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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他从那个女人的眼里看到了真实的狠心和报复,根本不似作假。倘若演技可以骗人,行为不会。他一直认为关停犯罪节目的调查是尹昭熙对他的示好,毕竟这节目深挖下去民心直升的只会是姜哲,而不是虎视眈眈的议员们。
大选在即,他需要竞选拉票的金额远超几大财团的预期——如果不是因为前段时间出了事。
姜哲。
韩哲浩的指甲从木质扶手划过。
对手和他的票数差距越拉越大,他需要更多的钱。就尹昭熙给出的方案,她不过是在替自己挣钱——扭转w的盈亏。
倘若自己当选,尹昭熙索要的报酬是让她坐上j≈global的代表位置。
合情合理。
面对姜哲,也许是一种斡旋?
美女蛇啊美女蛇。
韩哲浩重新拨通电话:“装个窃听器,给我跟紧。”
——
首尔陵园位于郊区牛眠山的一个静谧的山谷里。这片现代化的艺术建筑群栖息在连绵起伏的丘陵后,与世隔绝的氛围冲淡了吊唁的悲伤。
没想过姜哲会带她来这里,宋时真怔了半晌,直到车门打开,她被带下了车。
穿越一段如同教会路径般的庭院,大堂内的拱形天花板折射出闪烁的阳光。
落地玻璃外,流水绕过绿意盎然的花园,如同大自然的低语。光影变幻着,让强势上扬的壁龛显出一分庄严。
宋时真放缓了脚步,一把拉上了姜哲的手。
姜哲顿了顿,牵着她走进了內室。
“爸,妈,姜润,秀妍,”姜哲垂头,隔着玻璃伸手抚上那张照片,“对不起……一直没能来看你们。”
他声线微颤,宋时真抿唇,一时不忍地别过头去。
“对不起……一直念着要抓住真凶后再来看望你们的我,要失约了。”姜哲哽咽着,嘴角撇出一个下沉的弧度。
宋时真咬着唇,眼底氤上淡淡的雾气。
“以后……我会常常来看望你们,希望获得你们的原谅……”他撑着柜门,缓缓蹲下身。
那些曾经哭到崩溃和绝望的夜晚,他都孤独地站在抑郁的边缘徘徊着。伤痛如同密不透风的囚笼,将他禁锢在黑暗中,他咆哮,他疲倦,他呐喊,他重整旗鼓,他被击垮……
而今,他终于鼓起勇气,去面对放下这个事实。
“秀妍啊,哥哥要去寻找自己的生活。你会替哥哥高兴的……对吗?”
大团的眼泪落下来,姜哲站起身用手拭去,望着红裙子的小女孩,笑意真挚:“好羡慕我们姜秀妍,还是这么可爱。”
宋时真垂眸,深吸一口气,不着痕迹地抹去眼角的水汽。
她伸手拢上他的腰身,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背脊上。
“谢谢你,姜哲。”
他身形一顿,带着凉意的手覆上了她的手腕。
“觉得累的话……我会一直在,如同这十年来一样。”
姜哲转身,双目清澈:“刚刚我听到的是告白吗?”
宋时真皱眉嗔了声,伸手轻打了他一下,然后端正神色在供台前站好,恭恭敬敬鞠了一躬:“初次见面,我是尹昭熙。”
……
出来时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山谷与高速隔绝,将耽于沉思的人心涤荡平静。
宋时真考虑到姜哲的状态,想要驾车回去,却被他赶去了副驾驶。
此刻她的右手被姜哲握紧,男人左手打着方向盘,侧脸轮廓如同精雕玉琢般白皙俊俏,让她一时晃神。
姜哲目视前方笑道:“虽然单手驾驶被列为动摇女心的十大举动之一,但是你是不是太明目张胆了?”
宋时真如同望着一块碎裂的雕塑般哑然,她试图抽回手,刻意冷淡道:“姜代表,身为朋友是不是越线了?”
“朋友?”他故意将手往自己身前带了带,换成十指紧扣的样子,“谁说要和你做朋友的?”
她轻嗤,瞬间嫌弃:“放手,我要看资讯了。”
“都见过父母亲人了,谁说我们只是朋友的,”姜哲轻笑着将她的手放在唇下,垂首轻啄了下,“盖个章,认证一下,姜哲私有。”
宋时真双颊绯红,低声道:“幼稚。”
她想了想又喃喃:“为什么喜欢我?”
“因为漂亮。”
姜哲摩挲着她的手背,表情竟是非常的真挚:“脸蛋也漂亮,身材也漂亮,心肠也漂亮,头脑也漂亮,哪里都很漂亮。”
被这世界上财富、外貌、身材位于1%的姜代表夸赞的感觉真是……
她别过头去望着窗外,上扬的唇角却外泄了她的心事。
姜哲沉沉笑开。
后视镜上悬挂的蜜桃甜甜地摇晃着。
然而,三分钟后,一辆无牌照的货车以高速公路上接近120k/h的速度,毫无减速避让之意,直接撞破了路中间的铁质隔离带,迎面驶来。
瞳孔一瞬紧缩,手心生出绵密的冷汗。
姜哲猛打着方向盘,但那辆货车竟像奔着杀人而来,对准了他们直直撞来……
仿佛就在05秒内,他下意识地向右侧踩下油门——对于右侧隔离带的撞击让安全气囊爆出,一瞬的失重,车子冲下了山谷。
坠落前,他努力地尝试着抓紧她的手。
黑色轿车远远停下,目睹了这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不虐!放心!么么哒!
我好多了!谢谢小可爱们!感谢在2020-02-2401:15:23~2020-02-2600:19: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64章 性感秘书:翻牌
碎石飞扬,带起一片尘污。巨大的轰鸣声震起一摊飞鸟,它们扑棱着翅膀叫嚣着冲向天空。
一阵巨咳让宋时真清醒了些,她睁开眼,晕眩中望向了身侧。
姜哲……吴成武……
男人侧着脸,暗红的血液顺着额角滑落,大大小小的伤口遍布半张脸,触目惊心的可怖。断裂的指甲一次又一次地滴着血,她颤抖着手试图解开他的安全扣,被挤压变形的车门突然被拉开,她满怀希望地转头望去,一瞬僵住。
是顶着乱糟糟头发身穿白大褂的吴妍珠……
咽下喉头的血腥气味,她爬出了车厢。被挤压断裂的车肚滴着油,宋时真绕到驾驶位,拖着姜哲来到了二十米开外的空地上。
吴妍珠后知后觉地吓呆了,跟过去试图帮姜哲检查,身后却突然响起了沙哑的声音。
“听过这句话吗?恶不是养成的,恶只是一直在继续而已。”
拇指粗的螺纹钢筋直抵着吴妍珠的脖颈,宋时真宛若沾血的鬼魅,笑得冰冷狠戾:“你的父亲,从一开始就是一个杀人恶魔。”
“明明知道在这个世界里的姜哲是活生生的人,还要三番两次置他于死地的,杀,人,犯。”她一把抹去额角的鲜血,望着抖如筛糠的女人一字一句,撕开那层丑陋的遮羞布。
吴妍珠腿打着颤,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