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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
于唤面色未变, 只是在面对?他们时比面对?林晓时少了几分温和, 多了几分冷漠。
他声线温和, 只语气淡淡:“与你?无关?。”
“我也没想到她竟会去寻你?。”
天命阁主?想起这件事, 面具下的唇便不由扬起, 他声音温柔了许多,虽然不是对?于唤。
“看来我在她心中, 比你?重?要。”
他们几人互为情敌,关?系自然不能说好, 这样的扎心的话,天命阁主?很难说不是故意的。
剑倾城回来了,这些日子他一直害怕林晓突然想起曾经的记忆, 想起自己最爱的那个男人, 如同从前许多次一样,毫不犹豫舍弃其?他人, 为他奔赴,若那样,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去阻止。
背地里?没有人不憎恨那个男人,可如果是她亲自开口,其?实所有人都明白,没人可以拒绝她的请求,无论是什么请求,哪怕她要像从前那样再次毫不犹豫选择剑倾城。他们也只能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如同从前许多次一样,无能为力。
所以他们一直在避免这样的局面发生。
只是天命阁主?没想到,这种情况下,在听闻剑倾城的名字,在尊王之战即将开始时,林晓竟然会为了他去寻找于唤,并尽力说服于唤与他合作,只是因为他曾经同林晓说过?自己在这次尊王之战中有身陨的危险。
这是不是说明,在林晓心中,他其?实也是有一点点重?要的。
哪怕比不上剑倾城,可至少是有一点点在乎的。
只这一个认知就足够他感到开心,就算在五百年前,她为剑倾城的奔赴也没有因为任何东西停止过?。
她的爱就像一团永不停歇的炙热火焰,只是这爱火,从来不为他而燃。
天命阁主?为这一点点微末的在乎而感动时,于唤面色却更冷了。
他平静面容下是疯狂燃烧的嫉妒之火,从前能让他产生这种感觉的只有剑倾城,就算灵霄仙君也不过?让他多嫉恨几分罢了,可现在又多了一个人。
明明他才是与她相识更早的人,明明他曾经与她那样亲近,剑倾城就算了,天命阁主?凭什么?
他指甲陷入肉里?,声音却还平淡无波:“不过?是怕你?陨落在尊王之战罢了,她心地仁善,就算换一个人,她也会做出同样的举动。”
“哦?既然如此,她为何没为你?着想?于、前、辈。”
天命阁主?一边慢条斯理拨动手上的命轮,一边淡声嘲笑?,目光多少有些讽刺。
“幻羽,你?自诩与她亲近,装模作样、死?皮赖脸唤她姐姐,大约也没想过?会有这一日吧?”
他的声音过?于挑衅,让于唤的目光顷刻深邃许多,而这深邃,是他无法否认的妒意。
此时在不远处刻画阵法的灵霄仙君终于完成阵法,走?到近前。
“够了。”
他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话,直接看向天命阁主?:“阎罗狱王神识比你?更强,你?的命道可会被他看出端倪?”
“论修为,他自然强过?我,论命道我当为第一。”
“好。”
灵霄仙君目光沉稳,扫过?他们两:“你?们都清楚,他是个疯子,为了得?到阿仙的爱什么都做得?出来,从前便罢,如今阿仙回来了,我绝不允许他再做什么疯狂之事,阿仙需要的是平稳、安定的生活。”
“那剑倾城呢?”
天命阁主?面具下的眉头皱起:“你?我应该都知道,阎罗狱王这些天在追杀他。”
灵霄仙羽沉默了一息,才回答:“若遇到剑倾城,可掠夺积分。”
“你?应该明白,我指的并非这一点。”
阎罗狱王追杀剑倾城,可不是为了单纯掠夺他的积分,他们此刻设计的这些针对?阎罗狱王的东西,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是在帮剑倾城,因为那个疯子第一个想杀的就是剑倾城。
天命阁主?无所谓对?付阎罗狱王,但他不想帮剑倾城。
这些天没有像阎罗狱王一样追杀剑倾城已是他控制力极好了。
“那你?想如何?”
灵霄仙君眼?眸冰冷,冷冷注视他:“他和红如雪联手,连那个疯子也不曾得?手,你?若想去找他,尽管去便是。”
“不用和我说这么多。”
调整完命轮,天命阁主?才抬头嗤笑?看他:“你?倒是仁慈,也罢,你?和剑倾城是同代之人,你?比剑倾城还要早识得?她,可惜……只要剑倾城在一日,你?永远只是‘朋友’。”
灵霄仙君手掌有一瞬的紧握,但很快他恢复了冷静。
“与你?无关?。”
他没有出手,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转身离开。
阵法和局已设下,只等阎罗狱王到来,在此之前,他们不会一直停留在这里?,那样太?明显。
灵霄仙君离开后,之前还剑拔弩张的天命阁主?和于唤面色反倒平静下来。
远眺石林中的阵法,于唤道:“你?想杀剑倾城?”
“你?不想?”
“我只是憎恨他。”
天命阁主?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之事一般,哈哈大笑?:“幻羽,装了这么多年,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是心地良善之人吧?”
大笑?中他笑?容一瞬收敛,声音陡然冰冷起来:“你?我都知道,不过?是害怕她有朝一日恢复记忆罢了。”
‘剑仙’恢复记忆的那一日,她绝不会原谅杀害心爱之人的人,哪怕是曾经的心爱之人。
这才是他们都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剑倾城的原因。
但阎罗狱王不同,他是个疯子,真正的疯子。在那个疯子心中,‘剑仙’超然无物,应该遨游九天,游荡四?海,做一个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的‘仙’,而不是为一个男人舍生忘死?。所以他必杀剑倾城,哪怕会被‘剑仙’憎恶,哪怕‘剑仙’永远不会爱他,他愿为此付出一切,哪怕是他的‘爱情’。
这是他和其?他人最根本的不同。
于唤眉宇沉寂几分,仿佛想起了什么,他突然放缓了目光,坦然、平静道:“我的确怕,从七百年前我就很怕,可惜我用尽一切力量,也没能阻止她奔向那个男人,才至后面发生了那些事情,当时我太?过?弱小,只能依靠她的庇佑,无能为力,可如今不同,我终于有能力保护她了,七百年前的往事……再也不会重?现。”
说完这些,他没有停留,甚至没有再看天命阁主?一眼?,身形消失在原地。
只余天命阁主?手握命轮,他目光有些深沉,静默稍许之后,他拨动手中的命轮,似自言自语般道:“命运……”
他手中,命轮之上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观其?身形看得?出是位女子,命轮转动,丝丝缕缕肉眼?难以看见?的金色光芒汇入那女子身影中,仿佛给她镀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天命阁主?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