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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找到礼堂。中途她被皮皮鬼当成是石头和水球之类没有生命的东西丢到了一个学生的身上,他很高大,要比佩格见过的老师都要高,可是长相还是小孩子的模样:“你是迷路了吗?”佩格对他点了点头,刚才皮皮鬼把她弄得晕头转向。
“海格!不要到处乱跑,赶紧跟我去礼堂,现在就差你一个人了!麦克米兰教授要生气了!”楼梯的另一边有人对着这边喊着。
“哦!我来了!”他把佩格藏在袍子的口袋里,拍了拍布兜里的佩格。
佩格觉得袍子里有点透不过气来,从口袋里钻出来偷偷往外看。海格是这一届的新生,他们在礼堂门口等着进去分院。佩格在新生里看到了蕾拉,她落在了队伍的最后面,正在跟旁边戴着圆框眼镜的女生小声地说着话,好像察觉到有人看她,她敏锐地转过头,正好看到那个长得很高,头发蓬松乱糟糟的怪人口袋里的佩格,他们刚好视线齐平,佩格朝她嘶嘶地吐着信子。蕾拉捂住了嘴:“天啊……汤姆的蛇,它怎么在这里?”
“蕾拉?你在说什么?”旁边的女生问:“连你也这样,总是小声地在我面前说话,你也在嘲笑我吗?”她的小眼睛里很快就溢出了泪水,蕾拉慌忙地安慰她:“不是,桃金娘,不是这样的,我只是看到了认识的……人。”
但是在她朝那个巨人的口袋里看过去的时候,汤姆的蛇已经不在那里了,好像一切都只是她的错觉。
“该走了,蕾拉,我们要进分院仪式了。”桃金娘催促着她:“不能掉队,不能掉队!”说第二句的时候她的声音很尖也很细,前面的学生都忍不住转过头来看她们两个。蕾拉不喜欢遭到这样的奇怪的打量,她垂下了头,用长发遮住自己的表情:“小点声,桃金娘。”
“我们要去一个学院的吧。”在往礼堂里走的时候,桃金娘突然紧张得有点神经质:“蕾拉,一路上只有你愿意跟我说话。”她像是攀援着救命的浮木一样,圆框眼镜后面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因为紧张她显得格外感性,继续重复着:“我们要去一个学院。”
“会的,我会跟你去一个学院的。”蕾拉安抚着她,她好像很擅长做平复别人心情这样的事情,从在孤儿院里,她就是这样对待比利的。
3
“都是因为那个魔法部长和他出台的那些无聊的政策,连新生里泥巴种巫师的数量也多了起来。我爸爸说过,他迟早会下台的。”诺特大声地跟克拉布抱怨着,但事实上根本不是说给只会傻笑的克拉布听的,斯莱特林显然有不少人赞同他的观点,他得到了认同,更是趾高气昂变本加厉地说泥巴种和混血种的坏话。
“诺特,你的室友来了。”维吉尔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诺特条件反射地捂住了嘴巴,但是他到处张望了一下,也没有看到汤姆的身影。
他怒视着维吉尔,后者弯起了嘴角,很无辜地耸耸肩:“哦,是我看错了,诺特学长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责怪我吧?”他压低了声音凑到诺特的耳边:“不过你为什么这么害怕你的室友呢?”
阿芙拉跟琼纳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他们聊着暑假的事情,猫头鹰几乎每天都在埃弗里家和沙菲克家之间跑,琼纳斯还做过把给阿布和阿芙拉的信塞反这样的事情。阿布也每天会给琼纳斯写信,为的是要确认佩格有没有在期间跟琼纳斯交换身体,不过一个假期过去,琼纳斯的回信都很正常,佩格像是销声匿迹了一样,从离开有求必应屋那天起,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他感受到自己的袍子口袋里像是有东西在动,他低下头去,在桌布的遮盖下,看到了一双蓝色的眼睛,小蛇从袍子里伸出了半个脑袋嘶嘶地吐着信子,好像在跟他打招呼:好久不见啊,阿布,有没有想我?
阿布伸出了手掌,佩格抻着脖子,小心翼翼地把下巴搁在了他的手心上,像是在手心里融化了一块冰。
第99章 捧着月亮
1
分院仪式有条不紊地推进着,每当有新生被分到了学院里,学院的长桌上就会响起掌声。
“蕾拉,蕾拉。”桃金娘的手冰凉得像是玉石一样,蕾拉转头,礼堂高高的天花板漂浮着白色的蜡烛,烛火忽明忽暗地照耀在她的脸上:“不要去,不要去,不要去。”她的语气很之前很不一样,比起情绪低落和神经质,她显得好像更像是正在肃穆地告诫着她。她的脸色苍白,这让蕾拉情不自禁地联想到了在进礼堂的时候看到正在漂浮着的珠白色的幽灵。
不要去?不要去哪里?蕾拉不解。台阶上的麦克米兰教授又念了一遍蕾拉的名字,她来不及多想就从队列里走出来,像是其他人一样坐到了小板凳,戴上了帽子。
你很聪明,去拉文克劳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你也许会在那些书籍和知识里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不过我看到,你同时也很迫切地想要证明自己,又是一个弗里达,我想你已经自己做好了决定,如果是这样的话——
“斯莱特林!”
蕾拉从凳子上走下来,朝着自己学院的方向走去。
不要去,不要去,不要去。珠白色的幽灵在贴着蕾拉的后脑勺急切地说:不要去,不要去。
蕾拉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自己的头顶上,可是抬起头,却只看到空中正在燃烧的蜡烛,它们悬浮在礼堂的上空,有些刺眼的光晕让她发昏,她闭上眼睛又重新睁开。那里什么都没有,没有下雨,也不是被烧灼的飞虫的尸体。其他新生又被分到了各自的学院里,长桌的鼓掌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像是海浪一样冲刷着她的耳廓,但她一直都有自己的方向。
那是她想要去的地方。
2
“弗里达?”本来懒洋洋地趴在桌子边缘等着开饭的阿芙拉突然抬起头看了看阿布:“是那个弗里达吗?他居然还有女儿?”
看到琼纳斯有些不解,阿布解释道:“弗里达曾经是现在魔法部部长的下属,是比较激进的亲麻瓜派,在十几年前被人在翻倒巷里发现了他的尸体。”
“听起来不像是意外事故。”琼纳斯说。
阿布看了一眼阿芙拉,后者不客气地说:“不用欲言又止,我自己跟琼说。当时广泛地认为是当时臭名昭着的黑巫师柯尔斯下的手。而柯尔斯·埃弗里是我的祖父。”她很少跟他更加深入地谈过自己的家庭,不过即使琼纳斯不知道,她相信阿布也会很“贴心”地把一切都告诉他。
她就是这样的人,外面关于埃弗里家的流言蜚语很多,主要是围绕着她的祖父。她自尊心很强,过分矜傲,小时候若有人提起这些事情,她就恶狠狠地扑上去把人打得头破血流才罢休,回到家又要受埃弗里先生的罚,不过维吉尔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