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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那满池绿波,印在世子妃绸缎质地的水色裙边,合着芙蕖清香荡漾着,在一抬袖一转身间流转。
明温公主热得直扇手,大眼睛怀疑地盯着嫂子:“这样真的能如你说的,减肥……吗?”
宋时真伸手解开那碍事的赤古里裙和短上衣,露出一条丝绸直筒睡裤和睡衣,顿觉舒服多了。她趴在薄薄的垫子上,手肘分开与肩同宽,脚尖撑着垫子,就是一个完美的平板支撑。
随着时间流逝,她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咬着牙坚持道:“公主,坚持越长时间越有效果……”
“可以紧实你的全身!”
公主犹豫地拉过屏风,却片刻就换好了嫂子给她“定做”的“睡衣”,凉爽轻快非同一般。她将信将疑地学着她各种奇怪的动作,一会儿举腿,一会儿侧过身子起来再躺下……折腾得浑身是汗。
“公主,发汗代表你在燃烧!”
“不要停!坚持!”
“公主难道不想让郑公子看到你最美的样子吗?”
呼呼呼!她知道了,嫂子是魔鬼!
宋时真也折腾了一身汗,正一旁吃着瓜果歇息,便有宫女来禀热水已备好。
明温喘着气鼓着嘴请她先去梳洗,大有再加几组的气势,煞是可爱。
她便拢了一件裙罩在身上,跟着宫女来到了后院。
转过雕花楠木屏风,水汽氤氲,升腾起的细细白雾缠绕上她的发丝,一切都泛着暖意的潮湿。
她对着铜镜卸下耳上铛环和发簪,将布巾并着换洗衣物挂在架子上,轻轻步入了花瓣之中。
皂角顺着发根滑落,时真整个人埋进水里,舒服地吐着泡泡。
她脸上的红痕早已淡了,只是除了资泫堂和东宫,在这宫里行事她越发小心。这样如履薄冰的日子让她疲惫得紧,只有在这样独处的时刻,才可以稍稍放松下来。
粉嫩的花瓣缠绕指尖,粉身碎骨般漂泊无依,像极了那时傻乎乎一头撞进对世子单箭头里的赵暇怡。如今她这抹幽魂替了去,若是被世子爱上,也算功德圆满。只是不知几百年后那个名叫宋时真的演员,又过得如何了。
她好像,越来越少记起真实的记忆了。恍若经历得多了,便不自觉地替清淡的回忆掩上了门。
便是想,也只会淡淡略过,像是刻意避开般。
水汽越发淡了,时真白玉般的脸上如同被热水敷上一层浅浅的胭脂。
她睁开眼轻叹一声站起,取过布巾裹全身体,方才来到衣架后。
湿漉漉的发丝却突然被轻柔地包裹住,她紧张地捂住胸口转过身,登时双颊泛红,眸色潋滟。
这可是明温的后院,他竟如入无人之地……那些侍从呢?他不怕被人多嘴多舌吗?
明明这些日子因为她而不好过,怎么还这般行事大胆……
李瑛嘴角上扬,轻轻捂住她惊讶微张的唇,扯过宽大的裙袍将她裹好,不顾她的低呼,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向屋外走去。
这些时日朝堂乌烟瘴气,金氏更是上书请求将世子妃禁足于东宫,就连昏昏沉沉的父王,都面带怒意地当着群臣的面罚了他替那女人抄写经书,以赎罪过。
幸而他一并担了下来,主动前去星宿厅抄写了三日祈福圣经,那些奸滑之人才堪堪放过他。
只不过她都不知。
那样有趣的人儿,若是真让她禁足,怕是如同一只华贵笼中的金丝雀,失了生气,他又如何开心得起来?
他虽潜心抄写,却暗中命人细细布置宣传世子的科举改制建议。不出三日,民间儒生议论纷纷,今日便集结了一群人,立在午门外请愿。是以领相金宪的脸色便如打翻了的墨碟,让他心怀畅意。
而此刻,他最想与那个妙人分享。
斜阳向晚,流光错彩,更是惹得他一身周衣常服染上金赤之色,衬得人愈发眉目如画,俊俏非常。
宋时真缩在他的怀里不敢动,感受着发丝上的水珠淋湿他的衣裳,浑身燥热。
“邸下又胡来!离东宫还有一些路呢!”她透过一丝缝隙望见那一路的宫女内官请安后都转过身避让着,一时羞容满面。
“前朝那些老顽固弹劾本王沉溺女色,害得中殿龙嗣不稳……本王也很委屈,”他故作伤感低首垂眸,眼睛里却都是戏谑,凑近她的耳畔轻声道,“既如此,不如做给他们看看。”
……
啊呜。
作者有话要说: 给小天使们:
抱歉!因为昨日学校通知延期开学,里里外外许多信息要发给家长,并且我开始统计班级学生流动情况,所以昨晚特别忙乱,根本没有时间啦。后来我半夜码字到四点,却又得知一个噩耗。
真的心力交瘁。
我的英文名用了十年时间,vanessa,朋友都开玩笑说我和嫂子撞名,却不知我就是照着嫂子取的,所以作者名才义无反顾故意取的谐音【瓦泥沙】。
所以你们应该可以理解我这一天的崩溃啦。
上帝缺一个得分后卫,我先把他借给你。那你记得要把他还给平行世界,因为我很期待某一天他回到瓦妮莎十七岁时,牵起她的手说,你好,我叫科比。
在人生浅薄的长度里,珍惜眼前人。
我会尽量调整回来,我爱他们,也爱你们。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 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第38章 世子妃:求锤得捶
疏疏的残阳照在青石板砖上,并着黛粉的天空, 柔和了世子沉甸甜蜜的脚步声。
张内官转过身来, 望着远去的背影感叹:“好羡慕啊。”
一旁的大宫女抬起头来望了望:“您羡慕什么?”
张内官出神地微微地摇头, 双手捧着心口叹道:“那种任谁看都是幼稚的不能再幼稚的行为, 但是邸下却毫无顾忌地做着……”
大宫女踮起脚尖:“这样啊……”
张内官抽了抽鼻子:“哎, 谁不想幼稚一把呢……”
——
回到漪兰堂时,天色如玉, 半片明月藏在浅薄的云色后。院子里的花草香气撞向鼻尖,没来由的让人惬意万分。
宋时真避到内室换好睡衣,又对着铜镜扇了扇风,脸上的热度还是没有下去。
李瑛敲门而入, 倒是目不斜视,拿了卷书盘膝而坐。
“不是说想学写字吗?”他端正模样取过一只毛笔, 示意她来研墨。
宋时真挑眉, 挽起袖子开始干活。
“呀……拥有懂得那么多道理的脑子,怎么会是个白丁呢……”李瑛故作奇怪, 将她临写的字仔细端详, 惹得时真气鼓了脸:“邸下, 这人哪有十全十美的, 您还是不要对小女期望过高了。”
生气了?李瑛暗自瞥了一眼, 轻咳一声继续道:“细细看来, 倒也有可评说的地方。斜勾锋利,有几分刚劲锋芒,只不过缺少了练习, 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真的?”她将信将疑,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