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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斯总是跟在阿布的身边,平常很少发表自己的意见,即使是问到了他,他大多数时候也只是沉默微笑。而上课的时候,琼纳斯则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抄笔记的机器,佩格甚至不用劳心费力,她的手就自动地开始动了起来。这些笔记被阿芙拉认为是生命源泉,她上个学期就是靠着琼纳斯的笔记才勉强在魔法史的课程上拿到及格的。其实阿布也非常慷慨地借出了他的笔记,但是可能马尔福家有特殊的加密方式(阿芙拉语),他的笔记只有他一个人看得懂。
阿布跟阿芙拉时常吵架,好像他们两个人总有数不清的架要吵。阿布认为阿芙拉过于游戏人生,从来没想过认真地去对待过学习,阿芙拉嘲笑阿布是书呆子。因为期末的这段时间,他连自己学院的魁地奇比赛都没有去看,一直窝在图书馆里复习。
“你就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泡在图书馆里也没有办法让你这几天就变成全院第一。”阿芙拉凉凉地说:“只会让你在下个学期开学的时候在对角巷麻烦多配一副眼镜。”
“我没有那种想法。”阿布头也不抬:“我只是正常地复习而已。”
“真难得,你对草药学的热爱,连魁地奇都能够淡忘。如果杜蒙教授知道了,一定会感动得泪流满面。”阿芙拉讽刺道。
“今天的比赛又没有悬念,我觉得就算在太阳里暴晒几个小时也不会改变斯莱特林获胜的结果。劳驾——抬抬你的手臂,压到琼的笔记本了。”阿布面无表情。
“哦。”阿芙拉对于琼纳斯的笔记本还是充满着尊敬之心的,即使跟阿布非常不对付,但是对它仍然充满敬意。她扭头看了看休息室:“琼呢?”
阿布本来也在奇怪,后来看了看时间,缓缓坐了下来,淡定地说:“去吃饭了吧。”
阿芙拉也看了一眼挂钟,确实到了饭点:“这也太准时了吧,悄无声息地就消失了。”
“他曾经试图邀请你一起去礼堂。”阿布说。
阿芙拉有些震惊:“什么时候?”
“在杜蒙教授泪流满面的时候。”阿布一边收拾着书本一边往说:“但是你显然过于沉迷于你的演说,甚至挥开了琼的手,于是他一个人萧瑟地离开了休息室。”其实阿布没有说实话,他离开的脚步非常雄赳赳气昂昂,充满着对于食物的渴望。他觉得最近琼的食量变得有些惊人,他曾经目睹琼一个人吃掉了他跟阿芙拉两个人的量,阿芙拉却说这很正常,男孩子成长期都是这样的。该死的,难道他还是女孩子不成?他跟琼纳斯年纪相仿,但可没有这样的好胃口。
“你下午真的不去看魁地奇比赛?”阿布总是走得很快,阿芙拉不得不小跑才能跟他并肩跟他说话,在前面疾步行走的阿布突然停下了脚步,阿芙拉直接撞到了他的身上,她骂了一句脏话,揉着被撞红的鼻子:“你突然停下来做什么?”
“阿芙拉。”阿布压低了声音对她说:“我这几天在图书馆遇到了汤姆·里德尔。”阿布的表情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这让阿芙拉也情不自禁地收敛起了之前玩笑的态度:“他怎么了?”
“他进入了禁//书区。”阿布说。
“他——”阿芙拉微微蹙眉:“他怎么逃过格雷特先生的监视的?这不可能!我听说就连尤利塞斯当初夜游偷偷想进去,但仍然被格雷特先生发现了,如果不是正好遇到的是院长,他当时肯定会被扣不少分。”
“他有教授的签字。我猜测是斯拉格霍恩教授给的,他一贯喜欢汤姆·里德尔。”阿布快速地说。
“这就是你今天避开琼纳斯的原因吗?”阿芙拉微微提高了声音,摊了摊手:“他只是一个一年级的学生,况且我们院长也知道这件事,他又能翻多大风浪,而且我觉得他就算不看禁//书区的书,你也考不过他。”
“这不是重点。”阿布有些恼怒地说:“我也不是为了考过他才复习的。”
“好好,我们的阿布当然不屑跟他比较。”阿芙拉敷衍地说,但显然她的表情告诉阿布,她仍是这样认为的。
“你不觉得琼有时候有些古怪吗?我上次在黑湖边,看到他手里抱着里德尔的蛇。”
“他们两个关系不是还不错吗?可能是琼被他拜托喂一下他的蛇,我还看到斯卡曼德偶尔也会这么做,你的疑心病是不是太重了?或者是对琼的保护欲过高了,最开始同意琼跟汤姆·里德尔接触的可是你啊。”阿芙拉不耐烦地说:“而且我也没觉得琼有什么不对劲。”
“我跟琼从小一起长大的,我跟他认识的时间比你长得多。其实去年开始我就隐约地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了,但是他又很快恢复了正常,而这个学期这样的情况越来越频繁。虽然我曾经刻意地问过他一些关于小时候的事情,他也都能够回答上来,但是我仍感受到了他的不寻常,阿芙拉,这不是短期能够培养起来的默契,这是跟他才认识短短几年的你无法理解的……”
“阿布。”阿芙拉打断了他:“我没有从你的话里听出琼到底哪里有不对劲,只听出了傲慢和无礼。你想说你比我,比任何一个人都了解琼对吗?你只是想得出这样一个结论,然后找找到我来炫耀它。”她露出了怜悯的表情:“你不会从小到大都只有琼一个朋友,所以才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无时无刻地想要控制他,但阿布拉克萨斯,你得知道,这不是正常的交朋友的方式。琼没有说出来,不代表这是正确的。”
阿布想要辩驳回去,但最后紧紧地抿住了唇,看着转身离开的阿芙拉飘扬着的黑色长发。这场对话他最后什么目的也没有达到。是的,也许他避开琼,拦下阿芙拉的原因是觉得琼的不对劲跟汤姆·里德尔有关,但在之后几乎是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傲慢,他就是在向阿芙拉炫耀着,他比任何人都要更了解琼纳斯,比谁都要最先察觉到他的不对劲。而之所以会选择跟阿芙拉说,只是因为最近琼纳斯的选择让他感受到了被抛下的惶恐,即使他不愿意承认自己会因此而慌乱。
佩格本来想屏气凝神,假装自己只是树上的一条正好悬挂在树杈上的皮带。她吃饭吃到了一半,下一口即将咬上香喷喷的糖浆馅饼的时候,她变回了蛇,蛇牙磕在了坚硬的树枝上,树枝被毒液烧出了两个窟窿,而佩格无声地流泪,至少也要等她把馅饼吃完再回来吧。
而她准备下去的时候,又正好听到阿布跟阿芙拉在吵架。她好不理解,他们两个为什么有这么多架要吵,她还作为琼纳斯的时候曾经目睹他们两个因为洛克先生说话的时候是翘左边的眉毛此时多还是右边的眉毛的次数多恨不得大打出手。他们吵得佩格一瞬间觉得是不是只有把洛克先生两边的眉毛都剐掉才能让他们停止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