争欲望。他不擅长攻击别人,最多只想做到保护自己。这也跟他大部分的选择差不多,不会过多参与到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斗争里去,而是选择明哲保身。

“琼。”阿布道,“虽然这是黑魔法防御课,但不要理解错它的意思。实际上来说,攻击才是最好的防御。”

“这是谁说的?”琼纳斯抬起头问,“阿布,你这个语气就像是在复述别人的话一样。你不觉得有些别扭吗?”

“并没有。”阿布生硬地说。

“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朋友。”琼纳斯突然说,“刚才你攻击我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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