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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面前粉饰太平。

闹了会,爷爷终于打起了瞌睡。

徐正宇站在自己身旁同样等待着结果,让她莫名的就有了种安定的感觉。

三大媒体约定好的一般,将薛氏集团常务个人动态率先披露。

尹秘书站在台前,介绍了下发布会的主要流程。

薛功灿牵着她的手走上礼台, 十指相扣。曝光和快门声此起彼伏, 会场的灯光又亮了一成, 将台下都照亮了。

男人拥有着白净的皮肤和深邃的面容, 配上高瘦的身材,叫人心驰。

尽管她不愿意承认, 但他们看上去是那么的登对。

周幼琳眼眶红红,下意识地望向身侧。徐正宇衬衫半扣靠在沙发里,低垂的眼睛让她看不透情绪。

戴着黑框眼镜的记者开场就是辛辣的提问:“请问金世萱小姐,一个多月前您在退役发布会上宣称自己和薛功灿常务并非男女朋友关系, 此刻二人复合, 是否是公开打脸了呢?”

薛功灿皱着眉头示意尹秘书截过话头, 却被她拦下了。

宋时真的眼睛像是有波光的,闪闪熠熠,是沉淀了阅历的美, 让人目眩神迷。她一开口,连快门声都少了许多,会场渐渐陷入安静——

“对于几度占用公共资源我很抱歉,但是身为前女孩子,我照样有接受前男友追求的自由。”

软硬兼具,一席话让掌声连成一片。

薛功灿暗暗揉了揉她的指尖,侧脸一贯的冷漠而锋利,他接过话筒道:“为表示歉意和对大家关心世萱和我个人生活的感谢,薛氏旗下酒店近日六折入住。”

“以祝贺我们四月份的婚礼。”

平地一声雷,点燃全场。

这还是那个首尔最神秘最高冷从不降价或折扣的五星级酒店吗?

没听错的话,常务去年刚被评为韩国十大优质黄金单身汉,如今就情归初恋了?

记者们面面相觑,紧接着就叽叽喳喳交流起来。

举手提问的记者纷纷涌上前来,宋时真挑了两三位熟悉的报刊记者,耐心地倾听。

周幼琳“啪”的一声将电视关闭,说不清是庆幸还是难受。她明明应该为这样利益最大化的公关而感到幸运,心脏里那种难以言喻的酸涩却又溢了出来。

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徐正宇的声音此刻在她听来讽刺无比:“不要靠近,就不会受伤了。”

她仰起头用手对着眼睛扇了扇风,像是要把湿意逼退:“徐正宇先生呢,靠近了吗?”

“有那么一刻我很想靠近她守护她,可她太过耀眼,我只需要远远的欣赏就够了。”

周幼琳冲回了房间,深深埋首在天鹅绒的枕头里,仿佛只有这样的温软才是最无害的安全区域。

薛氏集团的股票一路飞升至涨停,大街小巷都是热热闹闹的讨论。

薛会长一觉睡醒突然被先斩后奏多了个孙媳妇,多少有些怒气没处发泄,用拐杖戳着薛功灿的腿质问道:“你小子是不是想赶紧成家分财产?我们幼琳还没有对象,哎一古,你这个只顾着自己的坏家伙!”

薛功灿跪在垫子上全盘接受了,一句话也不辩驳。

当初置气拖周幼琳下水他也有错,但至少让老爷子活了过来,还有劲撒气。

薛熊倒也舍不得真打。孙子大了,做的事他也睁只眼闭只眼,能抑制金家保持平衡已实属不易。况且那个打网球退役的女人也很有头脑,能胆大心细提出公开恋情来保护未曝光的孙女儿,这样的有勇有谋。两年后再看,二人也算般配。

因此他也就不烦了。

冷哼一声摇着轮椅进屋了。

——

六三大厦的观光层,周幼琳投了五百元的硬币,整个人凑在了望远镜上。

云层太厚,光是打折的光,坎坎坷坷的,压不住的疲惫似的。

周幼琳闭起一只眼,掰动着把手调整方向。

原来对面那就是薛功灿的办公室。

他会坐在这里处理公务,会撑着下巴思考问题,偶尔也许会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喝上一杯咖啡……可是她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了吧。

“周幼琳。”

她抬起头,望着眼前衣着光鲜的女人。一颗心磨来擦去,好像每周转一次都会导致粉身碎骨的痛。

“金世萱小姐,你好。”面对这个犀利洞察自己内心的女人,周幼琳是害怕的。她跟着金世萱一路来到咖啡厅里坐下,看着对方将一堆文件放在了自己眼前。

宋时真戴着方形烫金边的复古墨镜,不着痕迹地四下望了几眼,确定没有记者后轻声道:“想好了吗?”

周幼琳笑得惨兮兮的,目光像是漂浮在虚空中:“我没有选择的权利吧。”

这话倒是真的。尹秘书前日汇报说已经接到了成春香,约摸今天傍晚就能回到首尔。

所以宋时真才将出国的资料递了过去。

周幼琳在爷爷发火前消失,让春香适时地替补爷爷心中被欺骗的痛苦,避免老爷子情绪化导致身体不舒服再度住院……这是最佳结局了吧。

“我能再见薛功灿先生一次吗?”她的目光是破碎的,是充满希望的,只是这样的眼神在触碰到金世萱后,退缩了。她听见了这个女人清脆而理智的声音——

“身为未婚妻的话……我不想同意。”

“能给你争取去日本深造的机会不是很容易,材料我着手准备了很久……”

周幼琳皱起眉毛,很久?她一瞬瞪大了眼睛:“你一开始就想着送我离开……?”

宋时真抿了口咖啡,慢慢悠悠地补充:“准确说是我回国后开始。”

周幼琳说不出话来,突然觉得眼前的女人有种深不可测的可怖。

“这没有什么问题,纸总归包不住火,总有一天你会退出,”宋时真取出她的护照递了过去,“那么,万事早做准备就是很正确的。”

她望着酝酿着悲伤情绪的女孩叹了口气,到底舍不得话说太重:“周幼琳,不要拿自己的人生,去做别人人生的边角料。”

……

春日里柔和暧昧的阳光给明洞天圣主教堂拢上绚烂的色彩,它们蔓延着洇染上每一位来宾的嘴角。

有些细丝般的花的碎片在烛光下舞着,梧桐的影子落在五色斑斓的窗户玻璃上,像画上一般,若静若动的。

粉色化成娇媚落在宋时真的脸上,褐色的长发被温婉盘起,露出优雅白皙的脖颈。纯洁的白纱将她包裹起来,而她像是白花上的蕊点缀在中间,美艳得很。

坐在镜前,心要跳到了喉咙口。宋时真抿了抿唇,眼前一片缭乱。

不是第一次穿礼服,却好像是第一次穿婚纱。厚重繁复,又庄重美好。

她深吸一口气,将手缓缓递给了从国外赶回来的哥哥。

唱诗班的歌声空灵悦耳,她望见红毯那头的男人一身定制的灰蓝色西服精致妥帖,皮鞋锃亮,垂落额前的发丝在一丝不苟中带来独特的性感。他站在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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