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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还是男人报仇似的狠劲。
“这就不行了?”男人微哑的声音出现。
喻忻尔点?点?头?,顺着他的意思商量,再顾不上矜持。
他确实如她所愿,一下,两下。
却?忽然止住,毫无征兆地,手腕撑在皮肤上,以?握着的姿态稍微往上抬。
喻忻尔想去顺应他的动作。
声音染上商量:“别。”
陆颂衍却?突然松了手。
环绕在冷意争先恐后朝她侵袭,在燥热中?异常明显。
喻忻尔咬着牙,生理性?眼泪不自觉涌出。
男人漫不经意擦了擦十指,居高临下看着她。
“送你的礼物。”他说,惬意悠闲,“为你与你的异性?朋友们的友谊庆祝。”
将纸巾丢入纸篓,他心情大好,哼着歌曲离开这个房间。
喻忻尔又气又难受,在床上坐直身,将抱枕往陆颂衍离开的方向狠狠砸过去。
他就是个疯子。
有病,病入膏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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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忻尔本还准备找个假期回家?与奶奶见一面。
但机票还没买,她却?先迎接了奶奶企图自杀的消息。
起?因是,奶奶清醒后她的儿?女们前去医院看望她,结果却?再次因她的赡养问?题在病床前吵得不可开交。
老人家?大病一场,状态本就不稳定?,又失望看着那?些正推拖着的人,深知?自己就是个累赘,心情怎么能好受。
她又气又急,当着他们的面就想要将管子拔了,好在终是被阻止,但谁也不知?道他们是真心希望她活下来还是只是做做样子。
喻忻尔听说后更为着急,立刻请假赶回去。
她恨透了那?些所谓的亲戚,她单枪匹马尽力将奶奶留下,可他们却?拼了命地将进度往反方向推。
她到达医院的时?候奶奶身边恰好没有其他人,她孤独地躺在病床上,仅有监测仪器滴滴声陪伴她。
听见脚步声,奶奶并没睁眼,冷漠说着:“我说了,别假惺惺地来看我,让我一个人死?在这里挺好的,清净。”
喻忻尔的心沉入谷底,努力不让声音太喑哑:“奶奶……”
奶奶这才睁眼,布满皱纹的眼睛难以?置信注视她。
眼里瞬间被泪水填充,她的手抬不起?来,但还是努力摆动手指,全身细胞都在欢迎她的到来。
“今天又不是周末,你怎么过来了?”奶奶出声道,心疼得看着她,不免唠叨,“怎么现在瘦成这样,是不是这段时?间都没休息好?”
“我一向吃不胖,你忘啦。”喻忻尔故作轻松,“我调休了,最近公司不忙,经常休息。”
“你啊,就是不会照顾自己,别以?为不说我就看不出来,遭了不少罪吧?”奶奶想摸摸她的头?,无奈实在没办法。
喻忻尔最受不了她的关心,心情酸得过分:“只要您能好好的,遭多少罪我都愿意。”
“我一把年纪了,折腾不起?,你还年轻,多去做点?喜欢的事,对自己好一点?,别管我了。”更像是在交代后事,奶奶眼里含泪,叮嘱。
但喻忻尔执意摇头?:“我不允许,您别这么想,要是没了你,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疼我的人了。”
这话也戳中?奶奶的痛点?,她不忍别过视线,暗自掉眼泪。
喻忻尔知?道,奶奶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她,也正是因为她,她才会暂时?放下轻生的念头?,就等着与她见一面。
她不想成为喻忻尔的累赘,可她同?时?也是喻忻尔的希望。
奶奶叹了口气:“我从他们口中?听说了,这些医药费基本都是你出的,你说你刚工作多久,手头?上能有多少钱,为了一具残败的身体,不值得。”
喻忻尔握着她的手:“公司给我涨了工资,我这次项目完成后能得到一笔提成,而且未来有的是时?间去赚钱……对了,我有个男朋友,他那?边也有积蓄,钱肯定?是够的,只要你愿意好好做康复,其他都不是问?题。”
“你这。”奶奶一听,反倒有点?担忧,“你可千万不能做什么伤害自己身体的事情。”
“没有,真的是我男朋友,他对我特别好,也很喜欢我。”喻忻尔含泪微笑,“如果您就这么走了,我肯定?会后悔一辈子,我还有很多话想跟您说,我不能没有您,所以?您能不能为了我坚持下去?”
从小到大,她受了委屈都会去找奶奶倾诉,她喜欢在她身边呆一个下午,陪她聊着天,再大的问?题都会变得微不足道。
她没有父母,也只有在奶奶身边还是个小孩。
喻忻尔的情绪过于崩溃,从医院出来后忍不住蹲在路边大哭。
医院这个地方承载了太多的喜怒哀乐,大多数人对这种事已经见惯不怪,最多只是看一眼,在心里感慨一句,默默越过她还给她独自冷静的空间。
但她没有太多时?间难受,不过须臾便抹干眼泪,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去。
她在附近找间酒店住了一晚,联系过好几个康复中?心,打算隔日过去现场了解情况。
听说这个行业水很深,特别是在他们这个农村地区,没有先进的医疗设施,更没有最优质的服务,大多数工作人员甚至没有职业证书?,在机构里出的事很多。她放心不下,想尽可能为奶奶找到更好的条件。
可是无论在什么时?候,钱跟资源都是最大的难题。
一日奔波,喻忻尔都没能找到合适的机构,让这件事成了近期最大的难题。
赶在回京城前去了趟家?。喻母去厂里上班,喻父还没找到新工作,便与她在门口聊了几句,说是包工头?抓住了,但钱是要不回来,几个月的辛苦全打水漂,现在只能等着其他活干。
喻父苦笑:“这算是报应,我们做的恶太多了,连老天也看不下去。”
喻忻尔不想听这些话,转身想离开,又被喻父叫住,给了她一袋米,让她在京城好好照顾自己。
她盯着那?双微微颤抖的沧桑的手许久,没接过。
终是道:“我不愁吃喝,你们自己留着吧,最近有时?间就多去照顾奶奶。”
喻父叹息声留在身后,喻忻尔并不同?情,头?也不回。
随后前去几位叔叔婶婶家?,塞了点?钱,劝他们对奶奶好点?,至少别再刺激她本就不安定?的情绪。
在这样的家?庭里,钱永远是万能的,虽然夹杂着几句冷嘲热讽的声音,但至少是应下了。
又是一个天黑。
喻忻尔穿梭在昏暗路灯下,形单影只。在尽头?见到陆颂衍安排的车的刹那?,竟令她看见归属。
她回到京城,陆颂衍没在家?,她知?道这个时?间他也不会在公司。
洗漱后重新喷上玫瑰味香水,顺手拿了件外套,又前往他常去的酒店。
侍从送她至电梯口,她出现在陆颂衍房门口,直接输入密码推开。
他在书?房,喻忻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