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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回事,那遇岚也不知怎么解释好了。”

太后沉吟片刻,若有所思:“事出反常必有妖,先看看她耍什么花招再说。”

话是这么说,但太后此时身穿的衣裳沾染了几分烟火尘气,自然是不能见客的,连带着琢玉和黛玉以及几位嬷嬷一并都是不能见人的,因此一群人先去换了衣裳,然后才在长乐宫正殿见了元春。

太后才在主位上坐定,一抬头就被元春的模样吓了一跳,只见元春痛哭流涕,哪里还有半分从前贤德妃的温婉端庄?

元春见太后来了,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太后娘娘,求您救命啊!臣妾亲祖母的性命,只能求您保全了!”

说完,便从婢女手中夺过一个拜匣来,递向徐嬷嬷,又哭道:“娘娘若是不帮忙,臣妾就真的走投无路了!”

太后拧眉,示意徐嬷嬷查看一下拜匣里的东西,见是一些银票和首饰,足有几千之数,不由得更为奇怪,且不令徐嬷嬷收起,只是看着元春:“到底怎么回事,你先把话说清楚,你祖母不是荣国公夫人吗,有诰命在身,谁敢动她?”

太后这么问,心里也是留了个心眼,反正说破大天去,太后懿旨也是贾王氏弄「丢」的,元春但凡说的是别人还罢了,若说是她,这个锅她可不背。

说完,太后见元春哭哭啼啼的模样,没来由觉得心烦,怒道:“别嚎了!宫中无故禁止哭泣,这你不知道吗?还在这儿掉猫尿,你是盼着本宫与上皇谁出点什么岔子不成!”

元春拿帕子拭泪的手一僵,连忙把眼泪收了回去,委屈道:“太后娘娘您不知道,上皇不知为何要与臣妾的祖母去御前告御状,如今官司打到了御书房来,皇上正审着呢!”

“什么?”

太后一愣,也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上皇告御状?告你祖母?”

元春点点头,不敢再哭,只能哽咽着开口:“娘娘,上皇告御状,皇上哪里敢违抗呢?您若是不救命,臣妾的祖母断无生理了!”

太后听到此处,虽然还不明白来龙去脉,但已先沉了脸色:“怎么,你的意思是,皇上不分青红皂白,断案唯亲;上皇是存心以大欺小,借着告御状要贾府老太君的命?”

元春连忙低了头:“臣妾不敢!”

“不敢?本宫看你很敢!”

太后冷笑一声:“你进得门来,不先跟本宫说事情来龙去脉,只揪着一个上皇告御状不放,不就是觉得上皇以身份压人吗?本宫倒真是好奇,上皇这么大岁数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怎么就揪着你贾家的老太君不放?”

“究竟是上皇他老人家仗势欺人,还是你贾府的老太君行事糊涂,连上皇也看不下去了?”

太后说到此处,一沉脸色,冷声道:“后宫不得干政,皇帝的事情,本宫从不掺和,你要求情,怕是找错了地方。”

“再者,钢刀虽快,不杀无罪之人,贾史氏若是真的无辜,遍翻我朝律法,又有哪一条杀得了她?倘若她罪有应得,你来求本宫又能怎样!”

“你的事,本宫帮不上忙,把你的东西带回去吧!”

太后说完,不由分说地把元春连人带东西都扫地出门了,虽说那些东西也不算少,但对于家里有钱,手头极其宽裕的太后来说,就是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不过有一说一,太后虽然不打算掺和,倒是很好奇上皇究竟是怎么个告法儿。

……

御书房。

此时此刻,皇帝一脸无奈地坐在御案后边,看着眼前气呼呼的上皇,以及惶惶不可终日的贾母:“事情的经过,朕大概是了解了,既然皇父与荣国公夫人各执一词,那朕就得好好问问了———林彦玉!”

林彦玉原本在一旁努力装不存在,没想到却被皇上点名了,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学生参见陛下。”

皇帝看着他,神色还算平静:“之前那姓贾的来你家的时候,你跟他怎么说的?”

林彦玉把话简单地复述了一遍,贾母这会儿大概也喘过气回过神来了,哆哆嗦嗦地开口:“陛下!这、这林家小儿,与我贾家素来不和,陛下万不可偏听于他!”

“你当皇帝是你呢,忠奸不分、清浊不辨、贤愚不明!”

上皇冷冷地站在一旁,不客气地训斥贾母:“皇帝审案,朕是他爹朕可以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吗!”

贾母气得直哆嗦,在心里深恨上皇不讲理。

皇帝倒是大为畅快,他这些年里见多了上皇仗着身份耍赖的时候,每次都是他无可奈何地先让步,没想到今天难得跟上皇站在同一阵营对付别人,这滋味,别提多舒坦了!

上皇还在那边大声道:“贾史氏不是嫌林小子的叙述有失偏颇吗?那把她家当时在场的都拘来,咱们一个一个对,看看朕到底有没有说假话,哪一句话说得又不对了!你贾家是国公门第,就可以不让人说话了吗?朕又没说假话,那真话凭什么不让说?还想要跟朕告御状,真是新鲜!”

贾母无言以对,只有垂泪而已,半晌方咬牙道:“俗话说,不知者不为罪!若臣妇当时知道说话的是上皇,是断然不会说那样的话的!上皇怎可因人无心无意之失,就治人的罪呢!”

皇帝还没发话,上皇的脸色已经沉了:“贾史氏,你有种再说一遍!”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 第41章

◎判决(捉虫)◎

“好一个不知者不为罪!贾史氏, 这话别人说还犹可,由你来说,不觉得脸热吗!”

上皇怒瞪了贾母一眼, 转过身来斥道:“你不知朕的身份?朕看你在林家门前叫嚣的时候,可是很知道朕是谁!”

贾母本以为此次入宫断无生理, 却没想到上皇居然还要跟她辩个是非曲直, 索性也把心一横,含泪道:“臣妇何曾知道上皇陛下在林家?从头到尾,臣妇要与之理论的都不过是林家小儿,以及他那个先生……”

才说到这儿, 上皇怒道:“怎么,你还当此时此刻,与你御前对质的, 乃是当朝上皇吗?”

“大不敬是个什么罪名,还要朕教你不成!倘若朕以太上皇帝之尊与你对质,此时你已是冢中烂泥,还能有在此地说话的份儿!”

贾母一时语塞, 上皇负手而立,冷笑:“贾史氏, 你可真是糊涂得可悲可怜, 可叹可笑!公道自在人心, 不论谁遇到这等不平事, 都免不了出来说句公道话, 非独朕一人如此!今日亏得是朕说这话, 还能扛得住你贾家的手腕, 倘若真是寻常路人议论了几句, 那些平民百姓, 禁得起你以权势相压,御状相胁?”

上皇说到此处,重重地冷哼一声,在一旁捡了个座位坐下,抢过太监手里托盘里的茶盏喝了一口败火,又怒道:“倘若你真问心无愧,当着皇帝的面,就与朕辩个青红皂白又能怎地!你口口声声不知者不为罪,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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