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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般看着她疯狂使眼色的样子。
宋时真脸涨得绯红,试图抽出手指,却被他牢牢禁锢住。再抬头望去,那男人嘴角噙着笑,哪有半分不信的样子,分明就是在捉弄自己!
小正太的眼里闪过一丝促狭:“徐道载本部长,一个秘密换一个秘密,公平吧?”
宋时真期待地冲着徐道载摇摇头。
可是那人像是故意惩罚自己不曾告诉他一般,就这么懒洋洋地将他们的手举了起来。
……
宋时真看着韩世界满足的吃瓜眼神,赧然中一头扎进了抱枕里。半晌,她在男人低低的笑中探出头,看向如遭雷劈的柳恩浩:“你都没有什么要反驳的吗?”
她看见柳恩浩白净的脸上漾出一丝神秘的微笑,他在胸口比划了个十字:“神爱世人,愿主宽恕你们的罪恶。”
开玩笑,上神学院的学费是徐道载解决的,他还可以有时间当实习神父,暂时不用四处打工。并且,在“用医院wifi”还是“辞去保姆工作”间他识时务地选择了后者。
这个故事说明了什么?说明认准金主很重要!
宋时真轻嗤一声,看清了现实般将抱枕砸了过去。
徐道载扬眉:“我和社罗的关系目前不允许得到曝光,这里有一份协议。”将郑周焕拟定的文件递过去,他大大方方地握紧了姜社罗的手。
啧,果然符合他的风格。
宋时真打开读出声:“一,乙方无条件配合甲方进度,不可提前泄露曝光甲方感情状态。”
“当然,”徐道载双腿交叠靠在沙发里补充,“作为补偿,二位将成为tirode航空终身会员。”
小正太扬起头不屑一顾道:“我在tirode的里程数早就让我晋升了,你这条件没有诱惑力。”
徐道载轻笑:“我们tirode对v的定义是,终身免票加三万英尺高空中的机组问候以及一切福利的升级。”他顿了顿,像是觉得小朋友没见过世面般补充,“当然,也对国际环球航空的大部分航司适用。”
韩世界≈柳恩浩:……
宋时真从小正太的脸上看到了“你家男人和你一样在倒胃口方面不遑多让”的嫌弃表情。
待他们阅览完签字画押,眼看着徐道载将两人赶出了屋子,宋时真拖住韩世界的小爪子,释放着求救的眼神:“我要和世界睡,别走。”
小正太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少年老成般故作嫌弃:“我的’变身项目‘哪有你的’恋爱项目‘养颜呢!”
这个记仇的女人?!
宋时真扶额微笑,看着他们带上门,转身就听见徐道载不疾不徐的声音道:“听说柳恩浩很居家?”
“没有,你听错了。”
男人垂着眸轻哂,慢条斯理地将衬衫卷至肘部,然后一把将她拽了过去。
清爽的气息迎面而来,宋时真后背贴着墙,紧张地闭上了眼。
她等了良久,却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倒是鼻尖被他轻轻一刮,那股温热的亲近感骤然远离,她好奇地睁开眼。
“期待什么?”徐道载唇角抬起,“过来帮我。”
他已然戴上了灰色围裙,将方才用过的杯盘用水过了遍,准备放进洗碗机。
醋王。
宋时真咬唇掩着笑,随意地将头发捆扎起走去。
男人的侧脸轮廓在灯光下立挺好看,肘部肌肉随着他的动作不经意间展露出了性感的线条。这样的精英人物穿上围裙站在厨房里,竟让她有了种成家的错觉。
好像一直努力奋斗的、无法停歇的脚步终于有了可以停靠的港湾。这十年的追逐光景,拥有他,才终不是虚度。
心脏就像被小小蚂蚁啃噬着,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涌向周身,胸腔里升腾起一股暖意。
摇摇头敛眸回神,宋时真垫着脚翻找着,将洗碗精挤在了徐道载的洗碗手套上:“这么少的餐具,用洗碗机还要等一小时,太慢了。”
她抓住徐道载的手来回搓着,不一会,细细的泡沫溢了出来。
“在法国静养的时候,闲着无聊我也会亲自动手,”徐道载眼睫低垂,像是在淡然陈述着无关痛痒的事,他用洗碗手套摩擦着杯沿,低了声轻嘲,“看人没有看物让人平静。”
简简单单一句话,让宋时真的心就像是被抽了一下。
人是活的,物是死的。
拥有着一双只能认出死物的双眼,他活得该有多痛苦?
拥有一切又被摧毁一切。那是种她永远无法体会的挫败感,可是徐道载却忍常人不能忍,甚至一点一点重攀归赴巅峰。
曾经的徐道载同自己一样,站在桥头,落寞如同一座孤僻的岛。
他们不需要心疼和可怜,需要的是爱。是可以让他们的灰色人生涂上色彩的爱。
是明明想要离开,却冥冥之中抓住了她的手的爱。
是明明想要离开,却撞进他的胸膛后一发不可收的爱。
徐道载的母亲曾经很后悔把他培养成了看到别人有危难就忍不住挺身而出的人,此刻她却异常感激。感谢他在彻底沉沦前,先拉住了姜社罗的手。
眼睫上沾了些薄薄的湿意。
“你后悔过吗?那场事故。”
“从不,”他的声音淡淡的,像是不曾放在心上,“如果再发生一次,我还是会冲过去。”
宋时真将下巴搭上他的肩,双手从徐道载的腰际穿出,握着他的手一同擦拭着碗碟。
这样温软的身躯贴合着,亏得有源源不断的水流声打断他饱涨起伏的心绪。
徐道载体察出她那股低落的情绪,放慢了动作故作骄矜打趣道:“我是不是比柳神父细致一点。”
“拜托……柳神父哪能和哥哥相比!”
徐道载被她逗笑。
这样平淡的幸福就好像置身梦中,他从未敢想。
他曾经无数次怨恨过神,甚至听闻柳恩浩的信仰后也有些窒闷。可是那孩子却在得知了自己的病症后,说他拥有怨恨神的资格,说神对他太过残忍。
此刻,徐道载却突然对神有了丝敬畏。
他想祈求神祇,用遭受的一切苦厄去换一双可以看清她的眼眸。
“社罗,”他垂下眼帘停下手中动作,装作不在意般问道,“我去做手术如何?”
那个吴教授推荐的、存活率只有百分之五的方法?宋时真皱眉,和他拉开了一段距离。
尽管剧中徐道载确实规避了在手术中死去或者陷入昏迷风险,但也花了一整年的时间去练习人脸辨别和恢复。
谁知道他会不会再一次拥有主角光环?
这一刻宋时真才明白,跳脱出剧情俯身观察这个世界,每个人都知道结局的幸福,可是置身其中,她的一颗心却慌乱如麻。
像是感受到了她的紧张,徐道载笑了笑转移她的注意力:“你退出oa的事好像也没和我商量吧?”
“退出oneair并非因为我们的事,”宋时真转身靠着水池,怕被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