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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带来的影响开始发酵，而宋时真选择不去回应，连带着w电视台也上了几轮热搜。
南智旭唯一的回应也是模棱两可，避开了重点：
【najiwk感谢粉丝的厚爱，往后会更加用心努力的，感恩。ps无意占用公共资源，清者自清。】
你清，你最清，你是绝世青莲。
宋时真将账号转设为私人，翻了翻电视台官方号下方的评论。
果然，一点开全是粉丝的攻讦，从呼天抢地要深扒她到质疑经纪公司的不作为，再到发起青瓦台请愿要求封杀“潜规则的女常务”，妖魔化的一套舆论自成体系、行云流水。
说没有资本和营销号在背后推波助澜她都不信。
随着开盘，她的个人负债又多了一笔。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指导过的那部新剧首播大爆，远超同时段其他两家电视台的收视率，分割走了一部分流量。
罕见的，文艺部报告中显示，广告植入商源源不断涌入，给出的价码也水涨船高。
这部剧的开门红预示着w在以往乏力的板块实现了突破。
然而，全电视台上下都在等待。
有人等她茶凉走人，有人趁机抄底等待涨幅回温，有人在网络上披着面具趁机抒发对她的愤懑，也有人每日雷打不动将自己混成了她的地下情人——非正式认证，用爬虫技术抓取了恶评账户进行自我评论举报，姜哲信手封了社交平台一大批用户。
电脑天才姜代表？
不……是姜初丁吧。
战况已然愈演愈烈。宋时真从来不怕事，只怕这事情闹得不够大。因为，她迫切地需要一次双赢。
渐渐的，有些微弱的声音站了出来——
【首先声明我是南智旭哥哥五年的老粉，视频是被恶意剪辑了，爱信不信。】
【其实站在w的角度，接的广告商花钱要成效是天经地义的啊，不知道那帮脑残粉在跳什么。】
【爱豆就是个普通职业，为什么要把南智旭神化？他拯救国家了吗？不，他连自己的工作都完不成。】
……
当然，真爱粉控评的力量是非常强大的，这些声音又消逝在了网民愤怒的情绪下。
姜哲抱着笔记本慵懒地靠在沙发里，修长的十指如同奏乐般敲击着键盘：“玩够了吗？”
宋时真放下咖啡，倚着办公桌感叹起姜哲的魅力。
被常理和舆论牺牲的人，如今却掌握着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黑客技术。
而那问出口的几个字带着无限的宠，又好像问她吃过饭没一般稀松平常。
缠绕的咖啡香气笼罩着这间位于顶层的办公区域。
这是前任台长为了讨好姜哲设计的，不啻于一间高级酒店的总套，只有电梯直达。若不是那日被他送上来换洗，她都未曾知道。
姜哲久久没听见回应，敲下一个键，摘掉了无框眼镜抬头。
她回过神来，掩饰般走过去倾身滑动着他的鼠标：“南智旭一周内上线了两百十二次，看来很不安啊。”
姜哲好整以暇地打开手臂搭在沙发上：“w就这么吃香？”
“嗯，从代表手中抢过肥肉的感觉非常好，”她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在代表眼里是工具，在我眼里是摇钱树。”
姜哲来了兴趣，轻笑：“把你的钱摇没了？”
宋时真觑了他一眼，轻嗤道：“代表怎么目光这么短浅。”
“是吗？”姜哲合上屏幕，目光滚烫扫视而过，刻意压低的嗓音危险又迷人，“目光短浅的人会掏心掏肺地给你擦屁股？”
三分的痞气，十分的勾人。
宋时真涨红了脸。
遇强则弱，她安慰着自己。
姜哲戏弄够了，一把拉过她打开屏幕：“ip大部分源自这个区域。”
瑞草区？
没记错的话那里应该是网络通信巨头之一dfc总部所在地吧？这个集团因为和韩哲浩捆绑，她曾经重点关注过。
如今都带着营销号下场带节奏了？
看来韩哲浩还是有心提防她的。这无可厚非，韩哲浩不防她才有鬼。
姜哲拽着她的手指虚搭在回车上，故意逗她：“按下去，十辆法拉利p4的钱就回来了。”
屏幕上是一段完整的二号影棚的tv视频，配音源自她吩咐梁秘书进行的手机录音，和无声监控的口型一一对应。
光标落在【发送】上。
宋时真突然回头：“听说这半个月我让你个人资产蒸发了420亿。”
姜哲不置可否。
宋时真扬唇，神色平静地点下了鼠标：“姜哲，我帮你翻倍拿回来。”
姜哲缓缓望去，美目流转，红唇嚣张。
是从未见过的耀眼锋芒。
他情不自禁地握紧了她的手。
一分钟后，社交媒体瘫痪了。
热搜第一南智旭，实时热搜上升最快的词条是南智旭两副面孔、南智旭脱粉。
再点开刷新，什么也拉不出来。
不愧是上升期的大势爱豆。
姜哲活动了十指，坐在了老板椅上，飞速地运行维护。
不过五分钟，app功能重回正常。
这一次，宋时真刷出来的，是一份被数万点赞送到前排的脱粉视频——
“说实话粉了哥哥五年，我们也很犹豫究竟该不该这样回踩，但是有些事情不说出来我们良心会过意不去。
“起初作为老粉，看到曝光的视频时我们是极度愤怒的，相信支持智旭的你也一样。
“我们对尹常务采取了非常可怕的现实中的人身攻击手段，我们伤害了无辜的路人，对不起。
“但是我们很快发现了问题。老粉一直希望智旭哥哥寻回初心，不要过度消费自己的形象，也和经纪公司沟通过粉丝方面的诉求，但是一切毫无改变。哥哥越来越累，交出的成绩越来越空壳，纯靠以前收割的流量获得音源一位，但客观评价，那些音乐对比几年前的用心，真的完全不值一提……
“作为粉丝，我们一直认为我们的哥哥只有我们可以骂，哀其不幸也好，怒其不争也罢——
“直到我们听到了片场工作人员的描述。
“真的就像一记耳光打在我们的脸上。
“常务劝说哥哥，甚至给哥哥做了演技示范，可是哥哥干了什么？损坏了公司价值三十万美金的镜头……
“身为粉丝我们累了。感谢w电台尹常务。爱豆的确没什么重要的，它是一份职业，和任何职业一样，需要你真诚对待。常务忠于职务，身为学生我们也要先忠于学业，理智追星。（片尾有彩蛋）”
姜哲端起那杯她喝过的咖啡抿了一口，唇角上扬。
少女的声音还在——
“彩蛋：这是我们的期中测试成绩，感谢姐姐，让我们化悲愤为力量！本站正式宣布，脱粉南智旭，成立为尹昭熙女士第一后援会，入会申请如下……”
宋时真捂脸，一时又好笑又感动：“都是什么啊……”
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