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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架,不欢而散。尤利塞斯把之前本来想送给阿曼达的礼物和乔斯林放在他桌上的巧克力一起丢进了黑湖里。
黑湖的水面只泛起了一些涟漪,在这之后又很快恢复了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2
“我的那个蠢妹妹,居然真的还念着那个格兰芬多。还有那个布莱克丶弗林特丶塞恩塔……”乔斯林咬牙切齿地念了一串名字:“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尤利塞斯,她们怎么敢这样嘲笑我。”
汤姆轻轻地吻过她的手背,轻柔地说:“她们都会付出代价的,有亚克斯利会为我们解决的。”
“哼。尤利塞斯……”乔斯林亲昵地用指尖蹭了一下汤姆苍白的脸颊:“汤姆,如果不是你,我根本没有发现,他居然还对那个混种念念不忘,这简直是太离奇了。斯塔莉垭还能说是她是个怀春的小女生,容易被那些打魁地奇的大猩猩哄骗到。从小跟着亚克斯利先生参加宴会的尤利塞斯,什么女孩没有见过,难道那些纯血家族的好姑娘们他一个都看不上吗?”似乎一提到了魁地奇就说到了她的痛处,她的语气变得刻薄了很多:“格兰芬多的那个盖伊斯也为她神魂颠倒呢,谁知道她到底有没有用什么肮脏的小手段,毕竟是混种,骨子里还有一半泥巴种的血液。”她长而尖锐的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汤姆的手心里,但他面不改色,像是没有感受到疼痛一样。
乔斯林反应了过来里德尔也是一名混血巫师,她有些迫切地向他解释:“汤姆,我说的并不是你……他们哪里能够跟你比较。”她垂下头看到了汤姆手臂上被她的指甲掐出来的划痕,在他过于白皙的手臂上显得非常触目惊心:“天啊,汤姆,你为什么没有跟我说。”
汤姆把袖子往下拉了一些,抬起眼睛看着她:“乔斯林,说了有什么不一样吗?”他的声音很低也很轻:“我确实是混血巫师,跟阿曼达没有什么不同,只是闲暇时候用来排遣寂寞,你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吧?”
“当然不是。”乔斯林斩钉截铁地说,她抓着汤姆的袖子:“在我的心里,你比沙克尔还要重要得多。他完全不能理解我,只有你,只有你能够懂我。”
一开始她的确对汤姆里德尔并不怎么上心,只是为了让沙克尔产生危机感,所以才频繁地带着汤姆出席一些社交场合,还把他带到她们的圈子里。但不仅没有达到预期效果,还导致他们经常争吵,沙克尔直截了当地告诉乔斯林,他当初会跟她在一起,只是因为他们的家族。在她最脆弱无助的时候,是汤姆帮助了她。在遇到汤姆里德尔之前,她从没有想到有一个人会这样理解自己。她情不自禁地将一起都倾吐给汤姆听,包括她对于她的妹妹的嫉恨,还有对于那些表面奉承着她,实际上在背地里嘲笑她连自己男朋友都看不牢的室友和同学。他总是耐心且包容地安慰她,并且会出点子帮助乔斯林给那些让她不舒服的同学们下绊子。她们最后纷纷倒霉,连带着一直被父母偏爱的妹妹,最后也被狠狠地当众羞辱丢尽了颜面。
乔斯林逐渐觉得自己离不开汤姆了,她越来越依赖他,因为只要有他在,她什么都不用操心。但是这段时间汤姆变得有些冷淡起来,她一开始怀疑汤姆是不是跟其他的女生交往了,但是一无所获。她嫉妒得发疯,但又怕会让汤姆讨厌她,只能在一些小事情里讨好他。她知道汤姆不喜欢尤利塞斯,虽然父亲嘱咐过她不要跟亚克斯利家作对,但她仍愿意帮助他。
汤姆看起来对这个答案并不足够满意,他的睫毛轻颤,漆黑的眸子紧锁住乔斯林,语气完全没有了最开始的温柔:“是吗?可是我觉得你一直理所应当地享受着这些。只有索取却没有任何回报,乔斯林,你不觉得这一切太不公平了吗?”
这样的转变让乔斯林有些不知所措,她想要找回那个永远能够理解她包容她的汤姆,因为她已经选择背叛了她的男朋友,现在她完全没有退路了,只能跟汤姆里德尔绑在一条船上。她咬住下唇,之前的骄矜和高傲已经荡然无存,现在表现出来的只是一个想让恋人信任自己的小女孩:“我应该怎么做?我已经按照你说的,把阿曼达和盖伊斯的事情透露给了尤利塞斯……到时候他之后知道巧克力里被做了手脚,一定会怀疑到我头上。”
“他不会怀疑到你的。即使怀疑了,也没有关系。”汤姆漫不经心地说:“只要把他彻底打垮,他就威胁不到你。是这样吧,乔斯林,是你憎恨着他,如果不是尤利塞斯,你就不用走到今天这一步。如果他消失了,沙克尔就是斯莱特林说话最有分量的人,那些嘲笑你的人还敢再露出任何轻蔑的表情吗?”他微笑着:“所以,这一切并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你自己。”
乔斯林面色苍白地靠回了沙发,她一开始急促地呼吸着,像是想要说什么,但最后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汤姆牵起了她的手,温柔地亲吻着她的手背,她下意识地收敛起略长的指甲,俊俏又阴郁的少年弯起嘴角:“而属于我的报酬,我自己会去拿走。”
她会付出什么代价呢?乔斯林不知道。她只知道汤姆又变成了之前那个风度翩翩又温柔的模样,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芦苇,她不知道自己会在下一阵浪花里葬身深海,与魔鬼做交易的后果是将脖颈扬于镰下,却仍天真地以为自己能够获得宽恕。
3
佩格本来在黑湖里咕噜噜地喝着水,但是脑袋突然被砸到了脑袋。她想揉自己的脑袋,突然想起来自己没有手,只能愤怒地游上岸:到底是谁这么没有公德心啊!
但是并没有人回应她。她看到了一个包装得很精美的银绿色的盒子,还有一盒刚刚开封过的巧克力。佩格想,她不能随便拿走别人的东西。于是在黑湖边从中午等到了夜晚也没有看到失主来认领。为什么有人会把巧克力丢掉呢?简直是暴殄天物。佩格愤愤不平地想着,决定给无家可归的巧克力们找一个归宿。
佩格把盒子叼了回去,甩在了书桌上面。汤姆面无表情地坐在摇曳的烛火里,他苍白的脸明灭不定,显得有些阴郁。佩格想要钻进他的袖子里,但是在靠近袖子的时候,她嗅闻到了很淡的血腥味。她用尖牙撩起了汤姆的袖子,手臂上有一些很浅的划痕,只刚刚割破了一些皮肉,以汤姆的能力应该很快就可以将它们愈合,但是他并没有这样做。
她什么治愈的魔法也不会,在她很遥远的记忆里,当她在草坪上摔跤了,摔得很惨,膝盖被蹭破皮的时候。妈妈会轻柔地朝着她的膝盖吹气,她告诉佩格:吹一吹,疼痛就会飞走了。这好像也是一种神奇的魔法,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佩格就感觉不到疼痛了。可是她现在是蛇,无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